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惹事,不代表她怕事。
細看這些人寫的太后往事,雖然不是全部都是真實的,但是大部分應是能對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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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碼一個人的處事風格是不會變。
韓相宜看得很晚,這纔將她們給自己的小冊子給看完。
看完將小冊子讓寶福毀掉。
然後躺在榻上睡覺前。
睡覺前想起今天寶福曾說,謝長卿昨晚是宿在她屋裏。
天不亮才離開。
想到這裏。
身子自動往牀角里面挪了過去。
她知道自己睡相不好。
死死抱住布偶,布偶不離開自己的懷抱一切都好說。
不離開懷抱,就不會抱謝長卿。
她是越來越看不懂謝長卿是怎麼想的。
想着明天的事。
好睏。
不想了。
先睡會大覺,其他的事先不管。
等睡醒再管。
看太后平生做過的事都記在小冊上。
說實話還挺費腦子的。
很快就睡着。
到她睡着後,謝長卿從金鑾殿處理完手中奏摺的事回來。
看見她的頭移到牀角處。
這次沒有霸佔他的位置。
還緊緊抱着懷裏的布偶。
掀起被角,身子躺了下去。
沒多久,她又自己自己當成她的布偶。
眸光變得微暗,這小妖精,是喫定自己不會對她怎麼樣嗎。
一邊念清心咒,一邊不捨放開她。
到了天亮。
謝長卿便起身離開,上早朝。
過了一個多時辰。
韓相宜這才起牀。
起牀時。
看見自己身側凹下去的位置,伸手探了探身旁的位置,涼涼的觸感傳來。
看來他離開的很久。
洗漱後。
用過早飯。
寶福幾個人便開始替她張羅,她接下來穿什麼衣裳。
還有用什麼頭釵。
“對了,寶福我覺得這個頭釵就挺好的。你看見沒有,這鳳冠,花鈿一整套的頭面是真不錯。”
“我倒是覺得這絨花好看,嬌豔又美。”
“鑲嵌寶石的頭面是最好看。”
韓相宜瞥了一眼春桃托盤上一整套鳳冠,大氣端莊,很符大楚皇后的身份象徵在。
再看了一眼寶福托盤上放的時下最新制的絨花,一眼看過去是挺嬌豔,能豔壓羣芳。
但是若論耐看,大氣,還得是春桃托盤上用黃金打造的鳳冠頭面。
今日她的妝造,穿衣都得按皇后身份去穿,而且還不能出一點錯處。
“就春桃手中的鳳冠頭面就挺好。”
“是,主子。”
韓相宜穿一身絳紅色金銀絲鸞鳥朝鳳同繡紋宮裝,頭戴紫金翟鳳珠冠出席到後宮賞花宴上。
她來到時,太皇太后已經在宴會上。
還有文武百官的家眷已經落坐好。
她想了想,自己沒來遲到。
文武百官家眷一般都會提前半個時辰到位。
但是,這老太后還來這麼早。
嘖嘖,這個不用看。
也知道她是在找事。
她朝太皇太后行了一個禮:“太后吉祥。”
太皇太后沉聲道:“皇后免禮。”她倒不會當着衆人的面讓皇后難堪,這種玩法太低級。
對付聰明,最好用的便是打壓。
她提前來到宴會主場,只有皇后遲到,她只需要坐在主位上。
擺起一張臭臉,多的是有人出來當嘴替。
太后身邊的周嬤嬤則站出來說話:“皇后娘娘,架子倒是比太后還足。身爲一國之母,既宴請全臣參加席宴。那就不應姍姍來遲不是嗎?”
坐在韓相宜下首的姜貴妃一臉難色,言語語氣還帶幾分現羨慕:“興許,皇后昨夜伺候皇上,太辛苦了,累着了起晚了。”
語氣酸溜溜的樣子。
讓坐在主位的太后面色一頓,瞬間拉下整張臉。
板着一張臉。
有幾分恨鐵不成鋼看向姜貴妃。
她這侄女,就這腦子,若是放在她當年早就被她給玩死了。
她就只惦記着這檔子事。
姜菲菲一句話成功讓老太后破功。
想罵人。
一般惦記着男女那檔子事,成不了什麼大氣候。
韓相宜聽見一來就被兩人冷嘲熱諷,臉色倒也不慌張,看了看漏刻。
沉靜回到:“回皇祖母,兒臣沒來遲到。兒臣記得這賞花宴是巳時正式舉行,現在時辰還未到不是嗎?”
“還有三刻鐘纔到正式開宴會的時間。”
她緩緩落座,擡起自己的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
端莊笑了笑道:“對了,皇祖母你老人家怎麼來這麼早,兒臣若是到了您這個年紀。肯定是睡到自然醒,好好養生。”
“若是兒臣知道皇祖母今天來了,兒臣就不來了。”
“有皇祖母在,這場賞花宴指定比兒臣辦得要熱鬧一些。”
太皇太后聽見皇后的話,這卡在心口處那口氣就像是一塊石頭,將她堵得慌。
沒想到,皇后年紀看起來不大。
心眼手段比她這個在宮中見慣各種陰私手段的人,還要多。
這不是在說她年紀都麼大了,該退休了,卻還出來管她的閒事。
她怎麼就覺得聽皇后說話,咱就那麼費勁呢。
太后還只能尬笑着:“沒辦法,哀家現在年紀大了,就喜歡熱鬧的場面。你一個小孩家家,沒個長輩在你跟前提點一下,也成不了事。”
韓相宜聽出了太后的語氣露出一絲不悅。
太后這麼說,她也就順水推舟說道:“多謝皇祖母提點,這裏有皇祖母照看着我,兒臣也樂得清閒。”
“兒臣還巴不得皇祖母活到千歲,皇祖母能幫兒臣多幾年。”
這話一出。
太后聽完後,心情舒坦不少。
但總覺得好像哪裏有點不太對勁,這人就是拿她當老媽子看嗎。
真不想看到皇后一眼,不想跟她說話。
這人說話做事滴水不漏,卻有本事氣她。
找不到她的錯處。
但是聽得很不自在。
又沒法朝她發難。
只能重重應了一聲:“哼。”
韓相宜坐在自己的位置,笑了笑,不理會太皇太后以及衆人是怎麼看自己。
察覺到姜菲菲在看自己,她看過去,姜菲菲眸子迅速躲開視線。
來回幾次這麼看自己。
姜菲菲偷偷摸摸瞄自己,而且她看自己的視線還挺奇怪。
專門看自己脖頸。
低頭看了看自己衣裳,挺好的。
便沒有理會姜菲菲是如何看自己。
繼續喝着茶。
聽着周圍官夫人奉承太后的話。
有些官夫人想踩皇后,奉承太后。
想起皇后未成爲皇后時,在閨閣時所做的那些彪悍事。
心想,這皇后得罪不得。
睚眥必報的皇后,即使現在對自己笑眯眯。
到時候,指不定哪天。
什麼時候死在皇后手裏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