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
金辛博突然被家裡一通電話叫走。
他回到家,父母沉著一張臉,問他最近都跑到哪裡去了。金辛博一頭霧水,才得知有人給他們打匿名電話,說金辛博包養週邊。
金父金母震怒,逼問金辛博。
金辛博雖然有點心虛,還是咬死了是有人誣衊。他這幾天一直在寅風幫秦寅,如果不信可以給寅風的人打電話。
「我何必包養什麼週邊呢,我完全可以找女朋友的啊……」
聽完,夫妻倆的臉色才好一點,仔細想想,他們也是一時情急,自己兒子的確不會做這種事。他們又囑咐金辛博注意一下身邊,是不是有人看他不順眼,不要著了別人的道,就讓他走了。
金辛博出了家門,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他自問人緣並不差,在大學裡也沒有仇人,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打電話到他家裡。還撒這種一下就能拆穿的謊?
不過他的確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曲歡的事被人知道了。
他打電話給秦寅,想問問他,沒想到卻是正在通話中。
另一邊,秦寅也察覺到不對。
他和幾個屬下到了約定的地方,等著那副總監的前妻來。左等右等都不見人影,打電話過去,那女人只說被堵在路上,馬上就到。到後來,乾脆直接電話無法接通了。
正巧,林樾風也給他打電話,他接起後,林樾風有些焦急的聲音傳來。
「喂,秦寅?」
「是我,怎麼了。」
「你還沒回去?我走的時候,十八樓只有歡歡一個人。剛才歡歡給我發了條消息說,她 覺得有點不對。我問她怎麼了,她就再也沒回過我的消息了。我正在回去路上,你也過來。」
「……好。」秦寅聽聞色變,再遲鈍也反應過來自己被耍了。他原本以為對方一個女人不會鬧出什麼事,原來她的目的,是把他引出來。
那一個人留在寅風的曲歡……
林樾風又叫上金辛博,他和舒斂則開車往寅風趕。他坐在副駕駛,一邊給曲歡發消息,一邊後悔,臨走時怎麼沒聽進曲歡的話。
當時應該把舒斂留下,他自己去子公司。但是林樾風沒想那麼深,隻單純不想讓他們單獨在一起,去哪都要帶著舒斂。
林樾風:歡歡,你沒事吧?
林樾風:你要是看到了就回我,我沒開玩笑
林樾風:別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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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螢幕上只有他一個人的消息,曲歡始終沒有回復過。
四個人幾乎是同時到達的寅風。
可惜,十八樓早已人去樓空,寂靜得彷彿從沒有人來過。
「怎麼回事!」林樾風像個被親犯領地的雄獅一樣,粗暴的踹開各個房間的門,但始終不見曲歡的人影。他一拳砸到牆上,恨恨地說:「人到哪去了!?」
其他幾人也是焦頭爛額,十八樓沒有監控,秦寅帶著金辛博衝到樓下去查大廳的監控。舒斂則打電話給子公司的人,「產權糾紛也是有人設計,對方律師有問題!」
但他打過去,子公司的人說那個律師早就離開。
二人只好去找秦寅他們,希望能從監控中找到線索。
監控室中,幾人重播一小時前的錄影。果然,有一個保潔打扮的男人,走進了十八層的專屬電梯。其他人知道十八層禁止無關人等進入,也就沒人上去阻攔。
只見那男人低頭推著保潔車,看不清長相,在電梯前掏出了專門的電梯鑰匙卡,打開了電梯走進去。
僅僅十分鐘後,那男人就回到了大廳。他依舊推著剛才那輛保潔車,行色匆匆地從後門走出了大樓。
後門沒有監控,線索到這裡就斷了。
「可惡!」林樾風暴戾地踢翻了身旁的椅子,砰地砸到了門上。旁邊的保全被嚇得面色蒼白。
「……他一定是用那個保潔車,把她帶走的……」舒斂死死盯著螢幕,道。
一個小時,誰知道他已經跑到了哪裡。
「有人給我們下套,能這麼把我們同時都引開,一定已經計畫了很久。對方也不簡單,能做到這個地步。」秦寅雖然心裡發慌,但還是強壓下情緒冷靜分析。
「但這個計畫不確定因素太多了,他們無法做到滴水不漏。」
「電梯的鑰匙卡!」金辛博指著螢幕,恍然大悟道。「那卡除了我們,只有公司前臺的人有一張。這個人是怎麼拿到的?」
秦寅叫來前臺經理。經理聽說有人偷偷跑到十八樓去,汗如雨下,慌忙連連鞠躬。
「真的非常對不起,秦總!沒想到會出這種紕漏!每次有人來打掃前,舒特助都會打電話通知,我們才會給他們鑰匙。這段時間一直是這個人,他說收到了通知,我給舒特助打電話沒有接通,看他臉熟就放他進去了……」
舒斂那時正好在和律師見面,沒有接到。
「你認識他?」秦寅全身陰鬱的氣場壓得經理喘不過氣,低著頭不敢大聲喘氣。
「對不起,對不起,是的……這最近三次都是他來打掃。」
「你自己辭職吧。」秦寅說完,扔下面無血色的經理揚長而去。
幾個人又去保潔公司查,公司卻說這個人上次去過寅風後就辭職離開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
看著照片裡那個面目可憎的男人,秦寅頭一次感到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