洗完澡,肚子就餓了,韓可在廚房轉了一圈,發現冰箱裏竟然沒一點可喫的東西,白白浪費了一個大好的開放式廚房。
沒辦法,她只好下樓買菜。
找到超市裏買了一週的生活用品,蔬菜瓜果,還買了不少肉和魚,還特地買了塊豆腐除晦,昭示自己重新做人,因爲在精神病院的這一年,跟坐牢沒多大區別。
如果說有區別,那只能說更痛苦!
沒想到,回到公寓,卻悲催的發現自己忘了帶鑰匙!
她不禁嘆氣,精神病院裏的各種藥物讓她神經衰弱,腦子都不好用了。
有些無奈的靠在門上,她沒有手機,暫時聯繫不上任何人。
這一刻她略微有些期待,薛二少會今晚臨幸,不然的話,又累又餓的自己,恐怕在走廊裏孤獨的過一晚。
只是韓可沒想到,薛二少的到來會這麼快,卻又這麼狗血。
薛洗墨摟着性感的女模,從電梯走出來,和韓可微微擡起的視線碰撞在一起。
韓可最先尷尬,因爲這似乎撞破了某人的好事。
薛洗墨一身酒氣,臉色紅潤,倒是看不出什麼差別。
“二少,今天晚上,咱們可要好好的玩……”性感女模特旁若無人的用紅舌舔舐在了薛洗墨的耳垂上,輕聲的說着。
“爲什麼坐在這裏。”薛洗墨眉頭皺着看向韓可。
“我下樓買喫的,忘記帶鑰匙出門。”韓可挪了挪腳邊的東西,淡淡的說道。
“你誰呀?”女模一看韓可跟薛洗墨說話的語氣,頓是感覺空氣裏有些什麼不對勁。
“明天到公司找孟特助拿合約,今天到此爲止。”沒等韓可回答,薛洗墨將搭在女模肩膀上的手縮了回來,腦袋偏了偏,示意她進電梯。
“二少?”女模呆愣,都到了家門口,本以爲能睡了薛洗墨,誰料突然發生變化,而導致這個結果的,顯然就是韓可,她此刻簡直有殺了韓可的心。
“別惹我不高興。”薛洗墨淡淡的說道。
“我知道了……”女模臉色煞白,回頭狠狠的瞪了韓可一眼,鑽進了電梯。
她不傻,知道惹了薛二少,最終喫虧的只會是自己。
等女模離開後,薛洗墨打開門,韓可安靜的站在身後,不發一言。
韓可把地上的塑料袋提好,跟了進去,把東西放進廚房後,才返回了客廳。
薛洗墨慵懶的躺在長沙發上,看着犯錯學生似的站着的韓可,“韓可,你爸是跳樓自殺的韓氏總裁韓東海。”
他的聲音不是反問,而是敘述,顯然是已經瞭然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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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韓可腦中嗡了一聲,瞬間捏起了小拳頭,父親跳樓自殺的時候,她剛好就在樓下,血濺到她臉上,那場景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噩夢裏。
“呵呵。”薛洗墨毫無同情的笑出聲,卻也沒再說什麼,上下的打量着韓可,彷彿獅子打量一頭獵物。
罕見的,沒有一絲情欲在眼中。
咕咕……
尷尬的氣氛中,一聲肚子的嚅響打破了沉寂。
韓
可恨不得把腦袋塞進地洞裏去。薛二少喜歡美女,她也的確是美女,但如果美女肚子這樣叫,實在影響形象。
別說一個月情婦,估摸着,會被趕出門吧。
想到這,韓可突然釋然了些,如果被趕出去,也好,畢竟這不算是自己不送上門,而是人家厭棄自己。
薛洗墨卻沒有趕人的心思,而是問道,“一天沒喫東西?”
韓可尷尬點頭,肚子又叫了兩聲。
薛洗墨猛地起身,脫掉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身,這是真正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有料男子。
麥色且微微泛光的肌膚,加上六塊齊整的腹肌,充滿了男人的魅力。
韓可喉頭發乾,下意識的側目躲避。
雖然跟林子浩在一起那麼久,但因爲家教森嚴的緣故,她跟林子浩很少有這種坦然相對的時候,更何況,這個感覺陌生的男人,隨時要找她拿報酬。
只是,面臨這一刻的時候,韓可又怎會不惶恐,畢竟這是個才見第二面的男人。
薛洗墨坦然的走向韓可,韓可一退再退,被逼到牆邊,再沒法退了,臉上通紅,完全不敢去看薛洗墨。
“你不是說準備好了嗎?”薛洗墨勾脣。
“可我還沒喫飯……”韓可驚慌的回了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太不對勁,這都哪跟哪啊。
說好的身爲女人的矜持呢!怎麼突然成了只要喫飽飯就可以跟人上牀了?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韓可立即反口爭辯。
飢餓真是讓人智商跟着下降。
“是嗎?”薛洗墨輕哼了一聲,轉身走進寬敞的衣帽間,拿了件衣裳出來,“過來,給我穿衣服,出去喫飯,就你現在的身體素質,我可不想把你折騰死了。”
韓可眨着眼睛楞了半刻,感情薛洗墨是在逗弄自己,但這個折騰死了幾個字,難免有些露骨。
既然不是要準備上牀,韓可輕鬆了許多,小碎步過去幫薛洗墨穿衣服,完全忘了自己以前是個豪門千金,哪做過給人穿衣的事。
“走吧。”薛洗墨滿意的看着韓可給自己穿好衣服,順手就搭在韓可肩膀上,在耳邊補充道,“不用擔心我急着吃了你,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
“我知道了。”韓可剛剛平息下的心情,頃刻間又沸騰起來,喉嚨都快要冒煙。
這個該死的男人。
“乖。”薛洗墨滿意的用手拂了拂韓可的臉蛋。
橙黃色的蘭博基尼,從車庫內衝出,韓可感受着速度,看着路旁的街景,繁華的世界,讓她很不習慣,似乎有些晃眼。
餐廳很快就到了,對於城市而言,這個點,正是最熱鬧的時候,四處燈火闌珊。
“這傢俬房菜很不錯,也算爲你接風洗塵。”薛洗墨很自然的下車牽起韓可的手,彷如戀人一般,朝着餐廳走了進去。
韓可略微的感覺到一絲溫暖,因爲薛洗墨的話,也因爲他的手心。
不過,韓可提醒自己,這只是一個紈絝少爺的逢場作戲,兩人只是一場交易,可千萬不要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溫暖的心,剎那又恢復到了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