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了?”
腹部溫熱的力量陣陣傳送來,因痛經引起的疼痛,在這一刻得到舒緩。
暖寶寶附着在肚子,溫度二十攝氏度左右,霍寒只想發出一聲爽到腳趾的喟嘆,“好多了。”
已是翌日凌晨。
回來時,就已經是零點時分。
身上的糜萎骯髒以及帶回來的晦氣,清洗乾淨之後,這纔有力氣說話。
霍寒靠在牀頭,看着墨霆謙進進出出衛生間,手裏笨拙的拿着女人才懂的衛生用品。
她彎了彎嘴角,“我來吧。”
男人不懂,純棉的和網紗的,到底有何不同。
日用的和夜用的,又究竟是什麼意思。
他走來,乾脆一次xin全部都給了她,霍寒接手,旋即,將那些一大塊一大塊的“麪包”放在了一旁。
墨霆謙環着雙臂,靜靜的看着她。
“坐這兒吧。”女人拍拍牀鋪身邊的位置。
男人眼角沉默,動作亦是相同。
眼見着他不爲所動,霍寒放棄了,這時,他就坐下了。
“……”
“我解釋,真的,我也不知道會在‘魅’碰見他,本來是和小柔約好去喝酒,當時進衛生間,我腳步有些虛浮,誰會知道攙扶我的那個人剛好就是他,被他帶到了他的包廂時,他當時就想強迫我,我反抗,先延遲時間,說包廂里人多,我不肯,他給我喂藥,然後,就被他抓去了酒店,我承認,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我錯了。”
她就不該擅自去那種地方。
都結過婚了,說出去,名聲擺在那。
“對了,還有一件事。”
霍寒猶豫再三看着他,彷彿在請示他的意見。
墨霆謙沒有任何的規矩,隨她說:“有話就說出來,我又不會欺負你。”
“我真的沒有,沒有和他……你看見的,僅僅就是那些,不要聯想其他的事情,沒有發生的事我也不會承認,是大姨媽救了我,他的確是差點就強迫了,最後是和另外被叫來的女人……”霍寒着急解釋道。
墨霆謙就靠在她身側,雙手撐在女人兩端,朝她傾斜視線潑墨晦澀:“意思就是見過他和林另外的一個女人……恩?”
霍寒呆滯:“……”
墨霆謙看着她懵逼的臉,閃過一絲憤懣,捏起女人的嘴角,“我說了信你,說到底,你還是不信我。”
“我……”臉頰略微的吃痛,讓霍寒記起在酒店時,他一進來的確就說相信她,沒有讓她多言。
“你當時的反應我就明白了。”他道。
依照她的個xin,要真是發生什麼,還能那麼冷靜,那是不可能的。
也慶幸總歸沒有發生,他也無法斷定,要真如此,她會做出什麼傻事。
轉而,他的眸色漸漸涼下,月色如清水潤溼過他的眼眶,彷彿有什麼事情隱藏眼底。
輕聲呼吸,他睨着她,“這件事倒也並不全怪你,今天沒遇見,我相信遲早有天也會來。”
與其被他人提心吊膽的算計,不如正面來的直接。
這次就當做是因禍得福,加強警惕。
霍寒的眼珠子轉了轉,“墨霆謙,我能問你一件事嗎?”
“說。”
她抿了抿脣,“你到底和沈之愈什麼關係,你們是不是很早之前就認識,然後發生了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我總覺得,他爲難我的同時,更多的都是在針對你。”
霍寒說出自己的心裏話,種種一切,都讓她不得不這麼懷疑。
她從來不認識什麼叫沈之愈的人,而且,這個人是B事有名的軍政大鱷的身世之子,她還從沒去過B市,哪裏會知道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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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沈之愈從見到她的第一眼時,對她抱有的成見,以及過分的行爲,簡直不可理喻。
送她的見面禮,是幫她撞死了同父異母的妹妹的孩子,這樣冷血無情的人,一定要避而遠之。
再接下來,就是這麼殘忍的對她,脾行不說壞,但是,絕對不是好人。
而墨霆謙直接告訴過她關於B市沈家的事情,他們一定就認識。
出酒店時,沈之愈當時極爲不甘的還撂下一句話,“我無法奪回的一切,遲早要毀掉這一切,才公平。”
究竟是,什麼無法奪回……
她想着入了迷,墨霆謙見着她臉上情緒沉溺,沒有打擾,伸手,倒是爲她挽起耳朵邊的一抹凋零的黑髮,別在耳後。
雪白細膩的耳垂,輕輕揉勻了幾下。
“哦!對了!”霍寒兩眼發直,想起一件事,這件事,會不會是關鍵!
可是想起這件事,不知爲何,又有些猶豫了。
男人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臉頰,最近的伙食不錯,都圓潤了。
“墨霆謙,”霍寒握着他的雙手,沉下驚訝的表情,被叫到名字的人,挑了下眉,似是在問,怎麼了。
她握下了他捧着自己臉的手,雙手,隔絕開,“你知道我在沈之愈強迫我時,聽見他說了一句什麼話嗎?”
“什麼話。”男人的語氣順其自然,就是順着她的問題說的不以爲意。
“念念。”
縱使他眼底的情緒飄散的再快,霍寒還是看見了。
“哪個念念?”他問。
霍寒心中有些失望,她不信他不知道是哪個念念。
“應該是他親妹妹,沈之念,”
她都知道。
“他有沒有說其他的話?”墨霆謙問道。
霍寒喪氣的搖頭,“這倒沒有,不過,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奇怪?”
見他還要她親自來挑破,霍寒想,那她就不避諱了。
“你在那個時候,嘴裏,嘴裏總是叫着我的名字,對吧?”
所以,她願意相信他。
“那個時候是指……我記得你也是說着我的名字。”
“彆嘴貧了,先聽我把話說完,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裝傻,在那個時候,沈之愈說出的名字是念念,我猜,這是沈之念的小名吧,沈之愈應該經常這樣叫她,在那個時候,我們就再往裏捅破一點,俗稱男歡女愛的時候,哥哥念着妹妹的名字,目光深情又痛苦,你不覺得很奇怪?”
霍寒覺得,她若不是親身經歷了沈之愈那禽獸的罪行,絕對不會想到,那樣溫柔含情的目光,那男人眼裏也會有。
她真的說的夠明顯了。
傻子都能猜透她想說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