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H]
裴瑯慢吞吞碾磨著綿軟的濕濘,嘴上又問一遍:“請娘娘示下,拿到上面還是下面?再要答錯,本王可就不肯依了。”
下身抵著的性器似又要懲戒,佳期迷亂地抽搐著抽噎,胡亂回答:“下、下面……”
她的聲音悶聲悶氣,就像私塾裡答不出題的小孩子。他似乎說了一聲“好”,那手果然拿開了。佳期剛稍微好受些,只覺那隻手竟然徑直向下,插入腿心,劈開一條縫隙,兩指捻住了那興奮到極點的小陰蒂核,咬著她的嘴唇,啞聲道:“本王遵旨。”
花核被捻弄欺負,佳期的抽噎聲驀地變了調,嬌媚的呻吟幾乎就要溢出唇邊,幸得他一口咬住了她的小舌頭,冷然道:“不準叫。生怕外頭人聽不見不成?”
佳期猜他今日大約真是很不高興,卻分不出神來想,只吚吚嗚嗚地被他重重壓著揉弄,身下脹痛的小腹仍舊灌滿了花液,不得紓解,但那隻作惡的手卻分去了一多半注意力,她嬌喘著,“啊……別,別捏那裡……難受……嗯,輕一點啊……王爺!上、上面!”
裴瑯垂眼便看得見她胸前的兩乳,兩團軟雪似的,又滑又膩,被來來回回上上下下地揉壓,變成千萬般淫靡形狀,淡紅的乳首時不時彈出來,分明是硬挺挺的花萼一般,光是看著都血脈賁 ,光是看著都捨不得去碰,生怕留下一個手印,弄壞那白瓷似的肌膚。
這姿勢壓住了胸口那道駭人的新鮮刀疤。他弓起身去吻吮了乳側,只留下一顆小小的深紅吻痕,“改日再來上面……”
佳期嚶嚀一聲,眼淚胡亂掉下來,臉上紅得能滴下血來, “不要動那裡……嗯……唔……”
他身下加快了動作,抽插得又深又重。佳期再說不出話,只有被擺弄得顫個不停的份,室內只剩肉體混合著愛液拍擊的啪啪聲,間或可聞男人低啞的喘息。
殿外又暗又靜,深秋寒風刮過去,吹得衰草連片伏倒。邵興平出了一身冷汗,總算在太后殿外看到了要找的人,連忙小跑了幾步,堪堪追上裴昭,看了一眼臉色,究竟不敢直問,“陛下怎麼來這裡了?”
裴昭將墨痕未乾的密報攏進袖中,冷冷道:“你回去。”
邵興平跑快了兩步,“陛下,這不妥!眼下都過了子時了,太后畢竟並非陛下的生身……”
裴昭緊抿著薄唇,不言不語,快走了兩步。殿外寂寥無人,他本走得極快,突然停步在門外。邵興平不明就裡,也跟著停了腳,然後聽到了里間傳出的聲響。
肉體拍擊的聲音一陣一陣,混著粘膩水聲,如海浪般似近又遠。男子揮汗的喘息聲也似壓抑著什麼,時不時悶哼一聲,可仍是酣暢淋漓,隱約聽得見他在說:“真緊,都流不出來……娘娘是怎麼長的,雲彩捏成的麼……身上到處都軟得這樣……”
那是耆夜王的聲音。
邵興平大駭,不由向後一步。裴瑯冷然掃了他一眼,他會意過來,忙垂頭到階下去侍立。又忙小聲道:“陛下,不可沖動行事!”
裴昭回過頭,伸手將木門推開一條縫。那門原本鎖著,被密探撬開了門閂,滑開也是悄無聲息。裴昭並不進去,只在門外瞇了瞇眼。目光漸漸適應了黑暗,便看見了重簾盡處,榻上交疊歡愛的兩具人影。
兩人俱是面朝下,壓在上頭的男人一手按著身下女子的肩膀,另一手從她玲瓏的恥骨下穿過,似乎揉捏著身下某處。那女子微拱著臀,曲線畢露,十分惑人,身上盡是赤裸,肌膚白得冰雪一般,卻泛著一層膩人的緋紅。男根從臀縫裡帶出無限淋漓的水澤,灑動著晶瑩盡數落在她渾圓的雪臀上,一片濕濘。
男子聳腰插乾著,看不清神情。女子的兩腕被拉直了綁在床頭,掙扎不動,只能承受著身後一下下的撞擊抽插。她似乎被弄得十分難受,只抽噎著微微張闔小小的櫻唇,說的是什麼,大約聲音極小,裴昭並不能聽清。
他不能聽到什麼,那簾子原本飄來擺去,漸漸風停了,便垂落下來,遮住了狹窄天地。他連看都看不到了。她在受著那樣的欺侮,他連看都看不到。
邵興平看他半日不動,如僵死了一般,終究大著膽子上來扯他的袖子,“陛下……”
裴昭也不答言,重掩了門反身向來路走去。邵興平小跑著跟上,“陛下,陛下是怎麼知道的?”
裴昭冷聲道:“朕一直有疑心。頭一次見罷了,從此便信了。”
邵興平道:“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用私通這樣的名頭扳倒攝政王,倒是有理可循——陛下?”
裴昭猛地站住了腳,垂目道:“你當太后是什麼?”
說完,他也不理會邵興平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顏色,徑自攥緊了拳頭,快步穿過寒風。月亮快要落了,這一夜是弦月,彎彎一痕,他仰面看了許久,才想起那月亮像什麼。像她的眉,彎彎長長,情深緣淺。
離心[微H]
兩人身上都是一層薄汗,叫囂著情欲的氣息。裴瑯稍微放開佳期,將兩人分開幾寸的距離,慢慢撫弄著她的後頸,天馬行空問道:“你摸過雲彩不曾?又涼又軟,就像你這樣……”
他在牀笫之間總是這樣難伺候,佳期連話都不曉得怎麼接,哭得眼睛都腫了,裴昭掰過她的臉才看見,兩只眼睛紅紅的,當真成了兩個小桃子。他照舊冷著臉捏她的後頸,“方才要伺候的也是你,被伺候得賓主盡歡的也是你,你哭什麼?”
佳期又困又累,被他壓得全身都酸痛不堪,早已神誌昏昏,把別的事都忘得七七八八,只抽噎著罵他:“你、你才歡……我好難受……”
裴昭探了一手去下頭,從交合處摸了一指頭的銀液,讓她看那清亮的水珠滴下去的樣子,“撒謊。難受怎麼會流這樣多的水?”
佳期還是難受,心裡憋悶著什麼東西,來來去去打轉,低喘著道:“你有什麼不痛快?偏要這樣欺負人……”她動了動手腕,復又求道:“給我解開……我疼……”
他的腰帶上鑲金嵌玉,方才情熱之間倒忘了這一茬,現在一看,那白白瘦瘦的腕子上果然被搓出了兩道紅痕,隱約有些擦破了皮,透了青淤和血痕。
他在佳期身上慣例沒有分寸,這倒也不是頭一遭了。佳期並未在意,可裴瑯竟然真的抬手把腰帶解了,佳期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輕推了他一下,“王爺,你起來……”
裴瑯恍若未聞,把她往懷裡一抱,胸貼背地摟緊了,重又壓下去。他下身的性器還埋在她身體裡,並未發洩出去,如此一來便又捅到深處。
佳期被頂得難受,偏偏又被他刺到最裡頭,當下又是一陣痙攣,額頭抵著牀單,只能一下下發著抖,一句話都說不出。
懷裡的軀體溫軟香甜,一寸寸肌膚都泛著情動的緋紅,他生生地捨不得再動。摟著她魂飛天外許久,裴瑯終於回過神來,發覺身下的人一動不動,霎時出了一身冷汗,真怕她當真被自己壓得喘不過氣死了,低頭去看,只見她柔亮的眼睫濕噠噠的,顯然被壓得難受,卻不肯再求他,只咬住了牙悶聲不吭。
他便掰開她兩腿轉了個彎,讓她轉過身,仰躺在榻上面對自己。佳期在他手裡像個任由搓圓捏扁的娃娃,被這麼轉著圈一擺弄,穴中內壁霎時被硬挺的性器刮了一圈,立時一個哆嗦,顫顫地洩了身。
她今夜不知已到了多少次,卻仍是被他逼得難過,只覺體內空虛酸癢得快要發瘋,而他抬起她的兩腿搭在肩上,復又戳刺起來。佳期在高潮的餘韻裡翻滾,喉中輕哼,“嗯……輕、輕一點……你、你怎麼了?”
花穴正不由自主地收縮抽動,如小魚嘴在裡頭細密吮吸一般,一波波快感幕天席地而來。裴瑯咬了牙,悶哼著插乾著那盈滿花液的小穴,眼睛盯著她稍微鼓起的小腹,隨著他的動作,小腹時而凸起時而扁平。他按住了她的恥骨,對準裡頭最深一處的花心猛烈肏幹起來。
那一處碰都碰不得,被石頭般堅硬的性器頭端狠狠撞了數下,佳期驀地繃直了兩腿,連腳趾尖都紅了,下身裡頭又漫出了大量愛液,向裡推擠著,幾乎要撐破小腹噴湧似的。這次佳期當真覺得身下再也受不了了,狂亂喘息著胡亂擺頭,“真的、真的裝不下了……你出去……唔……”
裴瑯又是狠狠一記頂進去,撞得佳期喉中湧出支離破碎的呻銀,身子不斷抽搐著,眼淚真的湧了出來。裴瑯俯身,那拇指拭去那行淚,沉聲問道:“你方才去哪了?”
佳期繃直的雙腿驀地蹬了一下他的肩膀,抽噎著,“沒去哪……你出去啊……”
他扣住佳期的下巴,“你不准做傻事。”
佳期神智迷離,流著眼淚輕嗯了一聲,“我不會……你出去……”
他按了按她的嘴唇,濕淋淋的,帶著喘息,“……撒謊精。去哪了?說實話。”
佳期沉浸在綿長的高潮中,顫抖瑟縮著去攀附他的背,可他一動不動。半晌,佳期終於有些懂了他的意思——他覺得指使人傷朱紫庾的是她?
她心裡有些難受,不過還是稍微笑了一下,道:“剛才我去騎馬……都忘記怎麼上馬了,好笨……可是沒有人能給我作證。不過王爺放心,我不會動朱小姐。我還不至於……”
裴瑯驀地臉色一沉,打斷道:“誰問你這個了?”
佳期抿起嘴唇,“不是問我這個?那王爺是問我哪個?”
裴瑯把她推回去,最後一記深頂,佳期口中咿唔一聲,抬臂擋住了眼睛。身下的花口哆哆嗦嗦地攣動吸吮起來,她全身再次泛起潮紅,腕上那點紅痕也不甚明顯了。
裴瑯盯著她的手腕,就著抽縮的花穴最後動了幾下,拔出性器,併攏了她的雙腿,插進腿縫去動了幾下,終於射了出來。濁白的液體熱燙,灑在她小腹上,柔白肌膚上的點點精斑分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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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期渾似不覺,全像死過一遍,全身都濕透了,柔嫩細白的手腳馴服地搭在榻上,整個人軟得成了一灘水。裴瑯也不想再動,又摟緊了她壓下去,嚴嚴實實地覆著身下的小女子,“行宮太遠,明早有事,懶得再動……在你這睡一會。”
她困倦地推他,“我又不敢趕你走……為什麼非要壓著我?下去。”
他反而更要壓著,從後頭握住她的細腰掐了掐,咬字已不清晰:“你身上涼快。別鬧,我幾日沒睡了。”
沒等他說完,佳期已困得闔上眼睛,沉沉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