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種子。
「這是?」
「食蚊草的種子,前段時間你跟我提過感興趣。」
許輕知收到有趣又稀有的植物種子自然是開心的,只是看着這麼精美的盒子,下意識道:「那倒也不必用這麼好的盒子,我還以爲會是……」項鍊。
話音剛落,一條項鍊出現在她眼前,
霍封衍白皙修長的食指上,垂着一根閃着光芒的彩鑽項鍊。
「張啓說,女孩都會喜歡這種。可我怕你不喜歡,所以也準備了你想要的種子。」
許輕知仰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很喜歡,阿衍。」
霍封衍平波無瀾的眸底閃過一絲悸動。
「知知……」
就在這時候,許子君突然冒了出來。
半個小時後。
「咳咳,那個姐……」
許輕知走過來,就聽到親戚已經問什麼時候結婚,甚至連明年可以生娃都催上了。
許冬如滿臉寫着滿意道:「是京都人。」
許輕知說不上這是她弟封建,還是他弟暖心窩的關心,兩種情緒都在夾雜。
聽到外頭的車子聲音,老頭就從屋裏頭走了出來,探着腦袋,蒼老但精神的聲音問:「是小霍伐?」
滿眼寫着:你最好是有事。
往日早就關門的小院,今日大門都還是敞開着的,檐廊和屋內都留着一盞昏黃的燈。
往日同她熟絡的老太婆,看到她,都拉着她的手拍了拍:「你男朋友長得真俊哩,嘿嘿。」
許子君說:「家裏怎麼沒水了?我想洗澡。」
她問:「那你想要什麼禮物?」
「那你交快點,我手機沒多少流量。」許子君又是飛快的兩句,自知理虧,嘭嘭嘭上樓了。
最後還是許富強開車送的人。
小姑家裏外三間屋子都擺上了紅桌紅長凳,桌上鋪着劣質的塑料薄膜。
幾秒後,她僵硬的從嘴裏吐出一句:「小孩少管閒事,寫你的作業去。」
她低頭交話費,一根銀色鑲嵌着彩鑽的項鍊戴在了她的脖頸上。
等到王燕梅和許富強回來,霍封衍禮貌打完招呼,又送了一堆禮,纔打算去阿公那。
許輕知本來打算送,霍封衍說外面冷,讓她別送了。
許輕知:「……」
許子君點頭,「嗯,我知道了,我後面一定不打擾你和姐夫了。不過姐,你還沒結婚,自己注意點。」
許輕知:「那也算不上完全……」
許輕知:「嗯?」
第二天。
兩個人一邊泡着腳。
霍封衍從車裏下來,「阿公,是我。」
「那輕知嫁過去有點遠嘞。」姨婆說。
這也才八桌,不夠坐的,便在離得不遠的鄰居家也擺有桌椅。
老頭擺手:「遠啥,現在什麼時代,坐飛機很快的,幾個小時就到了。」
把她弟引到新開關那,告訴了他水滿了記得要關。
一共十二桌。
門口幽幽傳來一句:「姐……」
許輕知側頭看向她弟,「嗯?」
戀愛久了,兩個人的關係早就拉近了不少。
「別讓人佔你便宜。」許子君說。
許富強本想坐下喝口水再走,被老頭以時間太晚了,要休息趕走了。
「哎呦,不要不要,花錢買這東西幹嘛哩!」
王燕梅留他在家睡得了,霍封衍還是堅持去阿公那。
「這個是你大伯父
,這個是小姑,小姑父,你認識的,還有這個是輕知阿婆的妹妹,叫姨婆……」
都是成年男女,戀愛哪兒有談素的道理。
老頭端着茶杯,舒服的喝茶,「這茶葉好啊,喝着噴香,小霍,你這泡茶的手藝也好。」
許輕知禮貌笑笑,至於那些問生娃的,一問一個不吱聲。
許輕知讓霍封衍進屋坐會兒,然後邁着步子,路過她弟的時候,睨了他一眼:「跟我來。」
許子君頂着兩道威壓視線,從嘴裏急速蹦出一句:「家裏網欠費了,你交一下話費,我身上只有現金。」
「好好好,阿公給你鋪好牀啦,是新被單,是我之前讓釣魚老頭的老伴去縣城買的新的,不是舊的的,就是洗好放在櫃子裏有些木頭味道,你莫嫌棄。」
霍封衍手裏拎着東西的,「阿公,您能收留我,我高興還來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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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封衍跟着進屋,把手裏的東西往阿公面前一揚:「阿公,給您帶的茶具還有茶葉。」
許輕知拿他沒辦法,「知道了。」
許輕知去小姑家喫喜酒,看到阿公帶着霍封衍在那到處認人。
許輕知摸了摸項鍊,雖對珠寶不感興趣,但有禮物收,不管是什麼總歸都是開心的。
這會兒才十一點多,就已經來了很多人了。
霍封衍乖乖跟在老頭身後,老頭介紹一個,他叫一個。
霍封衍搖了搖頭,聲音繾綣:「我最想要的,已經擁有了。」
姨婆笑的眼睛眯眯,「哎呦,輕知男朋友長得真帥哩,是哪兒人?」
許輕知掏出手機,給她爸手機交了兩百話費,家裏的寬帶是綁定的她爸的手機號。
霍封衍應了聲:「嗯」。
許輕知的眼神如果能刀人,這會兒許子君的腦袋上應該有個大窟窿了。
「我?」許輕知問的大膽。
許子君又被趕上樓了。
任修仙界誰能想到,聞風喪膽的大反派,也有耐心哄得老人心花怒放的一天。
霍封衍:「阿公說讓我來幫忙。」
霍封衍輕笑一聲。
霍封衍小酌一口:「主要是跟阿公一塊喝茶,才香。」
「你怎麼來了?」
許輕知:「沒水去按開關,打水。」
經過阿公的不懈宣傳,知道的不知道的,鄉里鄉親都知道她有對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