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泠然問紫蘇,紫蘇便欣喜道:“小小姐,夏夏小姐,阿霖回來了!”
謝覺夏震驚不已:“阿霖!回來了?!”
紫蘇重重點頭。
“不過,阿霖還帶了一個這麼高這麼壯的男人一起回來!”
說着紫蘇還比劃了比劃。
小泠然聽着紫蘇這話,怎麼總覺得怪怪的。
謝覺夏氣勢洶洶邊走邊道:“難不成昨日便是那男人將阿霖綁了回來,今日特意訛詐我們的不成?”
紫蘇認真想了想:“看阿霖的模樣,好像不太像…”
謝覺夏不等紫蘇說完便直接衝到了待客廳。
看到坐在椅子上的人,謝覺夏本來憤怒臉上露出了錯愕的神情。
“大叔?”
阿霖見到謝覺夏激動地跑了過去。
“二小姐。”
謝覺夏臉上茫然更甚:“阿霖,你怎麼與他在一起。”
說罷她警惕地看向謝元。
謝元站起身,眼中滿是愧疚:“覺夏,我是爹?”
“開什麼玩笑,你是我…”
謝覺夏頓住了,看向謝元:“爹?不可能吧,我記得我爹不長這個模樣。”
小泠然、褚念兒到時剛好聽見這話,兩人臉上皆是同一款震驚且疑惑的神情。
謝元尷尬地撓了撓頭:“之前不是太胖了嗎?我便去軍營訓練減肥了,昨日見到你時,剛好從軍營回來。”
謝覺夏認真看了看謝元的模樣,確實是瘦版的爹。
想到這些年他對自己的不聞不問,謝覺夏不由冷了臉。
“不知國公爺今日找我有何貴幹。”
謝覺夏生疏的稱呼,讓謝元有些心酸。
“覺夏,我來接你回家的。”
謝覺夏心中有氣,嘴上半點不饒人。
“國公爺說笑了,我哪裏有什麼家呢?是那個連瓦礫都沒有院子?還是我小時候經常待着的柴房。”
謝覺夏每說一個字,謝元便感覺自己的呼吸困難一分。
“覺夏,從前是爹不好,疏忽了你。”
謝覺夏面無表情道:“疏忽,我怎敢讓國公爺如此說。”
小泠然、褚念兒默默上前站在謝覺夏身側。
“覺夏,我並不知道你從前過得這般不好,我…”
謝覺夏打斷他道:“國公爺不必多說,請回吧。”
謝元聽此,嘴脣微動,站在原地未動。
小泠然不由開口爲謝覺夏打抱不平:“若是真的在意夏夏,怎會連夏夏離家半月有餘都不知。若是國公府容不下夏夏,夏夏倒不如待在我家,我家至少不會短一口夏夏喫的。”
“泠兒說的是,既然不能好好待夏夏,爲何要讓夏夏回來?”
“不,不是這樣的,我那時還在軍中,並不知曉此事。
我知曉我過去對夏夏過於疏忽,傷了夏夏的心,所以此次讓夏夏回京,就是想盡力彌補夏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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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我當時體重反彈,又在軍中待了幾月,這才錯過了夏夏回京。”
謝覺夏眼神有些許鬆動,不知謝元所說是真是假。
謝元又道:“昨日見到你們時,我也纔回京。”
謝覺夏不由回想起謝元昨日想買肉餅給兩個閨女,莫非她真的誤會了?
她輕抿着脣,沒有言語,她還是忘不了兒時的經歷。
“夏夏,我知道從前是我不對,我第一次做父親,並不知道如何做一個父親。因着你娘她…她不喜你,我也慢慢疏遠你,只讓你由丫鬟婆子照顧…”
謝覺夏聽此不由氣笑了:“丫鬟婆子照顧?你說的照顧是她們偶爾施捨一點飯菜給我嗎?”
“夏夏,你這話什麼意思?”
謝覺夏對上謝元的目光:“你真的不知道嗎?我兒時可是還與你說過,我日日喫不飽,可是你呢?你又是如何做的?”
謝元回想起幼時的謝覺夏曾哭着與他說喫不飽,當時他確實去問了照顧謝覺夏的丫鬟婆子。
只不過照顧謝覺夏的丫鬟婆子說,夫人覺得她太過肥胖,所以減了些許喫食。
而他因爲陳心蕊生產謝覺夏時確實因爲謝覺夏體重太重,險些難產,便信了丫鬟婆子的話。
難道說…
謝元睜大了眼睛:“夏夏,你說的喫不飽是丫鬟婆子苛待了你的喫食。”
謝覺夏嘲弄一笑:“堂堂謝國公,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我以爲是你娘擔心你喫得如我一般胖,減了你的喫食,並不知…”
謝覺夏無意與他多說:“罷了,事情都過去了,國公爺不必多說。”
“不,沒有過去,你並未原諒爲父,這事情如何過得去?”
謝覺夏聽到這話愣了愣,似是沒想到謝元會這般說。
“夏夏,可以給爹一個彌補你的機會嗎?從前是我錯了,你給爹一個機會好嗎?”
謝覺夏有些無措地看向小泠然、褚念兒。
小泠然知曉她雖嘴上說得無情,其中心中無比渴望父母的疼愛。
小泠然思考片刻,對謝元道:“你如何保證,你會好好待夏夏,先前若非我們去的及時,夏夏…怕是早已凶多吉少了!”
“我…我願立下字據!若是我日後再虧待夏夏,國公府的全數財產,盡數給到夏夏。”
謝覺夏沒想到謝元這麼大手筆,心中有些猶豫。
小泠然替她答應了下來:“好!”
若是日後國公府還是待謝覺夏不好,謝覺夏還有足夠的金銀細軟傍身。
謝元看向謝覺夏,謝覺夏咬了咬嘴脣點了點頭。
很快字據便立好了。
謝覺夏將字據收好,留戀地看了一眼楚家。
“泠兒、念兒,那我便回去了。”
“好,若是有什麼不開心,儘量來找我們!”
“沒錯,我跟念兒爲你撐腰。”
謝覺夏笑着落淚:“好,我會的。”
小泠然、褚念兒朝着謝覺夏揮了揮手,看着謝覺夏漸漸遠去的背影。
時間慢慢地過,因爲謝覺夏與小泠然、褚念兒有共同的鋪子,她們還是日日都會見面。
見謝覺夏一日比一日開心,小泠然、褚念兒也深深爲她感到開心。
這日小泠然、褚念兒回到楚家。
京城要比檸溪州冷上許多,不過十一月,便飄起了小雪。
剛進家門小泠然便見汐然在院子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二姐姐,你怎麼坐在院子,這都下雪了,可不能着涼了。”
汐然這才反應過來,身上已經落了不少細雪。
她拍落身上的雪起身:“泠兒,念兒,你們回來了,剛好我有事要與你們說。”
汐然面色沉重,小泠然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汐然便道:“五日後,皇宮設宴喜雪宴,皇后點名讓我前往,甚至還讓我帶上你與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