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蓮絲毫不羞澀,臉上喜氣洋洋的,被祁少點名她開心還來不及,嬌聲道:“沒有啦,還不是跟大家一樣。”
“不可能,那我怎麼長不出這麼大的屁屁。”
“哈哈,”小蓮蓮笑得花枝亂顫,她後面翹,前面也不小,低胸衣領下繃得緊緊的雙峯也顛得歡實,“祁少真是幽默,你是男人嘛……”
說着,她湊近他的耳朵,低低地說了句什麼,立刻引得祁勳爵仰面大笑起來,拍她屁屁誇獎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直接的女人。”
心情相當歡暢的祁勳爵推了一下小蓮蓮,示意道:“去倒酒……我哥們今天也來了,快去認識一下,要幫我把他灌醉哦!”
小蓮蓮瞟了一眼那邊的隱於黑暗中的雷向天,歪着臉問道:“有好處沒?”
“當然有,你要是把他給灌倒了,今晚上我就是你的了。”
“說話算話?”
“本少從來不吹牛。”
不多時,隨着幾個漂亮的陪酒女郎的介入,包廂裏很快熱鬧上了。
喝癱了的女人們心情卻是極好的,誰人不知道祁少大方啊,從他手裏得到的小費往往是最多的,所以基本上這些女人們最喜歡侍候的就是祁少了,他一出現,這些女人都爭着過來侍候。
不知誰喊了一聲:“酒呢?沒了嗎?快去拿酒來?”
包廂的門推開,進來一個服務生,他個頭不高,穿着制服,戴着一頂帽子,帽檐壓得有些低,容貌隱於帽下,他將一紮啤酒一一用起子給打開,然後放到桌面上,聲音乾淨清甜:“我給客人們倒酒吧!”
一個服務生而已,誰會注意他呢,他也不指望誰來搭理他,這正好合了他的意嘛!
只是突然響起的一個聲音,生生地讓他措手不及,“美女,過來倒酒。”
呃,美女?他不是男的嗎?一晚上話不多的雷向天突然開口,讓其中還清醒着的男女們都看了過來,帽檐下的臉一時成了焦點。
下一刻一隻胳膊伸出,攔腰將她摟住,同時另一手揭去那頂礙眼的帽子,她如瀑的青絲一下子垂落下來,那小臉一瞬間的驚慌下閃過難言的冷豔之色。
一衆訝然了,果然是個女人啊,看模樣算不上絕色,可清清秀秀,五官呢也精緻俏麗。
“你……”
來人正是喬裝改扮的蕭笑,她嚇了一大跳,擡眼回望這拆穿自己的男子,這人如果單憑容貌來說,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可賦予他迷死人不償命的氣質偏偏將其貌不揚的缺點給抹煞得一乾二淨,反而在貴氣中憑添了得天獨厚的男人味,極爲搶眼。
男子結實的胳膊還環在她纖細的小腰上,她僵直的背脊貼着他的胸膛,陌生厚重男子體息直往她的鼻子裏鑽,感覺他湊近了自己的耳朵,聲音低迷得如醇香的酒:“美女,怎麼不給我倒酒!”
蕭笑眉尖一擰,她還在納悶,要拆穿自己也應該是祁勳爵那貨,這人是誰啊?眼睛怎麼那麼毒呢?想來跟祁勳爵一夥的富三代,決非好貨!
“先生,既讓我倒酒,爲何又死死抱着我不放?”
她秀氣的小臉上並不見絲毫的熱情,一雙烏墨一樣靈動的眸子裏閃動着困惑莫測的光芒,一般女子被自己這樣抱着,不是應該激動得尖叫纔對嗎?而她此時相當淡定嘛!
“我樂意,你又能耐我何?”
傷自尊了,不服氣的雷向天,決定死纏爛打,他剛從國外回來,正無聊得要發瘋,所以找個有趣點的樂子是當務之急,於是不管不顧地更加擁緊了她。
蕭笑從鼻子裏冷冷地哼了一聲,嘴角涼涼地翹起,突然擡腿撞往他的雙腿中間,這招防狼術她用得可是相當純熟呢!她奉勸,每個女孩子都應該學學,以備不時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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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完全沒有防備的雷向天,痛得立刻放開她,同時夾緊雙腿捂住胯間之處,臉色難看到極點。
呀嗬!他雷家公子竟被女人給踢重命根子,傳出去,雷家的臉往哪裏擱,而他這個自命不凡風流財子,又要如何在圈子裏混下去,何況這一踢若絕了後,那雷家還不得翻天了。
蕭笑得手,立刻跳到幾步之外,雖然不至於害怕,可畢竟也明白得罪的人可能大有來頭,她已經招上一個了,再加一個會不會死得更慘?
那雷向天果然臉色煞氣逼人,瞪着雙寒深深的眼睛似要吞了蕭笑,包廂裏一時間靜得可以,其他人都存着幸災樂禍的心思,嘿,這膽大包天的女人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啊!
“砰!”
重重的一個杯子落地的聲音讓衆人都回望過來,當了半天綠葉的祁少氣哼哼地站起來,任誰都能看到他臉上的怒氣,本就邪魅得像妖孽的一張臉,寒霜得駭人,大家都不由猜測,以祁勳爵那睚眥必報的脾氣,眼前闖禍的女人怕是要倒黴了。
緩步靠近雷向天,祁勳爵臉上看起來絕對是要替朋友打包不平了,只有雷向天能看到的角度,還有這死黨特意壓低的聲音裏,聽出了這小子歡愉到極點的情緒,
“嘿,先去醫院看看哦,你放心,今天的仇由我來幫你報,乖……”
祁勳爵跟雷向天咬完耳朵,轉過臉衝一衆發呆的女人們吼道:“都傻呆着幹什麼?還不快扶雷少去看醫生,丫的耽誤了雷少的傷勢,我讓你們用命來償。”
衆人都懼於祁勳爵的威名,同時也恍然,原來放盪不羈的祁少這麼講兄弟義氣!
被人扶着離開的雷向天,仰天淌淚,今天衰到頂點了,栽在一個莫名奇妙的女人腳裏,還在兄弟面前丟臉,看自己出糗,那小子心裏肯定爽翻了吧!
當包廂只剩下兩個人的時候,祁勳爵的臉色稍稍緩和一點,當然要不是爲了繼續演下去,此時此刻他一定抱着肚子打滾,好玩真好玩,臭屁的雷向天自以爲喝了幾年洋墨水,就開始在本少面前裝逼,要知道從光屁股時就認識的兄弟突然變得深沉悶騷,他是相當的看不慣啊!
所以蕭笑的那一腳,是直接把雷向天給踢回了原形,你說他該有多感謝那一腳,不過呢,再高興他卻是不可表現出來,還得一副爲兄弟打抱不平的樣子,忿忿地指着蕭笑,冷聲問道….
“你這女人哪裏來的?膽子夠肥的啊!”
蕭笑本就是衝着他來的,只是沒想到中間會出現一個插曲,當下她柳眉倒豎,一雙眸子比他還冷,暗罵道:心胸狹窄、小肚雞腸,一個大男人躲在背後算計別人,還真是沒臉沒皮啊!
“祁先生,別說你不認識我哦。”
呃,這妞怎麼回事?祁勳爵被她的語氣和態度給懵住了,他還沒找她算賬呢,她倒是會先發制人。
再者說,就她那張扔人堆裏一準就找不着的臉,憑什麼他非得認識啊!
祁勳爵被氣笑了,嗤了一聲道:“那你報上名來我聽聽,看看我沒有印象,畢竟跟我的女人多了,記不住也是正常。”
蕭笑立刻反擊:“丫的,誰是你女人。”
祁勳爵攤手,理所當然地道:“就是嘛,就你這幅樣子,我也的確看不上。”
當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跟這種渣男廢話簡直浪費時間,蕭笑一心想着找他討回公道,可誰知他會完全把自己給忘掉了,說一點都不傷心那是假的,泥煤啊,姐的臉就這麼沒有記憶點嗎?
長長地吸氣再吸氣,她忿忿不平地道:“祁先生,我叫蕭笑,您當真不記得了。”
“這個嘛……”
祁勳爵只當她是一個想倒貼的女人,那雙狹長幽深的黑瞳挑起邪肆的弧度,聲音如大提琴被弦輕輕拉動的低沉悅耳,“過來讓我細細瞅瞅!”
蕭笑防備地瞪着他,雙手叉腰道:“喂,我告訴你我可不吃這一套哦!”
她心裏震撼地不得了,乖乖,這男人是狐妖轉世嗎?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充滿了盅惑的妹態,又偏偏不會覺得女氣,配上他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寡情,既詭異又邪魅。
祁勳爵似聽非聽的,眼裏的冷意轉爲嘲諷,他手持着高腳杯,杯中是紅色的液體,隨着他手腕的動作在輕輕地搖晃,閃爍的光線下折射得迷亂而耀眼。
而他臉孔的側影也似幻亦幻,棱角分明卻並不顯消瘦,酒液的色澤將薄情的嘴角染上一抹豔麗,美則美,卻放盪了些,蕭笑看他朝自己緩緩走來,
下意識地退後一步,雙手緊握成拳,“你站那別動!”
祁勳爵當然不會聽話嘍,腳下步伐不變,脣角似笑非笑的樣子特別勾人,聲明低靡得讓人心癢癢,“不看個仔細,怎麼能讓我想起來呢!”
隨着他的靠近,蕭笑也一步一步地往後退,直到快貼到牆角,她忙身子一側想閃開,他突地長臂一伸,擋住了她,換來她微亂的質問:“你要幹嗎……”
近在咫尺的距離讓蕭笑難堪極了,他修長帶着涼意的手指勾起了她的下巴,漂亮的臉孔上諷意依舊在,冷嗤一聲道:“你這招被別人用爛了,能不能換點新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