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逸?”
這個時候的施晴多少有一點點害怕。
要是畫逸敢嚇唬她,她一定要揍人。
不過,客廳裏沒有動靜。
“姓畫的?”她又喊了一聲。
這時,施晴聽到了布匹掉落的聲音。
緊接着,是音樂聲。
而後,她看到黑色的客廳裏,突然多了幾條亮光。
那幾條亮光,是火柴人線管,正穿戴在畫逸身上。
與此同時,畫逸的腦袋上,還有兩只亮起的狼耳朵。
施晴不知畫逸是從哪弄來的這些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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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站在客廳中間的畫逸開口,“你看我。”
黑暗中。
畫逸跟着播放的音樂,用身體,正擺出英文字母。
雖然歪歪扭扭,但施晴還是一看就能認出這些字母。
那些字母加起來,是一個英文單詞:
SORRY。
畫逸用身體在道歉。
她想讓施晴知道,她願意改正。
改正她的衝動,她總是自作主張的毛病。
她用身體擺完了三遍SORRY的字母,相當於三次道歉。
而後,她朝着依舊站在浴室門口的施晴走去。
藉着浴室裏的光,畫逸拿出了身後準備的東西。
一大束玫瑰花,從她手上冒了出來。
她捧着玫瑰,走到施晴面前。
“老婆,對不起,希望你別再生氣了。最美的玫瑰,送給最美的老婆。
我保證,以後再不會揹着你做事,或是單獨做決定。
如有再犯,罰我單身一輩子。我們和好,好不好?”
施晴看着戴着狼耳朵的畫逸,捧着那麼一大束玫瑰,心底在雀躍,在翩翩飛舞,那叫一個喜歡。
畢竟此刻的畫逸,還真就像極了一只小狼。
又乖又可愛。
又美又帥氣。
施晴故意抿了抿嘴,並不急於答應畫逸。
“這些,都是你在我洗澡的時候準備的?”
畫逸點着小狼腦袋,“嗯!老婆你接受嗎?”
施晴仰着小貓腦袋,有些小傲嬌。
“這麼晚了,你還能買到花?”
畫逸誠實的回答着她老婆問的每一個問題。
她怯怯一笑,“高價。”
這又是大年初三的,又是晚上的,畫逸出了比平常多10倍的價格,買了這些東西。
不過,她一點不心疼。
施晴抱過花束,“哼,以後這麼亂花錢,我可要批評的。”
畫逸看着施晴接受了她的花,施晴說什麼她都願意聽。
她雙眼清澈,萬分誠懇,“以後的錢都歸你管,我絕對不會亂花一分錢。”
施晴感覺到久違的幸福,這只聽話的小狼,真是很乖的。
她擡手,想要摸摸畫逸腦袋上的狼耳朵。
畫逸見此,膝蓋彎曲,讓施晴輕鬆摸到。
“毛茸茸的?”
畫逸彎到比施晴矮一點的位置,她不止想讓施晴摸到,還想讓施晴輕鬆看到。
她擡眼看着施晴的臉。
剛出浴的小貓,水水嫩嫩,臉蛋就像果凍一樣,讓她想親。
“嗯!它的材質是毛茸,還會亮光,老婆你喜歡嗎?”
亮光呈熒光橙,戴在畫逸腦袋上,可愛值+100分。
施晴喜歡,嘴上卻不說。
“還挺適合你,一頭不聽話的狼崽子,哼。”
畫逸從沒以這個角度看過施晴,高高的施晴,確實給人的感覺更獨立,更強勢。
“老婆,我還買了貓耳朵,你想戴嗎?”
施晴一直玩着畫逸的狼耳朵,還真有些愛不釋手。
聽此,她尋思着。
“我,我纔不想戴呢,我們可還沒有和好。”
畫逸知道,她倆遲早都會和好,現在的小貓,只是還沒有調節回來罷了。
她已經看到,她們之間的冰正在慢慢消融。
慢慢升溫,則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她願意等。
這些,比起之前重追施晴的難度,可小太多了。
“好好好,老婆現在不想戴,那就不戴。
不過,我覺得小貓耳朵,可比我這個可愛10倍,是粉色的哦。”
施晴有些好奇,“讓我看看。”
畫逸站直身體,“好!老婆你等我!”
看着畫逸離開,施晴湊近聞了聞手中玫瑰的芳香。
這畫逸,要是能一直這麼聽話,就好了。
施晴想想,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她還不知道畫逸嗎?
乖這幾天,要不了多久,畫逸絕對會又開始蹦噠。
可是,這不也是自己喜歡畫逸的原因嗎?
畫逸很快就拿來了貓耳朵,她把浴室的燈也關了,好讓玩具耳朵的光,亮得更明顯。
她打開貓耳朵的開關,“老婆,你看!是不是超可愛!”
施晴看到小巧的貓耳朵,還閃着粉粉的熒光,心都要可愛化了。
她接過貓耳朵,摸了摸。
“也是毛茸茸的。”
“嗯嗯!”畫逸的狼耳朵在黑暗中頻頻點着,“想戴嗎老婆?”
施晴聽此,五分猜測這是畫逸的套路。
她纔不上當呢。
要是戴上了,就肯定會被畫逸認爲和好了。
於是,施晴把貓耳朵放進懷裏。
“今晚不想戴,改天。”
畫逸的狼耳朵繼續點點,她看得出小貓很喜歡。
她也不會強迫小貓。
雖然她的小貓很喫霸道那一套。
可是,現在兩人需要的不是硬吻。
是升溫。
升溫後,一切才能變得柔軟、敞露、和容納。
那時候的吻,纔是香甜的,如甘露般的。
“好吧,老婆。”畫逸在愛情的道路上從不喪氣,“我聽你的,那就改天咯。”
從剛纔到現在。
不。
應該是從施晴開口主動說話後,畫逸就變得越來越乖。
施晴心底已經沒有多少氣了。
她看到畫逸準備的這些,就算以後還會調皮,那就以後再處理唄。
她看着畫逸,要是畫逸再堅持一下,她沒準就會乖乖聽話。
“老婆,那我幫你吹頭髮吧。”
頂着狼耳朵的畫逸,突然開口。
施晴晃了一下腦袋,沒等到霸道的小狼,卻等待了一只乖乖的小狼。
“我,我自己吹。”
“哦。”畫逸有些失落,去把客廳的燈打開。
她摘下了狼耳朵,像是在請求上級指示般問道:
“那,我去臥室的衣櫃裏,拿換洗的衣物,可以嗎老婆?”
真是的。
乖得不像話。
施晴還真很少看到這樣的畫逸。
已經不能用溫順和溫柔來形容了。
這麼大一只的畫逸,表現得就像一手就能捧起的小小狼。
施晴看得好想去捏捏畫逸的兩只耳朵。
不過,是她自己說的,還沒和好。
於是只好回道: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