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不能永遠跟著另一個人， 這個道理，盛聞言自然是知道的。
她只是沒時間過得這麼快。
而且沈在跟她說這個不是在征求她的意思，他是在通知。是站在板的角度， 是板的安排。
盛聞言沉默了半晌， 說了聲“知道了”， 便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接下來一段日子，盛聞言幾乎都泡在了影視工作小組，和同組人一起審閱利源影視的業務件，財務報告等。
因為組員之間需要交流，且時間緊任務，她很少再回總裁辦， 也因， 幾乎沒有再跟在沈在邊。
後來小組成員分為了兩批， 一批人留在公司通過各個消息渠道調查利源以及所處行業的情況。另外一批則以盛聞言為首， 直接去往利源與企業內部各層級進行溝通了解。
朱思邈作為利源現在最大的板，自然也在這之間。
周三那天，在利源所有事都解決完已經是下午三多，盛聞言起身同朱思邈握了下手︰“謝謝朱小姐配合，希望我們之後能夠合作愉快。”
朱思邈回以一笑︰“嗯， 辛苦了。”
“不會。”盛聞言和同事視了眼，道，“那我們就先走了，之後還需要了解的地方，我們同事會再過來。”
“等等。”朱思邈道，“聞言，們這也算下班了，不如一起去喝杯咖啡？”
盛聞言看了眼手表。
朱思邈︰“是不太方便嗎？”
盛聞言道︰“沒有， 今天任務完成了，跟合作方喝個咖啡，來板也不會怪我。”
朱思邈勾了勾唇，玩笑道︰“要是怪了，來找我，我幫跟沈在說。”
盛聞言垂眸，眼底有些陰霾劃過。不過再抬眸時，那絲異動也『蕩』然無存了。
她轉頭跟同事說了聲讓他先回公司，便跟著朱思邈一起去了咖啡廳。
朱思邈身份特別，不適合去外頭的咖啡店，於是他們就在利源影視樓下的一坐了下來。
利源目前除了朱思邈沒有其他一線明星，但三四線還是挺多的，盛聞言剛在咖啡廳坐下來，就看兩個有眼熟的演員經過。
“靈韻說得沒錯，長得確實好看，放在娛樂圈，也是稀有的存在。”咖啡來，朱思邈說了句。
盛聞言顏值向來自信，別人的贊美也是照單全收的︰“謝謝。”
“要是有進娛樂圈的意思，可以考慮考慮我們。”
盛聞言笑了下︰“我不會唱歌跳舞，也不演戲，這要是去了，還不是花瓶一個。”
朱思邈︰“這都不是吧，應該是，父親不會同意寶貝女兒去娛樂圈闖？”
“那倒不是，娛樂圈也沒那麼嚇人。”盛聞言道，“不然，裡怎麼肯讓去。”
朱思邈支著下巴︰“嗯……起初也是不同意，但是架不住我喜歡。”
“果然啊，喜歡才能做得好，朱小姐在這一行也算是麼都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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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必有失。”
盛聞言抿了口咖啡，看了她一眼。
這個失是麼。
沈在嗎。
盛聞言突然起之前朱靈韻說的，如果不是因為朱思邈那個時候一心要在娛樂圈闖，她跟沈在原是很有戲的。
盛聞言道︰“那朱小姐覺得，是得多，還是失多。”
朱思邈︰“我走了我喜歡的路，自然是得多，而失去的……或許還是有機會拿回來吧。”
盛聞言微微挑眉。
“了，我妹妹之前給和沈在帶來不少困擾吧。”
盛聞言︰“她麼，我還好，可能沈在困擾多一。”
朱思邈︰“沈在那我也道過歉了，我聽他說，們為了這還裝情侶。”
盛聞言這下是有些愣住了，這事……他都跟她說了。
他是在朱思邈面前澄清麼？
“真是麻煩們了，我妹妹這個人做事極端了些，也喜歡跟我著乾，所以才那樣。”朱思邈道，“以後不用管她，也可以跟樹亦在一塊。”
沈樹亦？
盛聞言放下了咖啡杯︰“我跟他在一塊？是不是誤會麼了。”
朱思邈坦然道︰“樹亦喜歡，看得出來。”
盛聞言看了她兩秒，驀得笑了下，幽幽道︰“那我喜歡沈在，看出來了嗎。”
朱思邈是個有魅力、有能力的人，這，盛聞言不會否認。
但是，她不喜歡她，由內而外的不喜歡。
一是因為她她當成了情敵，第二則是因為，朱思邈那俯瞰著人，好像自己和沈在才是在同一條線的態度讓她覺得不舒服。
如何能選擇的話，她希望沈在身邊出現的是朱靈韻這怎怎唬唬，有麼都寫在臉的女人，而不是像朱思邈這的，看著與世無爭，其實頗有心思。
在咖啡廳裡，朱思邈雖麼都沒明說，但她覺得，每句都有深意。
跟沈樹亦在一塊？
有眼楮的人都知道她喜歡的是沈在吧！
從咖啡廳離開後，盛聞言面冷冷淡淡，但心裡是有團火氣的。
朱思邈聽她說她喜歡沈在，面略有意外，好像自己才知道。這要是在平時，盛聞言估計就拿出她鑒茶技能，說一句“裝媽呢裝”。
但是，她現在跟了利源影視這個項目，之後也需常常跟利源高層接觸，跟朱思邈是必須呈現一和諧狀態的。
於是她只能所有火氣都往回收。
——
這天，她剛和小組的人開會完準備去吃午飯，就在會走廊看了沈樹亦。
溫泉山莊之後，她就沒再見過他了。她是忙得腳不著地，所以一直沒有時間去找他，現在他自己送門，倒是正好了。
“去吃飯嗎？”沈樹亦見她出來，迎了來。
沈樹亦的身份公司的人都知道，他是他們大boss的佷子。這會看沈樹亦站在這等的是盛聞言，一群人面『色』統一，皆有起哄的意思。
沈樹亦眾人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盛聞言面『色』有些冷淡︰“要去吃飯，一起吃吧。”
沈樹亦愣了下，沒她會主動說一起吃飯，他原先還著，要怎麼約她。
“好啊，吃麼。”
盛聞言︰“午休時間不長，就在公司附近吧，跟我來。”
“嗯。”
公司邊有一中餐廳，沈在挺喜歡吃的，她之前經常會這裡的外賣給他當午餐。
不過她已經一周多沒有給他過任何東西了，因為她現在做的項目比較緊急，助理的工作幾乎都脫手了。
不過，利源這件事結束後，她就可以回去了。
雖然隱隱約約心裡在跟他堵著氣，可底……還是待在他身邊的。
“先喜歡的。”落座後，沈樹亦很高興地菜單遞了過來。
盛聞言也不推脫，了幾道菜後便菜單還給了他，沈樹亦又看了看後，交給了服務員。
“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聽小叔說，也很忙，所以我一直沒過來找。”
盛聞言︰“嗯，是挺忙的。”
沈樹亦︰“那，最近身還好嗎？沒再像次一樣突然發燒吧。”
“沒麼事了，謝謝。”
沈樹亦就是內斂的『性』格，盛聞言客氣疏離，他就不知道要說些麼調節氣氛了。
兩人沉默著，菜也依次了。
盛聞言開了一午的會，肚子空得很，一不客氣，低頭便吃。
吃了差不多了才擦了下嘴，往後靠在椅子。
沈樹亦見她停下來，關心道︰“不多吃一？”
“我吃飽了，繼續。”
沈樹亦笑了笑︰“我也差不多了。”
“那好吧。”盛聞言兩手交疊在桌，微微傾身，說，“其實今天出來我是有話要說的，我不太喜歡婆婆媽媽，有些事，我說清楚。”
沈樹亦微頓，像察覺了麼，笑意漸漸消失。
盛聞言輕咳了聲，說︰“沈樹亦，喜歡我，吧。”
沈樹亦看著她，聽這句話後耳朵快速發紅，但這次目光卻沒有挪開︰“……是。”
“好，那我跟直說。我不喜歡，希望也別喜歡我了。以後別做關心我的事，別來公司。”
沈樹亦向來知道盛聞言直接，但從前，是她直接地說喜歡他……原來，這直接變成拒絕的時候，會讓人這麼難受。
他心口發悶，慌『亂』也緊張︰“我知道現在不喜歡我，但是這不影響啊，我，我追……像以前一樣我那樣，我……”
“可我不希望追我。”盛聞言打斷他，“我不知道為麼改了心意，明明以前是不喜歡我的。但不論現在怎麼，我都不喜歡我，或者追我。”
沈樹亦面『色』微微發︰“連這樣都不行……因為小叔嗎。”
盛聞言︰“是。”
“可他並不喜歡啊。”沈樹亦面『露』痛『色』，“盛聞言，小叔並不喜歡。為麼要為了他，連我追求的權利都剝奪？不覺得這樣我一定也不公平嗎。”
“感情裡講麼公平，再說了，怎麼知道他不喜歡我。”盛聞言捏了捏拳，“好吧就算他現在不喜歡我，他以後也——”
“以後也不會。”沈樹亦道，“小叔和思邈姐都要在一塊了，他不會一直留在身邊的。”
盛聞言面『色』一沉︰“胡說八道麼。”
“思邈姐來裡很多次了，『奶』『奶』有意讓兩人在一塊。而且今天沒有看新聞嗎，他們最近經常在一塊，全世界都知道！”
“…………”
她最近不在他身邊，也見不他，所以並不知道他的行蹤。
原來，他們最近一直在一塊？
“自己看。”沈樹亦自己的手機推了過來，“思邈姐在娛樂圈這麼多年，從來不會給人拍麼緋聞，可偏偏跟小叔卻被拍了，還允許放出來……這意思不是很明顯嗎。”
盛聞言不相信，可低眸時，卻看照片裡的兩個人，沈在的身影，她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不同照片不同衣服，顯然是很多次的見面。
盛聞言垂著眸看著，冷冷道︰“iz要入股利源影視，他們只是在談工作。”
“聞言，別自欺欺人了，談工作需要大晚？需要板這麼頻繁的親自出場？”
“……”
沈樹亦心中苦澀，緩緩道︰“我知道，小叔很好，帶著工作帶著學習，教很多東西……可是，不能因為這樣就喜歡他啊。真的知道，自己他是麼感情嗎。”
——
盛聞言不明為麼婁凝楊聖，甚至於沈樹亦都要來質疑她沈在的感情。
但是她時也沒心思去探究這些事，她現在隻立刻馬去問沈在，他是不是和朱思邈在一起了。
回公司的路，心情極其糟糕，正好，又接了盛天和的電話。
“回公司？”盛聞言聽盛天和講了一通，不耐煩道，“現在回啟盛？不是讓我跟著沈在做事嗎。”
盛天和道︰“爸爸之前讓在那裡一方面是為了磨磨的『性』子，另一方面確實讓跟著沈在好好學學東西，然後現在呢，我覺得做得都很好。”
“可是我才在iz轉正不久。”
“是啊，能轉正說明已經道了，爸爸為感驕傲！”盛天和說，“之前是怕在公司太鬧騰不認真，所以才讓去iz。現在看來，在自己也能做得很好。聞言，爸爸前段時間說過的，不管接下來是弟弟還是妹妹，盛氏都有的一份，回來早熟悉熟悉也好的。畢竟，不可能一直跟著沈在做事的，吧。”
這句話，沈在也說過。
盛聞言心裡頓時有些難受︰“我知道的……但還不著急，我還有一些工作要做。”
“是不著急，我就是先跟說一聲，要是決定好了就跟沈在辭職去，咱們也請他吃個飯，好好謝謝他。”
“……再說吧。”
掛了電話後，盛聞言了樓，回了辦公區。
“沈總呢？”
陳超道︰“跟幾個總監在裡頭說話呢，怎麼，有事？”
“沒，我隨便問問。”盛聞言看了眼辦公室的方向，冷靜了下。因為了公司她才起之前自己說的，工作時間不談私人感情。
那現在，她又給自己打麼臉。
於是，她在工位坐下，強行讓自己進入工作狀態。
只是沒過多久，裡頭人從辦公室出來後，沈在叫她進去了。
“剛才林皓誇了。”進去後，沈在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沈在口中的林皓是影視二組的總監，也就是她現在在做的利源項目的司。
盛聞言︰“這樣……”
沈在抬眸看她，突然說︰“利源這個項目做完後，就直接轉崗去二組那邊，之後，林皓來帶。”
原，在沈在口中聽被表揚的事，她內心是開心的，但沒他的下一句，直接她從人間打了地獄。
“麼……我轉崗？”
“。”
盛聞言︰“的意思是，我以後不在總裁辦，不用當助理，也不用在身邊了。”
沈在道︰“嗯，去做做項目吧。”
“可是跟著我也一樣可以啊。”
沈在停頓了下，說︰“該去學學不同的東西，跟著我是助理，沒有其他發展的空間。”
沈在說得淡定又從容，這跟她慌張又『迷』茫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比。
盛聞言心口直抽，她不太能明他的意思。
為麼這就沒有發展空間……明明她在他身邊也能去做其他的項目，就像做利源影視一樣。
“可我不走。”盛聞言倉皇道，“我留下，帶著我不是好嗎，讓我學麼直接教我，我也——”
“盛聞言，要學著自己去成長。”沈在沉了聲，“不是我拉著，才肯走。”
一整個中午過來，她的情緒都不穩定，現在沈在突然又給了她這個擊，讓她腦子完全『亂』了。
一直以來她要的就是沈在的偏愛，她享受他她的監督和指引，享受自己在他身邊的所有感覺。可現在……他突然要抽離。
這讓她壓根沒法接受。
盛聞言雙手攥得發，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自己成長……我爸今天打電話告訴我，希望我回去，覺得這樣算嗎。”
沈在坐在那看著她，隻沉默了幾秒便開了口︰“要是回啟盛，也可以。”
盛聞言不自覺地抖了一下，好像在這一刻突得潰不成軍。
心口一痛，那瞬有被拋棄了的無助感。
可她善於偽裝，無助感被掩藏，外放出來全數都是憤怒和狠戾︰“所以，我不管是回盛氏還是去別的部門，而言都沒有區別是嗎！反正只要不在的身邊，不干擾就可以了是嗎！”
她的暴發在旁人來看何其突然，剛在門口準備進來的陳超完全愣在了原地。
“盛聞言，這是的工作安排，跟我沒有任何關系。”沈在的語氣又帶了嚴厲，這是她曾經喜歡的，可原來放在這話，她竟然厭惡得這麼厲害。
“怎麼沒關系！知道我待在身邊的，知道我喜歡！知道我要追的！”盛聞言瞪著他，口不擇言，“都知道！可是就是要我安排走！不在乎我是不是離職！不我留在身邊，因為跟朱思邈在一起了，讓我遠離了，是不是啊沈在！”
門口的陳超已經完全呆了，一時間離開也不是，進來也不是。
他壓根沒過盛聞言竟然『色』膽包天，主意打自板身了。
而且看起來……板似乎也知情。
“這是兩回事。”沈在深吸了一口氣，“盛聞言，知道我現在在說麼嗎，我們談的是的工作問題。”
他為麼總是可以這麼冷靜，不論她如何，他都可以這麼冷靜。
這是時間帶給一個人的洗禮，還是，只是因為在沈在眼裡，她就是個任『性』的小孩，他不會他的情緒失控在她的身？
“在我看來，這不僅僅是工作問題！”盛聞言已然不管不顧，“所以，朱思邈那樣的才是喜歡的是嗎，們麼時候在一起的。”
“我沒有跟她在一起。”沈在沉聲道。
“那些新聞——”
“利源現在除了朱思邈外，沒有任何能用的流量，利源現在需要熱度。”
盛聞言愣了下︰“們是在炒作？”
“是利益。”沈在眉目清冷，他是那能利益和自身區分開來的人，某程度，他真的極其冷漠。
“既然們沒在一起，也不喜歡她……那為麼要我弄走，為麼不讓我留在身邊。沈在，我不要走，我不去任何地方。”
就好像一個糾纏不休的小孩，不給糖，就完全不願意停止哭鬧。
沈在這一刻心口是悶的，他有那麼一刻給顆糖哄哄，可他知道，盛聞言的脾氣哄著以後只會變加厲。
所以他不願意給她糖，他隻她戒了這些糖，迅速成長。
“這樣任『性』，以後怎麼抗起盛，證明的那些東西又怎麼跟裡人證明。”
盛聞言面『露』痛『色』︰“我可以一步一步慢慢走啊……我可以再晚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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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聞言，已經夠慢了。”沈在眼底閃著微光，訓人的語氣愈發狠絕，“要變強卻又不走出舒適圈，以為這世有這麼好的事嗎。還是說，腦子裡除了談戀愛，就沒別的東西了。”
盛聞言倏得抬眸看他，張了口說麼，可是在他眼神的壓製下，卻麼都說不出來。
不是的，不是這樣……
“去影視二組，或者回啟盛，自己選一個。”
二組，啟盛。
沒有其他的選擇。
他鐵了心，要她從他身邊摘除了。
盛聞言看著地面，眼眶裡有了些水漬。
她知道的，沈在這個人說一不二，她沒辦法改變他任何心意。
一時間心裡空『蕩』『蕩』的，是茫然也是冰冷。
“盛聞言。”
“我回啟盛。”她抬眸看他，眼裡黑沉沉的一片。
沈在沒說話，看著他，是默許了。
盛聞言握緊了拳頭，倏得轉了身，往辦公室門口走去。
陳超站在門口，見盛聞言走過來有些無措，她路過時，他下意識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盛聞言。”
“陳助，利源的事我會盡快去交接，至於其他的得先交給了。”盛聞言眼眶發紅，強忍著那股酸澀道，“做好這些，我就交離職報告。”
陳超微微瞠目，看了沈在一眼，又跟盛聞言道︰“確定要走嗎，在iz也可以的。”
“這裡不需要我。”
“……”
“先走了。”盛聞言拉開他的手，徑直往外走去。
腳步聲漸遠，一切都趨於寂靜。
針落聞聲，陳超回頭看了眼沈在，後者坐在辦公椅，眸子微垂，神『色』完全隱在了暗處。
可以陳超在沈在身邊這麼多年的感覺來說，他覺得刻的板情緒不佳。
不……應該不是不佳，是極差。
陳超猶豫了下，還是走進了辦公室。“沈總。”
沈在眸子未抬，但陳超知道自己可以繼續說，於是他道︰“聞言小姑娘一個，還是好勸的，我去跟她說兩句，哄哄也就回來了。”
沈在搖頭︰“不必，她現在回盛氏時機也合適，她願意回去那就回去吧。”
“可是……她看起來沒有很回去。”
沈在眉眼微微一動，終是道︰“她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
——
下午三正是公司工作激情最濃烈的時候，落地窗外暖陽照『射』進來，工位的每個人都隴一層薄光。
他們有的在打電話，有的在碼字，有的正在一個字一個字地著合同。
這裡每個人都陷在自己的世界裡，沒有人注意從邊走過去的盛聞言，臉『色』也多差勁。
“聞言，來啦，我們剛剛還在說利源管理人員的問題，一起來看看。”二組會議室內，共事了一段日子的同事朝她招了招手。
盛聞言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進去︰“剛在沈總那邊耽誤了時間。”
“沒事，是沈總的人嘛，兩邊跑肯定麻煩。”
“不過我們剛才聽總監說，沈總有意讓之後進我們組，以後不跟沈總了，真的假的啊？”
陽光佔據了三分之一的會議辦公桌，盛聞言低眸時，看自己右手食指的東西在陽光的照『射』下，微微閃光。
是戒指，她之前為了買一輛電動車失去的，後來沈總又送了她一模一樣的那枚戒指。
因為這是他送的，後來每一天她都帶著。
盛聞言縮回了手，半是失落半是氣憤地戒指從食指摘了下來。
捏在手心，硌得手心生疼。
片刻後，她抬頭眾人笑了下，說︰“跟大一起工作這段時間我很開心，不過，我不進組了。我要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