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然微微欠身：“多謝十六公主！”
季寧寧好奇地看向小泠然：“方纔我見十三皇姐似乎更爲怨恨你，你說來聽聽，你如何得罪她了？”
小泠然將那日發生之事與季寧寧說了一遍。
聽到季芊芊喫癟，她捧腹大笑：“難怪那日我見她黑着張臉！”
說罷季寧寧認真端詳了小泠然的模樣：“你是永寧郡主的妹妹吧？”
小泠然微微驚訝，她與汐然的外貌，一人似爹一人似娘，並不太相似。
“十六公主怎麼知道？”
季寧寧湊到小泠然面前道：“你們眉眼之處雖不太相似，但神情卻極爲相似。而且…你們都是聰明人。就衝你那日讓十三皇姐喫癟，我就叫定你這個朋友了！”
小泠然眨了眨眼，她好像抱上大腿了…
方纔十三公主對十六公主眼中有着忌諱，看來季寧寧很是受寵，否則她乃皇后育下，爲何對十六公主有所忌諱。
“何況…那日你還幫了世子哥哥。”
聽此小泠然不由看向了她，聽季寧寧這話似乎與阿雲關係不同尋常。
季寧寧很是自來熟，也沒有什麼階級感，直接入坐在小泠然身旁。
她指着一盤水晶蝦，對褚念兒道：“這蝦做得很是不錯，你快嚐嚐。”
褚念兒無助地看向謝覺夏、小泠然，粉脣張了又張，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方纔她被嚇得不輕，菜還未喫一口，便被季芊芊刁難了。
謝覺夏見季寧寧沒有惡意，夾了一個水晶蝦到褚念兒碗中後，自己也夾了一個。
咬下第一口，謝覺夏便露出驚喜之色：“好鮮美！泠兒、念兒、汐兒姐，你們快嚐嚐。”
季寧寧頗爲自豪道：“我說得不錯吧！”
小泠然夾了一個水晶蝦，眸中帶着審視，這十六公主，是不是太熱情了些？
僅僅是因爲她讓十三公主喫癟，又幫了阿雲嗎？
“你是國公府的二姑娘吧？”
謝覺夏詫異地擡起頭：“公主怎麼知曉，這還是我第一次參加皇宮宴會。”
季寧寧但笑不語，小泠然心中越發肯定，方纔季寧寧出現在不遠處，絕非偶然。
謝覺夏二丈摸不到頭腦，將筷子夾向了不遠處的魚片。
擔心褚念兒不敢夾菜，還給她也夾了一筷子。
喫完魚片，謝覺夏看向了小泠然前面的幾盤菜。
“紅燒獅子頭？”
“知我者，泠兒也。”
小泠然失笑給她和褚念兒一人夾了一個獅子頭。
褚念兒見小泠然還要給她與謝覺夏夾雞腿，褚念兒連忙出聲：“夠了，泠兒，我這碗裏還有許多呢！要喫不完了。”
聽此，小泠然也注意到了褚念兒碗裏已經堆積如山了，便只給謝覺夏夾了一個。
季寧寧看着小泠然三人之間的互動，眼中不經意流露出些許羨慕。
狀似無意道：“你們三人的感情真好…”
褚念兒下意識擡起來腦袋，露出一抹笑意。
“對呀！”
說罷，她這才反應過來方纔她回覆的是季寧寧的話，連忙低下了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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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寧寧被褚念兒這動作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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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三人性格相差也挺大的。”
小泠然細細想了想，確實是如此。
謝覺夏平日裏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
而褚念兒心思細膩、膽小敏感。
至於自己…是好像處於她們之間。
宴會過半，何宛容突然開口道：“聽聞丞相之女回來了？”
殷素娘早就料到皇后會這麼問。
大大方方地起身：“勞皇后娘娘記掛。”
小泠然小聲地對汐然道：“二姐姐，瞧皇后這樣，想起要找茬。”
汐然輕點了點頭，面露擔憂地看向殷素娘所在的位置。
何宛容笑道：“本宮猶記得當年你是逃婚了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方行徑可要不得。”
衆人目光看向殷素娘。
殷素娘依舊保持着方纔的動作，不卑不亢道：“當年之事，臣女也是爲了鍾家考慮。”
何宛容臉上的笑容收了幾分：“哦？這話說得奇怪，你這逃婚，可是讓鍾家鬧了好大一個笑話。”
“家父曾與外公定下約定，我的婚事由殷家做主。”
鍾雲萱、鍾雲鶯沒想到殷素娘會直接說出來，死死地瞪着殷素娘。
男眷席上的鐘尚爲幾乎要將孽女二字罵出來。
殷素娘繼續道：“然家父不慎忘了，爲了讓鍾家不陷入背信棄義之地，我只能無奈出逃。”
何宛容的面色越發冷了：“那你爲何不早與丞相大人說清楚。”
“我也是在花轎上纔想起。”
何宛容冷笑一聲：“既如此你逃婚後爲何不回鍾家，將事情澄清，而且消失了整整十八年！”
殷素娘對上何宛容的目光：“說來也是臣女的錯，逃婚途中不慎撞了腦袋失憶了，這纔沒有回來。如今我找回記憶，便立馬回了鍾家。”
何宛容冷聲道：“丞相大人，是嗎？”
鍾尚爲此刻宛若被架在火上烤，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
只能硬着頭皮應下：“確有此事，是我老糊塗了，竟將這等重要之事給忘記了。”
何宛容冷哼一聲，沒有讓殷素娘坐下的打算。
“瞧你這婦人打扮的模樣，莫非已在外面成了親。”
“臣女不敢隱瞞，臣女確實已嫁做人婦。”
“哦？是誰家的兒郎？”
“鄉野之人，不足掛齒。”
聽到殷素娘這話，何宛容心情由陰轉晴：“既如此，你便坐下吧！”
“是，皇后娘娘。”
殷素娘溫順坐下，她早將何宛容的性子摸清了。
何宛容說罷，季厲淵又道：“我記得永寧也在吧？”
小泠然還未完全放下心，季厲淵便提到了汐然。
小泠然的心又緊了緊。
汐然恭敬站起身，行了個禮：“皇上，永寧在。”
季厲淵朝着汐然看去，眼中露出一抹驚豔。
他身旁的宮妃忍不住推了推他嬌聲道：“皇上，永寧郡主還站着呢！”
男眷席上的季臨川眼中不由露出一絲冷光。
季厲淵這纔回神：“永寧郡主這樣貌神似丞相家閨女年輕時。”
“聖上英明，她乃是我的生母。”
季厲淵瞳孔微張，若永寧是丞相的外孫女，或許…她的婚事要另做打算了。
“謝愛卿，你這藏得夠深的啊！”
鍾尚爲訕訕一笑：“聖上說笑了。”
季厲淵將目光移向季臨川：“永寧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回，聖上，是的。”
汐然心中警鈴大響。
果然下一秒，季厲淵便對季臨川道：“川兒，我將永寧許給你做王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