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薄霧漸漸泛起,接近絕望的視線,澄澈的杏眸,一滴沁涼順着眼角滲出。
此時霍寒清楚,自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五指,緊緊地護住胸前的衣裳:“算我求你,不要這麼對我,好嗎?”
她招惹到了這個男人哪裏,要被這樣對待。
她認了,只要他說放過她,讓她做什麼都行!
饒是沈之愈,脣間釀出低低的哂笑。
望着她形狀不堪的神色,深沉的眼底,一抹極致的衝動,正在渴望。
如墨如濁,深不可測。
緩緩的,男人躋身過來,撫摸上女人淡雅而慌亂的五官,“待會兒,我會溫柔點。”
霍寒真想一口唾沫星子啐過去,狗屁溫柔!誰他媽想要他的溫柔!
“我不需要!你對一個已婚的女人說出這話不覺得噁心?”
“惡不噁心,試試就知道。”
沈之愈儼然是沒聽進去,話語裏的耐心,也不知不覺少了不少。
“嘶!”
倒吸一口涼氣,她的雙手,像拴住了鏈條無法逃脫的犯人,紅痕染上手腕。
力道狂妄到不容反抗!
“你最好放了我!要是你敢對我做什麼,我一定會殺了你!”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俊容邪魅的回覆,薄脣抵在了女人臉頰上,這次沒有撲空,真真實實落在了白皙清顏的側臉。
霍寒擰巴着臉頰,低下頭,肩膀,使勁與側臉相互摩擦,試圖抹去他的氣息。
身上是破碎零散的,心,也匱乏疲憊到極致。
沈之愈的眼神頃刻深了許多,喉嚨,下意識滾動了好幾下。
曼妙的曲線,在男人眼中,就像是無藥可救的罌粟,散發致命上癮的氣息。
她蜷縮着,眼中倔強的眼淚掉下,腥紅嗜血的空白部分,恨透了眼前這個男人。
男人玩味笑對她說:“等墨霆謙來,我看,你早登極樂了。”
“混蛋!給我滾開!”
縱然使不上力,霍寒也想盡辦法讓自己不接受他的觸碰。
她滾進被子裏,咬着牙誓死抵抗,企圖將自己圍困成一個蠶寶寶,只露出一對眼睛,天真遇上精明算計的男人,雞蛋碰石頭的事情,再次發生。
“看來你覺得這樣很好玩,我真是沒耐心了。”
一隻手,就輕易將她的所有努力摧毀完結,那股幽幽的視線,秉承邪惡念想,順着視線往前貫穿至她昂起的下巴。
散發出邪意的嘴角,再不過是對她的強取豪奪。
長髮凌亂,在牀上翻來覆去,眼淚沾溼了被子,感覺到他惡劣幹盡壞事的手,那抹想吐的意願,越發的強烈。
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態,無論如何,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我真是低估了你,還能有這麼多的精力。”
沈之愈一邊從容不迫的說着,臉上看似雲淡風輕,但是霍寒感覺到了他強大憤怒的情緒,他手中的力道,令她疼的劇烈無比。
“……不要!!”
那一瞬間,她慌了。
“混蛋!給我滾!滾!”
“……偏不。”
扣緊她的脖子,吻在她的鎖骨周圍。
吻的很不完整,霍寒極是不配合,令他幾次吻都幾乎落了個空。
剎那間,脊背,一陣寒痛。
霍寒看着他逼近的臉,外表是個紳士貴公子,實際上登徒子好色之徒一個,不惜用強的方式,頂着有趣內涵的的臉,幹着衣冠禽獸的事,有個屁用!
只令她無比噁心!
他越是靠近,她都能看見自己的臉,在他眸底的這灘暗泉中,生出來的倒影。
彼時,男人深邃霸道的眼神,忽然沉了下去。
“念念……”
霍寒原本慌的沒有意識去想其他的事情,頭頂,驀地響起這個聲音。
哪個念念?
沈之念?
沈之念不是他的妹妹嗎?
一個男人,在這種時候嘴裏喊出的應該是心底放在第一位置的人,他竟然叫着他親妹妹的名字!
“這是什麼?”
忽然,潮起潮落的氣氛悉數停頓在了這一刻。
雪白的被子上,不知名的紅瀰漫區域,一條血跡,像決堤的潮水。
霍寒從未有過這麼一刻慶幸每次都折磨的她生不如死的大姨媽來的這般及時!
“我來月事了!沈之愈,就算一個男人這時候再飢渴,也不會不顧及到女人的身體,別讓我看不起你!”
然沈之愈並沒有理會他,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逼近她的身軀,可是,當看着牀上漸漸血液流成一條血灘存在,那股氣息,也在詭異的散發出令人抗拒接下來的事情。
“見鬼!”
一聲謾罵!
看着接近被血包裹的霍寒,滲透的足以擰出液體,男人反胃的轉過視線!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鼻腔之中,完全接受不了那股血腥。
霍寒極是尷尬,不過也暗自鬆了口氣。
“別僥倖,你跑不了!”他看見了她眼底的驚喜,惡劣的捏着她的下巴威脅說。
霍寒挺直了脊背,反正他不會再碰她了,怕什麼。
還想在女人生理期下手,他怕是覺得自己還不夠王八蛋是吧!
“尖牙利嘴的很嘛,呵,這次姑且放過你,下次,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yxfz。”他甩下一個狠狠的眼神,玩味又憤怒。
可是事情並不是霍寒想象的那般美好,以爲自己就此就能解脫。
此刻,她只覺得世界轟然坍塌。
她就親眼看着幾分鐘後,沈之愈只是爲了泄恨,攻佔屬於另一個女人的城池。
直到最後,她打開了緊閉的雙眼,因起初耳目不堪畫面引起的下意識反胃屏蔽行爲,那女人身上,一下一下的被掐出來的紅痕,就跟不要命的留在身上,整個人奄奄一息!
過程中,簡直難以想象。
事畢,沈之愈穿好了衣服,完完整整,似乎剛剛在那個女人身上接近瘋狂掠奪的男人,是另外一個人。
這幅道貌岸然的樣子,“僞君子”這三個字再貼切不過。
注意到她的視線,男人輕掀眼簾,邊慢條斯理的扣着釦子:“我說過,在我不高興的時候,這件事的結局通常會以很慘收尾。”
“很慘?那個被你虐待的女人,暗示就是下一個我?”
她拽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