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菲菲花了銀子買通金鑾殿小太監,有關於皇上的行蹤。
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行蹤。
知道皇上在含光殿,立馬往含光殿跑了過來。
她自從被封了貴妃後,就一直見不到皇上的面。
她一直覺得,都是那個商賈之女。
將皇上霸佔了。
所以皇上纔沒有宣她的牌子。
她也等不起。
將自己最漂亮的衣裳穿上。
還給自己畫上最漂亮的妝容,姜菲菲相信皇上若是看見自己最漂亮的一面。
一定會喜歡上自己。
韓相宜見姜菲菲梳了時下最流行的百合髮髻,頭上戴着海棠絨花。
額間還貼了花鈿。
雙頰腮紅打的恰到好處。
身段雖單薄,身子微曲時,流露出纖細身段。
讓人不由心生憐意。
她一個女人看了都覺得動容,更別說男人。
清秀似蓮花。
“菲菲給皇上,皇后娘娘請安。”
謝長卿擡手示意:“免禮,賜座。”
姜菲菲看了眼皇上與皇后的位置,她微低着頭往皇上身邊坐下。
這次,她定要皇上注意到她,
韓相宜她即使長的在漂亮那又怎麼樣。
她出身商賈。
她不同,她爹現在是當朝宰相,手握重權。
皇上以後治國還得仰仗着爹爹。
有這層關係,她韓相宜就不可能跟自己比。
再說了,美麗跟年華會老去。
靠容顏守住男人的心,根本就是傻子。
她故意往韓相宜方向深深看了一眼,如果不是韓相宜。
現在坐上鳳位的人,就是她自己。
姜菲菲怎麼可能不恨韓相宜。
韓相宜自從那日在永福宮裏,感覺到姜菲菲莫名的敵意。
就留了個心眼。
心想着。
這女人是謝長卿的女人,她不想參與其中。
低着頭。
繼續喫着菜。
謝長卿見身邊的韓相宜,見自己身邊的人多個女人也沒變化,神情如常。
臉色慢慢變得沉了下來。
姜菲菲見帝后二人神情氣氛不像剛進來時那種輕鬆愜意。
心中不由暗喜。
她夾了一塊酸菜魚放到嘴裏,那種火辣辣的感覺嗆得她喉嚨直冒火。
“咳咳咳……。”
眼淚都流出來。
姜菲菲身邊的丫鬟立馬給她倒了一杯茶,放到姜菲菲手中。
“貴妃趕緊消消氣,喝口茶。”
“把嘴裏的辣味降下去。”
謝長卿眉間緊蹙,眉宇間勾出一條深壑。
如果不是姜菲菲的爹還有點用處,就憑她這聒噪的能力。
早被她扔出去。
沉着一張臉。
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韓相宜能感覺到謝長卿語氣變的不善。
以爲他是覺得自己在這裏妨礙他們。
趕緊麻溜喫着飯。
剛剛她的酸菜魚被人夾過了,即使那酸菜魚再好喫,也不是她的菜。
她也不會再夾一口酸菜魚。
吃了兩口白飯。
今天,這廚師是不是在飯里加了醋?
難怪,這飯喫起來酸溜溜的。
怪酸的。
吃了幾口,便喫不下去。
放下筷子。
連湯都喝不下去。
接過春桃遞來的茶,抿了一口。
便說道:“皇上,臣妾喫飽了,你們慢用。”
謝長卿察覺到她只動了幾口菜,沒喫。
一小碗的飯還剩下半碗。
發現她胃口沒有平時好。
問道:“相宜,你怎麼了?”
“喫飽了。”
韓相宜從含光殿起身離開,耳邊傳來姜菲菲矯揉造作的聲音。
好像喉嚨裏有一口老痰夾在那裏。
“皇上,臣妾沒事的,只是剛剛的菜有點辣口。”
“被嗆到了……。”
“看着不辣,沒想到喫的時候那麼的辣……。”
韓相宜聽到這裏便沒有繼續聽下去。
腳下的步伐加快了許多。
向前走。
這我見猶憐的聲音,即使她是個男人也會喜歡上這種聲音。
她沿着廊坊向前走着,一路走着。
在紅色院牆下停了下來。
擡起頭看向那株緋色的凌霄花。
花開的非常美。
在最高的地方綻放它的美。
一旁的春桃發現自家主子悶悶不樂的模樣。
回道:“主子,你不開心?是因爲姜貴妃嗎?”
韓相宜伸手想在靠着院牆處的那株凌霄花,想伸手將凌霄花摘下來。
在觸碰到凌霄花時。
她卻停了下來。
迴應道:“我的不開心,看起來有這麼明顯嗎?”
春桃點了點頭。
韓相宜努力扯開嘴角的一絲笑意。
看了很久。
也想了很久。
似乎想清楚一件事。
也更清楚的瞭解自己。
過了一會。
便往回走。
她發現自己,身心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共同擁有一個男人。
之前對謝長卿泛起的那點漣漪,便被她狠狠掐斷。
她知道剛開始戒斷會有點點的難受。
時間久了,會好起來。
擡起自己的手。
看着剛剛被他戴在手腕上的琉璃珠上的那顆小麒麟玉墜。
正張牙舞爪的看着自己。
忍不住伸出手,輕輕在小麒麟身上用力彈了彈。
發現小麒麟正在晃悠着。
深深吸了一口氣。
心裏默默希望。
回到含光殿,姜菲菲不在含光殿。
剛踏入含光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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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
含光殿的大門關了。
光天化日,大門緊閉。
這是在做什麼?
韓相宜不敢想這裏會有什麼。
她身子控制不住的顫抖着。
腦子裏全是謝長卿與姜菲菲……。
她穩住心神。
若此時有人細看定能發現她垂落在手中的指尖在顫抖。
寒香懂自家主子。
站在殿門口,往裏頭高喊着:“大膽,誰在裏頭?”
開門的正是姜菲菲身邊的婢女如月。
如月一臉抱歉笑了笑道:“對不起,皇后娘娘。”
姜菲菲從殿裏頭走了出來,髮絲微凌亂,身上的衣服露出不整。
她一雙如杏仁般的眸子,變得通紅。
哭唧唧:“嗚嗚嗚……。”
“對不起,皇后姐姐……,你不會怪妹妹不懂事吧!”
一直道歉,哭喊着:“嗚嗚嗚……。”
一邊道歉,一邊哭着。
還故意在韓相宜面前露出自己胸口上的紅印子。
哭喊着跑出去。
留在韓相宜在原地紅着一雙眸子。
轉過頭看向一直向前奔跑的姜菲菲。
髮絲凌亂,鎖骨往下的紅印子。
衣衫不整……。
進來時關着門,還有殿中的那抹淡淡的龍涎香……。
這種跡象都在表明着。
在她離開後。
姜菲菲與謝長卿在含光殿做着不可告人的祕密。
想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