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覺得宋皎皎腦子不正常的還有汐然。
她們好像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爲何她看情敵一樣看自己？
一舞罷。
雖說宋皎皎看着腦子有問題，舞確實跳的不錯。
只要不做妖，宋皎皎還是有些賞心悅目的。
小泠然剛這麼想，宋皎皎便附身對何宛容行了個禮。
小泠然頓時有不好的預感，這女人不會又要是使什麼幺蛾子吧？
果然不出小泠然所料。
下一秒宋皎皎便道：“聽聞永寧郡主才藝驚人，不知今日可有這個榮幸一觀？”
在場的衆人紛紛看向汐然。
汐然內心將宋皎皎罵了十萬遍。
她面露微笑，臉上滿是驚訝：“今日我還是第一次見姑娘，姑娘怎麼便聽說了我才藝驚人。”
宋皎皎似乎沒想到汐然會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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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半會道：“如今京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永寧郡主，能貴爲郡主，才藝定不可小覷，何況郡主還是曾經的京城才女之女。”
殷素娘看向宋皎皎的目光有了不善，沒想到有一日自己的身份竟會成爲逼迫汐兒的利劍。
宋皎皎以爲這話能壓汐然，不想汐然卻淡淡一笑。
“我竟不知道我還有何才藝，傳言有誤罷了，我爲何被封爲郡主，姑娘不知嗎？”
宋皎皎也噎得說不出話。
殷素娘出聲笑道：“姑娘可是忘了，我可是失憶了十八年。”
宋皎皎確實忘記這茬。
但如今她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若是汐然不上臺展現才藝，她怕是要被人笑話了。
“雖說如此，郡主定然也不會什麼才藝也沒有吧？莫不是在拿喬。”
說罷宋皎皎捂住嘴，似乎自己說出了什麼自己不該說的話。
小泠然：“……”哪來的綠茶，茶香四溢！
何宛容定定地看向汐然。
如今她對汐然態度很是微妙。
不知汐然是殷素娘之女時，她本想讓汐然做太子側妃。
不想皇上竟然直接下旨將她賜給那個病癆子。
如今知曉汐然是殷素娘之女，想到殷素娘曾經這般落自己面子，便想讓汐然出糗。
遂她笑着道：“永寧便不必推辭了吧！大家都等着看呢！”
何宛容這話一出，汐然便是不登臺不行了。
季臨川上前欲爲汐然說話，汐然衝他搖搖頭。
“既然皇后娘娘這般說了，那永寧恭敬不如從命了！”
汐然將頭上的幾根紅繩取下，取下一根將所有頭髮高高挽起，又取下兩根將兩邊略寬的袖子纏繞緊。
小泠然眨巴了眨巴眼，二姐這是要…舞劍？！
小泠然心中歡呼：綠茶，看劍！
“皇上、皇后娘娘，可否皆侍衛佩劍一用？”
季厲淵饒有興趣地看着汐然。
“準！”
何宛容忙出聲：“皇上，這於理不合…”
季厲淵不耐煩道：“不過是個小姑娘借佩劍舞劍，這般大驚小怪作何。”
何宛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嘴。
汐然接過侍衛佩劍，踏着輕盈的步子登臺。
劍出鞘，汐然手握劍柄，她的每一個動作皆流暢而連貫。
劍在汐然的手中彷彿擁有了生命，猶如一條靈動的銀蛇。
隨着汐然的一步一動，劍身反射着點點燭光，每一次舞動，皆如流星劃破長空，留下短暫絢麗的尾跡。
她的衣袂輕揚，劍行雲流水般劃破空氣，發出顫顫的劍鳴聲。
劍光一閃，劍光劃到宋皎皎身前時，她幾乎要叫出聲。
小泠然生生憋着笑意，果然二姐不是個能喫虧的主。
隨着汐然一個靈動的轉身，汐然手中的劍尖輕輕點地。
衆人這才從震撼中反應過來，看向汐然的眼裏滿是驚豔。
季厲淵連說三個好字：“沒想到永寧還有這本事！還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皇上謬讚了。”
說罷將劍還給了侍衛。
季厲淵哈哈大笑：“川兒，我可是給你找到了一個好媳婦。”
季臨川沒有錯過季厲淵眼中的覬覦與可惜之色。
他垂下眼眸，眼中厲色一閃而過：“謝父皇。”
宴會快結束之時，何宛容對着褚念兒招了招手。
褚念兒瞬間僵在了原地。
何宛容努力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過來呀，小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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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念兒無措地看向小泠然。
“皇后娘娘，念兒膽小，還望娘娘勿怪。”
“如此，你便與她一同過來吧。”
小泠然不知何宛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露出一抹嬌憨的笑：“是，皇后娘娘。”
小泠然拉着褚念兒手上前，褚念兒的小手此刻已經緊張地滲出許多汗。
小泠然安撫地捏了捏褚念兒的手。
何宛容看着走上前的小泠然與褚念兒。
“你這丫頭倒是膽子大，你是永寧的妹妹吧？”
小泠然一副天真做派：“對呀！皇后娘娘真厲害！”
何宛容將目光移向褚念兒：“我瞧着你很閤眼緣，我有個女兒應當比你大上一兩歲，卻不如你這般乖巧，你可願進宮？陪上本宮一段時間。”
褚念兒下意識便搖頭，但見何宛容的面色冷了下來，害怕地站在原地。
“皇后娘娘恕罪，念兒怕生。不如我進宮陪您吧？”
褚念兒握着小泠然的手緊了緊：“不，不要。”
何宛容笑了：“莫不是我這裏是什麼龍潭虎穴不成，罷了，若是不願便算了，這番我倒是像強行拆散你們的惡人了。”
“皇后娘娘說笑了。皇后娘娘怎麼會是惡人呢！”
褚念兒也附和道：“皇后娘娘是頂好的人，是念兒福薄。”
何宛容朝她們揮了揮手，示意讓她們下去。
小泠然、褚念兒回到位置上，汐然、謝覺夏忙問道：“沒事吧？”
小泠然、褚念兒一同搖了搖頭。
“二姐姐、夏夏，待宴會結束再與你們細說。”
季寧寧托腮看着小泠然幾人：“皇后竟然就這樣讓你們走了，還真是稀奇。”
季寧寧上上下下看了褚念兒好幾遍：“爲何皇后對你這般感興趣？莫不是你身上有什麼祕密？”
“我，我…”
褚念兒戰戰兢兢地搖頭：“我也不知道。”
小泠然不由出聲：“你別問念兒了，她今日被嚇得不輕。”
“你倒是護她護地很緊。”
說這話時，季寧寧都未察覺自己語氣中藏着些許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