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蓮眼中有不易察覺的焦急:“奴婢陪你一起去。”
鍾素年輕輕嗯了一聲。
今日的小蓮很不對勁,她在焦急什麼?
聯想到今日自己的不對勁,鍾素年眸子微微眯了起來。
出了宴會,她越走越焦急,因爲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越發的沒了力氣。
“小姐,你怎麼了,怎麼走這般快?”
鍾素年速度慢了下來,她有些走不動了。
“聽聞皇宮的湖水很是好看,我想去看看。”
小蓮眼中透露出不解,見鍾素年的速度慢了下來,她趕忙跟上去。
鍾素年在湖邊停了下來,這一段路,她從未覺得這般難走。
她坐在湖邊,輕喘着氣。
“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有些走累了。”
“小姐,這湖邊蚊蟲多,那邊有個休息的廂房,不如奴婢扶你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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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素娘警覺地看着小蓮指的廂房。
自己這般情況若是進了廂房怕是只能任人宰割。
“不必,我坐在這裏便好。”
“小姐,我扶你過去吧!”
見殷素娘不願,小蓮直接上手攙扶。
鍾素年此刻還有什麼不明白。
“小蓮,我平時裏待你不薄吧?”
小蓮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小姐,對不住,奴婢沒有辦法。”
“是王秀珠指使你的?她許了你什麼好處?我給你雙倍。”
小蓮眼中閃過掙扎,最終她還是道:“對不住了,小姐。”
小蓮強行拽鍾素年去方纔她所指的廂房,鍾素年故作已經無力任她拖拽。
她嘴中罵着小蓮,心中卻是一直在想她是如何中招的,她又該如何脫身。
小蓮總歸只是一個女子,她將鍾素年拖進廂房已經耗費了絕大部分力氣。
她坐在地上喘着大氣。
半晌她緩過來了,將鍾素年放在軟榻上,對着她道:“小姐,你如今失了力氣,便好好待在這裏吧。”
說罷小蓮轉身離開。
小蓮一離開,鍾素年便試着動彈身子,雖還剩點力氣,但逃出去卻是很難。
忽然她將手中的玉鐲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玉鐲碎成了兩半,裏面隱隱可見有些許細細的粉末。
這不是她娘送她的玉鐲。
就在剛剛她突然想起,今日撫摸玉鐲時,手感有些許不對。
孃親送她的玉鐲摸上去很是溫潤。
而她今日手上的玉鐲卻多了幾分寒意。
她看向地上碎落的玉鐲,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許是玉鐲脫離了身,鍾素年感覺自己恢復了些許氣力。
正當她要離開時,門口傳來的腳步聲。
鍾素年將玉鐲碎片踢到一旁,取下頭上的髮簪回到軟榻上。
很快門便被打開了。
是宴會那個欲讓她跳水袖舞的男子。
“是你?”
男子看着軟榻上沒了力氣的鐘素年發出笑聲。
“是我,怎麼?小娘子見到我很驚喜?”
說着男子便上前了幾步。
鍾素年故作一副害怕的模樣:“你別過來,你幹什麼?”
男子發出銀蕩的笑聲:“小娘子,你別怕啊,讓我好好來疼你。”
男子湊近聞了聞鍾素年:“不愧是世家小姐,這身段,這味道…”
男子陶醉的模樣,讓鍾素年很是作嘔。
眼看男子的手便要上前,鍾素年將髮簪紮了過去。
男子見狀連忙想躲,髮簪雖然偏了些,但還是扎進了他的胸口。
鍾素年快速地拔了出來,從軟榻上下來。
男子慘叫一聲:“臭娘們!你怎麼還有力氣?!”
鍾素年躲在一側,警惕地看着他。
男子惡狠狠地看着他:“我今天得把你辦了不成!”
說着便往鍾素年方向過去。
鍾素年不慎被她擒住,男女的力量懸殊太大,何況鍾素年的氣力還未完全恢復。
鍾素年有些絕望,莫非今日真的落在此人手上?
不!她不甘心!
她拼命掙扎,無意中踹中了男子的襠部。
男子發出慘叫,鍾素年不給他反應的機會,拿起一旁的木凳便是對他猛砸。
半晌,木凳全部散架了,她這才停下。
看着面前沒有聲響的男子,鍾素年意識到自己可能殺人了。
她大着膽子探了探男子的鼻息,嚇得後退了幾步。
真的死了…
鍾素年連忙起身,準備跑出去。
這時門外一陣喧鬧。
小蓮的聲音很快傳來:“我家小姐在此處休息,並未見什麼盜賊。”
“進去看看便知道了。”
很快,房門被打開了。
鍾素年一身血跡,地上還躺着一個渾身血跡的男子。
皇后何淑敏指着鍾素年:“你,你…”
鍾素年急中生智,連忙跪下:“臣女有罪,發現有盜竊行竊,本想找人抓捕,不想被盜賊發現。一番打鬥下,不慎將盜賊…”
“便是如此,你也不該殺人!你…哎!丞相,念你一心爲朝廷,你便將你這女兒帶回去吧!往後也別帶進宮了,本宮見不得血腥。”
鍾尚爲忙道:“是,皇后娘娘,我這就把我這逆女帶回去。”
宴會還未結束,鍾尚爲便將鍾素年帶回了鍾府。
一到鍾府,鍾素年便將事情原委告訴鍾尚爲。
本以爲會得到鍾尚爲的憐惜。
不想鍾尚爲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鍾素年臉上。
鍾素年捂着臉難以置信地看着鍾尚爲。
“爹,你打我?”
“你還敢說!做出這等事你竟敢還冤枉你母親!”
“她纔不是我母親!我也從未冤枉她!”
“你還說!”
鍾尚爲對着鍾素年便是又想一巴掌。
鍾素年躲過了鍾尚爲的巴掌:“善惡不分,寵妾滅妻!”
“你個逆女,我今天打死你!”
王秀珠忙拉住鍾尚爲:“老爺,你消消氣,素年還小,你別與她一般見識。”
“王秀珠,你少在這裏假仁假義,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今日之事是你所爲。”
王秀珠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素年啊,你怎麼能這麼說爲娘。”
“王秀珠你給我閉嘴,你也配說是我娘?”
鍾尚爲對着鍾素年吼道:“你纔給我閉嘴!有你這般直呼母親名諱的嗎?”
“她纔不是我母親!”
“你!你!你個逆女!”
鍾素年不可能站在原地給他打,見他要動手,她跑回了房,將門鎖上,趴在桌上痛哭了起來。
鍾素年一夜未眠,一直到第二日晌午,她都未出門。
鍾素年看着日頭已經升到了最高,她苦笑一聲,看來她那爹還讓人不許給她送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