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相宜聽着寒香的哭聲,心裏頭也覺得酸酸的。
距離她出宮還有些日子。
低聲哄着寒香問道:“寒香,別哭了,好,你以後不離開我。”
“對了,寒香石頭百日辦的怎麼樣,我準備的那套長命鎖,還有金項圈石頭可還喜歡?”
“我爹跟我娘還好嗎?”
寒香一聽見小石頭,破涕而笑:“主子,奴婢這次去看石頭髮現小石頭又變得圓圓的,比剛出生那會長的更結實。更胖乎,而且那可愛的小臉像極了大少爺。”
“特別是小石頭那張圓圓的眼睛,骨碌碌的機靈樣更是像極大少爺的精髓。”
“像個餅印出來的一樣。”
韓相宜光聽寒香的回答都能想象的到小石頭的模樣與大哥嘻哈模樣重疊。
“石頭愛笑嗎?”
“主子,石頭可愛笑了。”
“老爺跟夫人,星移一家人都圍着小石頭轉。”
“老爺甚至還跟夫人搶着抱石頭而拌嘴。”
韓相宜想象爹孃拌嘴的模樣,嘴角勾起一抹溫和的笑意:“真有趣。”
“主子,老爺夫人還有星移還在惦記着你。”
“你怎麼回?”
“奴婢回老爺夫人,宮規森嚴主子身爲皇后不能隨意出宮門。”
韓相宜點了點頭:“嗯,你這個回答尚可。”
“爹孃現在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
“他們都挺好的,那就好……。”
寒香見主子睡着,替她蓋上蠶絲薄被。
韓相宜天花的病被治好,含光殿也不用在用艾草薰香消毒。
隔離的及時,整個皇宮就韓相宜得了天花。
還有郊外上百人得了天花,都被房神醫治好。
一眨眼,便到了除夕晚。
這些天,韓相宜用紗巾蒙着臉,她臉上的疙瘩還未消退。
這期間臉上疙瘩特別的癢,隔兩個時辰便要上一次藥。
不上藥便會疼痛難耐。
很癢很難受。
她這些天都是在練字帖壓自己的毛躁感。
“主子,皇上來了。”
“不見。”
“可是……。”寶福也覺得很無奈,今天是主子拒絕皇上的十天。
“沒有可是,就說我身體不適。”韓相宜低頭練着字,連頭也沒有擡起來。
謝長卿自從她生病後,一直藉着病將自己拒之門外。
他除了心急,又怕刺激到她。
不敢來,每次來含光殿都是站在門口,看向屋子看了很久才離開。
這些天他不敢踏入含光殿,是害怕自己不詳人,被詛咒的掃把星將黴運傳給她。
以前他嗤之以鼻的鬼神之說。
現在他信了。
今天他聽老房說她病已經好的差不多,臉上痘還沒有找到方法消除。
他不在意。
他看上的一直都是她這個人。
“宜兒,身體不適?”他看向坐在桌前,坐姿端正認真練字帖的模樣。
臉上戴着紗巾,身上的氣息變得更沉穩。
“皇上吉祥!”韓相宜曲身行禮。
“宜兒,不必多禮。”謝長卿伸手擡起她的手,扶着她的手。
將她扶起來。
他的手還沒有碰到她的手,她便躲開自己的手。
與自己保持距離。
眸子顏色微變了變。
他輕眨了眨眼,恢復以往的神情。
“宜兒,身子好些了嗎?”
“好很多了。”
見她壓低眸子站在一旁,明明兩人隔的很近,可是像是隔幾座山川一樣。
將兩人隔開。
謝長卿知道她這是因爲生病了,性情變了些,他都懂。
他相信,以後兩人定能恢復如初。
看着桌面上字帖字很熟悉,像是在哪見過,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她雖按照字帖練字,但是她練字的風格卻柔軟很多。
令他不由讚歎一句:“你這字寫的真不錯。”
“嗯,無聊打發時間。”
“宜兒,明天除夕,你有什麼心願嗎?”
“唯一心願便是,合約一到,請皇上放我出宮。”
這句話成功將謝長卿激怒,他控制不住握着她的手腕,語氣變得冰冷:“韓相宜,你就這麼想從朕的身邊離開嗎?”
韓相宜回頭對上謝長卿的目光,第一次從他眸子看到怒火。
眼神裏的怒火令她全身感覺到被火燒的滾燙感。
她受不住,將眸子瞥向一邊。
沒有對上他眸子。
語氣平靜:“皇上,你這是在做什麼?”
“你別忘了,這是我們之間的約定。”
“開春便是我離宮日子。”
謝長卿控制不住自己,他不知道是被韓相宜這副冷淡跟毫不在意的目光氣的心口發疼。
他儘量控制自己的語氣:“韓相宜,我不信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心。”
“你難道是真的看不出來嗎?”
“我喜歡你,我愛你。”
他一直看着她的眼神。
韓相宜壓低自己的眸子,她以爲謝長卿不會說出來。
不會將這層窗紗紙捅破。
她能感覺的到自己心臟正在跳的很快。
心情的變化。
她擡起臉,將掛在耳邊的臉紗扯了下來。
語氣淡淡問道:“皇上,別自欺欺人了,這張像怪物一樣的臉。”
“你會喜歡?會愛上?”
她直視着謝長卿的眸子。
謝長卿抑不住心口對她的情感,雙手捧着她的臉。
脣貼近她的脣,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
他想用行動告訴韓相宜,他愛的是她這個人,與容貌無關。
溫柔細細描摹她的脣瓣。
這種感覺與自己之前偷偷親她,偷偷喂藥那種感覺不同。
這是在兩人意識清醒的狀態下發生的。
他想給她安全感。
這個吻親了很久。
久到韓相宜快喘不上氣的時候,用力在謝長卿薄脣處輕輕咬了一口。
空氣中瀰漫着一陣梔子香與龍涎香重疊交纏的氣息。
能清晰聽見謝長卿氣息慢慢變的加重起來。
她伸手抵在他胸膛,用力將他推開。
兩人分開後。
她在心底暗罵,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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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麼做得到對着她現在這張臉親下去。
還親成這樣……。
她感覺自己的骨頭像是在發酥一樣。
她控制不住顫抖,怒喊他的名字:“謝長卿……”
看見謝長卿此時正伸出舌頭舔着薄脣出血的位置,勾起幾分魅惑正看着自己。
舌尖輕勾脣角位置,一雙眸子帶攻擊的意味正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