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雲哥哥，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季雲流乖巧地點點頭：“好，阿泠好不好？”
“我也挺好的。”
小泠然看向季雲流，月光撒在他的臉上，少年的臉看上去更加乾淨純真了。
“阿雲哥哥，有沒有人說過你生得很俊俏？”
季雲流強忍住心中的歡喜，不解地歪了歪頭：“俊俏？”
“就是很好看很好看的意思。”
季雲流朝着小泠然露出笑容：“阿泠好看，很好看很好看，是阿雲見過最最最好看的人了！”
小泠然失笑：“沒想到你還挺會哄人開心的嘛！”
“阿泠開心，阿雲也開心。”
小泠然踮起腳尖，伸手想摸摸季雲流的頭。
季雲流乖巧的微微俯身。
小泠然摸了摸季雲流的頭，忍不住在他的臉頰捏了一下：“阿雲哥哥，你怎麼這麼乖呀？”
季雲流脣邊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阿泠你喜歡嗎？”
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小泠然下意識點了點頭。
反應過來小泠然審視地看着季雲流。
見季雲流依舊是一副懵懂的神情，看來是自己想多了，估計阿雲只是隨口一問。
季雲流悄悄鬆下一口氣，小丫頭可真機敏，差點就被發現了。
難怪阿泠在木禾面前總是張牙舞爪的，原來阿泠喜歡乖巧的。
這時遠處傳來一年邁的喊聲。
“世子，世子你在哪兒？”
小泠然朝聲音處看去，遠遠便見一箇中年男子到處看着，似在尋人。
“阿雲哥哥，是不是在找你？”
“好像是陳伯的聲音。”
季雲流朝着身影跳着起來揮手。
“陳伯，我在這兒！陳伯！”
陳伯很快來到了季雲流身前。
“我的世子爺啊，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吹風，裏邊熱！”
“那世子也要與老奴說一聲啊！可把老奴嚇壞了。”
“陳伯不急，阿雲在。”
陳伯撫着自己的胸膛，似是才注意到一旁小泠然。
“這位小姑娘是？”
“陳伯，她是阿泠！”
小泠然自我介紹道：“我叫楚泠然。”
估摸着陳伯不知道自己是誰，小泠然又加了一句：“我二姐姐是永寧郡主。”
聽到這句話，陳伯立馬瞭然。
“多謝楚姑娘照顧我家世子，我見世子很是喜歡你，有空可以來安親王府玩玩。”
季雲流不由滿意地看了一眼陳伯。
“阿泠，來玩！”
小泠然欣然答應：“好，等我有空便去找阿雲哥哥。”
“好耶！阿泠來找我玩！”
見季雲流這般歡喜，小泠然不由也露出了笑意。
“楚姑娘，王妃在尋世子了，此刻怕是着急了，我便先帶世子回宴席了。”
小泠然露出一笑：“好。”
待走遠了些，季雲流眼中的懵懂不見，只剩清明。
“陳伯，母妃找我有事？”
“是的，皇后似乎對楚家的那位養女很感興趣。”
季雲流回憶了一下，小泠然身旁總有兩個小姑娘，估計其中一個便是楚家養女。
“我知道了，我們過去吧。”
還未到保和殿，季雲流便又換上了那副懵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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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然蹦蹦跳跳地找到汐然，卻不見季臨川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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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處尋了尋。
“二姐姐，璟王殿下先走了？”
汐然微微點頭：“剛走，小泠兒找他有事？”
小泠然苦惱道：“確實有事，先前不是阿雲已經好了嘛！但是到京城後，阿雲又變回了在十里村那番模樣。”
汐然眼中有些震驚：“怎會如此，我並未聽季大哥說過此事。”
小泠然輕抿脣瓣，難不成季臨川與阿雲關係不似從前，或者往更嚴重說，鬧掰了？
見小泠然沉默不語，汐然道：“待下次見到季大哥，我問一問。”
“不用了，二姐姐。”
若是季臨川與安親王不和，京城必然有所消息。
至於阿雲，還是待有機會讓二姐爲阿雲看看，究竟是何緣故導致的。
小泠然、汐然重新回到宴會。
褚念兒如坐鍼氈，見小泠然回來，驚喜道：“泠兒，你回來了！”
謝覺夏眼中亦是驚喜，忙放下手中碗筷：“泠兒，嗝～”
謝覺夏尷尬地捂住嘴巴。
小泠然失笑，重新入座。
季寧寧打趣道：“你這兩個小姐妹可真有意思，一個擔憂地喫不下飯，一個擔憂地嘴不停歇。”
小泠然看向紅木桌，褚念兒碗中還是滿滿當當，謝覺夏碗中已經見空，面前的菜也少了大半。
謝覺夏尷尬地撓頭：“我一緊張就容易這樣，嗝～”
謝覺夏不敢再說話，又捂上了嘴，難得臉上也飛過兩抹嫣紅。
褚念兒本因爲季寧寧那話紅了臉龐，但見謝覺夏這模樣不由捂嘴笑出了聲。
“夏夏，你先緩緩，消消食，念兒，你還沒喫多少吧，在喫些，不然夜裏會餓。”
褚念兒點點頭，拿起碗筷，慢條斯理地吃了起來。
謝覺夏摸着圓滾滾的肚子：“好，汐兒姐，宴會結束，得給我喫上兩粒消食的藥丸，我這肚子撐得有些難受。”
“好，下次不可這般了，傷身子。”
謝覺夏連連保證。
小泠然也沒喫多少，跟褚念兒一起又吃了些。
擡眸間這才注意，臺上跳舞的不是普通的舞女。
季寧寧看出了小泠然的疑惑，解釋道：“每年喜雪宴都會有不少女子獻舞，爭奪京城才女，當然，並不是爲了見到的才女身份。”
小泠然心下了然，若是得到滿屏喝彩，日後…更易尋得一個好夫家。
小泠然不由對這個時代的女子產生憐憫…
這時，登上臺的女子，引起了小泠然的注意。
她眸子微眯，目不轉睛地看着臺上的女子。
季寧寧以爲小泠然對她感興趣。
介紹道：“她叫宋皎皎，是太后從民間帶來的，說是太后五行缺水這才總是身體不適，這宋皎皎的名字，屬陰水，生辰也屬水，恰好又救了太后一面，便被帶回了宮中。”
說到最後，季寧寧搖着頭笑出聲。
這般多巧合，也就太后會信。
小泠然聽着季寧寧的介紹，看向宋皎皎的目光晦暗不明。
汐然不由也看向了臺上的女子。
小泠然將一旁的提子塞入嘴中，沒想到這宋皎皎竟然還與皇宮有着關係。
她到底是什麼人？
又想幹什麼？
臺上的宋皎皎似乎是注意到了小泠然與汐然的目光，對着她們挑釁一笑。
小泠然：“……”不是，這姐怎麼總是一副要跟她們宮斗的感覺，怕不是有什麼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