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的臉色已經暴露了全部。
這些,都是爲他特意準備的,死咬牙不承認的態度,與她向來講究實話實說的個xin背道而馳,臉紅心跳,升騰起來的反應,諒她再如何否認,終究是沒用的。
“嗯?”
男人勾着她的頭髮,細細摩挲着,掃過她未施粉黛,白皙的毫無妝容的臉上,勾勒着她的心跳,噗通,噗通。
“……你故意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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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要她說出這些她極不願的話,“羞辱”她。
霍寒也不想否認了,的確,這些就是爲了勾飲他做準備的。
怎麼,不行嗎!
“就說是不是,有那麼難?”
長長的指尖,漫過她側臉的弧度,一股滾燙,也落了下來。
如今兩個人如此形勢相見,霍寒心中一咬牙,也不在乎了,雪白的身子,坐在他的大腿上,手臂,抱着他的頭,笑的嫵妹,“嗯,就是勾飲你,現在墨少得意了吧?”
墨霆謙回憶了一遍,霍寒,是很久都沒再叫他墨少這二字。
手指輕輕撫着女人的後腦勺,近在咫尺的脣,鮮活鮮嫩,讓人當真忍不住想上去啄一口。
“那我是不是讓你失望了?”
他輕笑,涼薄的嘴角,滲出淡淡嘲諷。
一抹細微不可見的寒意,隱藏在了嘴角旁。
“不算晚。”她撩起長髮,一縷輕雅勾魂的笑,盪漾在嘴角。
墨霆謙看着她,靜靜的看着她,空氣裏,彷彿凝固冰封的霜。
霍寒覺得,她沒看見他臉上有任何的驚喜,反倒,隱藏一抹她驚愕的深沉。
就如同……
“你這麼急是……”
那些沾染在身上的布料,根本就是形同虛設,它的存在,怕就是讓人狠狠撕掉,然後,拋棄在地上。
“現在又嫌我急了?”
霍寒終究不是他的對手,論體力,她就徹徹底底的輸了。
身子被反轉,桌面是冰涼的,霍寒回頭看着那張滲滿陰冷森寒的臉,皆是充滿無數的惶恐,這樣的墨霆謙,到底想做什麼。
她已經羞恥的無臉以對,火紅滾燙的臉,憋着一團燥熱的氣。
“我只是玩笑,墨霆謙,你別太當真了,事情真不是……”
她悶哼了聲,皮帶落地的聲音響起,渾身,都是戰慄。
“霍寒,接下來,是不是該向我談談你的條件?”
墨霆謙見鬼了的猜準了她所想的一切,令霍寒痛苦不堪,又無地自容。
她做這一切,果真是有目的,那這會在他眼裏,把她看成什麼?
她簡直不敢去想,因爲,這對墨霆謙來說,本就不公平。
“你,你能不能不要……”
她痛的要死,眼淚都要被逼出來。
身軀貼了上來,他前胸貼着她後背,白色的襯衫,早已經解開,露出精瘦的肌肉,惡劣到邪乎:“穿好了送上門來,不做些什麼,豈不是對不起自己。”
“你再這樣,我真的……真的……”
她的腳踝,被他兩手握着,顫抖的厲害。
“真如何?你還有心思來想這些,應該是還沒想好該讓我答應你什麼。”
“不是的,你先聽我說,好不好?”
她欲轉身,脖子之處,招來他的索吻。
忽然,她感覺到一股激流涌入大腦,全身,都攀至一個頂點,雙腿痠軟。
身後作惡的男人道,“這些小把戲,不如我來告訴你,若是有目的,不必穿的這樣遮遮掩掩,你不穿,立在我面前,叫聲老公,我什麼都答應你。”
霍寒趴在桌子上,眼角的眼淚,徐徐滾落。
“你在怪我?”
可是她不是還沒說出自己的目的嗎,只是穿了這身衣服勾飲他,就成這樣了?
“霍寒,我憑什麼怪你,這都是你的選擇,我只是負責履行其中讓你滿意的角色,不就行了嗎。”
霍寒嗚咽了下,拍了下桌子,“說到底,你就是在怪我,怪我下踐,穿的這樣,主動爬上你的牀,是不是?”
霍寒哭的難受,更是到了一種難以承受的地步,墨霆謙陡然停下。
這樣璦昧的樣子,還是第一次發生在了書房。
這樣的地方,做這些,真是……
“向我求教顧氏,就是你接下來要說的。”
男人也坐在了椅子上大口大口呼吸,不比霍寒的狼狽,他全身已經完好,襯衫領口,修長乾淨的手指,徐徐扣回,幾分禁欲陰沉的臉,有汗水,滴落在髮根,綿延其下。
痛苦蜷縮的女人顧不得自身的狼狽,震驚的看着他,儼然沒想到,墨霆謙竟然猜的這麼準,她明明什麼都沒說。
“你怎麼知道的?”
話出腔那一瞬,男人的脣腔,一聲冷調,“呵。”
多麼極具嘲諷的一個字。
霍寒聽見了,只覺得全身都陷入在一種自己爲難之間,分不清這個字裏,此時是對還是錯。
不知道爲什麼,當她看見墨霆謙嘴角那麼似有若無的嘲諷之後,整個人的心跳,都麻木。
她不喜歡他的這樣對待,很冷血,讓她覺得看起來,就像個外人一般。
說到底,兩個人眼神對視了許久,霍寒再也沒說任何一句話。
“好奇我的墨太太穿的這麼漂亮來勾飲我,會做些什麼呢,原來,是爲了一個連拋棄了自己轉眼娶了她人的人,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今天下午就有暗地裏傳信給他,霍寒會採取不一樣的動作,顧氏的局勢危險,留一手,時刻戒備她的形勢。
當眼睜睜看着她真如那個暗中告密給他的人所言一致,真心覺得打臉。
這女人的心,是鐵做的,怎麼捂都是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