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覺得皇上身上的殺氣騰騰。
低着頭,隨後聽見皇上在他頭頂上笑的肆虐瘋狂。
“沒有朕的允許,你怎麼能就這麼從朕身上離開?”
“你是朕費盡心思娶回來的皇后,朕怎麼允許你離開?”
即使是死也要死在朕身邊。
謝長卿神情變得孤寂,癲狂,又卑微。
握住信封的手控制不住的在顫抖着。
眼角的泛紅。
他受不了自己往後餘生沒有她的日子,他會崩潰的。
“明明,昨天晚上還好好的,爲什麼這麼快就變了。”
隨後聲音又哽咽自嘲道:“韓相宜,你連朕的心思都算計上了。”
“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朕?
他不信她在信中所說的內容,他一定要當面質問她。
低着頭,聲音控制不住哽咽:“蘇公公,派重兵將永伯府圍住,但凡遇見可疑的人,一律抓住。”
“是,皇上。”
謝長卿知道她狡黠如狐,定然不會回韓家,他別無他法。
更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地方。
她一向聰慧,又深諳人心。
定不會走尋常路。
他深深閉上眸子,身子很冷,昨晚在她身上感受到有多快樂,現在就有多難受。
他覆盤了以韓相宜的性子。
怕是早就安排了今天出宮,此時或是早就出宮了。
“出宮。”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安排。”
宮外。
韓相宜一出宮便將身上的太監服換了下來,換了一身老婆婆的衣裳。
與寶福幾個分開行動。
幾個人站在一起實在是太招眼。
現在她喬裝打扮成一個駝背的老太太,手提着一個菜籃子,她對自己的裝扮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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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爹孃現在站在自己面前也認不出她。
她想臨走之前去韓府看一眼爹孃。
她剛到韓府附近,便看見四周圍被重兵把守。
她蹙眉,看了看這些穿着盔甲的兵,嚴肅的一張臉。
神情肅穆一看就是御林軍。
不可置信看着韓家被御林軍團團圍住,不由暗暗罵了一句。
“這狗男人,屬狗的吧!竟然因爲我出動御林軍,也不怕被翰林院彈劾昏君。”
“這麼快就出動御林軍,這死男人。什麼腦子,什麼思維,正常不是應該先搜皇宮嗎?”
“哪有人,皇后不先搜,先搜宮外。”
她真的很想罵人。
只能啓動第二計劃,看來不能去韓家看爹孃了,圍的水泄不通的樣子。
這擺明了就是衝自己來。
她狠狠咬了脣,她得趁天黑之前出城,不然以謝長卿這顛人。
不用兩天,估計將自己扒拉個乾淨。
深深吸了一口氣。
向前走着。
連看自己家門也不敢回頭看。
忽然,此時耳邊傳來一陣熟悉的男音。
“穿灰色襖子的人停下來。”
韓相宜聽出了聲音是謝長卿,整個人緊張的提到嗓子眼。
一動不敢動。
她該不會認出來了吧!這不可能,她從臉到頭髮,身形因爲穿衣多變了還駝背。
越是到關鍵的時刻,她越要鎮定,越不能露出馬腳。
耳邊傳來騎馬的聲音:“噠噠噠……。”
她看了看周圍,若是被認出來她應該往那條路走。
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裏早就將謝長卿罵了百八十遍。
身邊穿着灰色襖子的大爺立馬嚇的跪在地上:“官爺,草民是良民,草民沒做壞事。”
“嗯,放了他。”謝長卿眼神含着肅殺的冷意說道。
韓相宜混在幾個老百姓裏,一同叩頭謝恩。
跟着他們一起離開,在轉角處,韓相宜嚇得後背驚出一身冷汗。
她知道以謝長卿的性格不會做這種無謂的事。
定是發覺了什麼。
在轉角處。
她加快速度向前走着,擡起袖子聞了聞。
梔子香。
她居然忽略這個。
要命。
現在這副裝扮不能用了,得趕緊找個地方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
她跟謝長卿下過棋,明白他的棋風詭異多端。
這人不按常理出牌,若是繼續留在京城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
看向一旁的乞丐。
心下一橫,走到小巷子裏,看了看周圍發現沒有人。
往地上一趟翻滾着。
拿起路邊的石灰,往臉上抹,把頭髮抓亂。
低頭看了看自己這副狼狽模樣,跟旁邊的乞丐像了八分。
拿着一爛碗往一旁的乞丐堆裏湊,臭氣熏天的汗味。
她忍了忍,如果不是謝長卿這種雞賊的人,她也不必混乞丐堆。
她更知,她這次將謝長卿得罪的狠狠。
想起那封信,眼神涌上一抹愧疚的神情。
耳邊傳來馬蹄聲。
謝長卿疑惑看了看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被一旁長柏發現問道:“皇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她的氣息……。”謝長卿閉着眸子回想剛剛自己聞到的梔子香。
他很確定自己剛剛聞到梔子香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定是有自己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長柏,你親自守在城門,親自查看。”
“是,皇上。”長柏將馬調轉一個方向,朝城門口過去。
混在乞丐堆裏的韓相宜瑟瑟發抖。
果然,是自己的梔子香險些將她泄露了。
也不對,她臨出宮時,就沒有抹潤膚膏。
自然身上的梔子香已經很淡了……。
她很無奈閉上眸子。
心裏狠狠將謝長卿罵了一句:這狗男人,屬狗的吧!
什麼狗鼻子,這都能聞的到。
幸好她反應快,只是現在這模樣還有周邊的味道實在是……。
想起自己安排離開京城的方式體面還乾淨,跟現在比簡直就是相差十萬八千里。
都怪謝長卿這個狗男人。
她混在乞丐堆裏,謝長卿一定想不到吧!連她自己也沒想到。
她這人的性格就是無論去到哪裏都能跟人說幾句。
很快從乞丐堆裏獲取了出城門的信息。
靠南邊的城門有個狗洞……。
韓相宜發現還得是丐幫消息靈通。
到了夜晚。
她遠遠看了看狗洞,看看周圍有沒有可疑的人。
實在不是她過於小心,是謝長卿這人簡直就是個瘋子。
這人一向不安常理出牌。
小心駛得萬年船。
她靠在一家鋪子邊門處,拿着野果子咬了一口,看向狗洞。
見幾個乞丐都往狗洞裏鑽過去。
城門那邊傳來聲音。
“將這幾人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