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初七亦是擔憂不已。
和靳斯辰在一起的這些日子,從來都是她的身上禍端不斷,一次次害他擔心,給他招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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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心裏,靳斯辰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就彷彿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能難得倒他,無論發生什麼事兒他都能解決。
有他在,她就安心。
可,他現在不在身邊,就好像她心裏的支柱倒了。
葉初七頓時變得六神無主。
她無數次重複着撥打他的電話,總幻想着他會在某一刻接通,可最終等來的卻是一次次的擔憂和絕望。
靳家的人怕她太擔心,排着隊來安慰她。
丁冠榕更是一整夜都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握着她的手寬慰道:“小七,你別太擔心,小四有分寸的,不會有事兒。”
葉初七知道丁冠榕自己都擔憂不已,卻還要來安慰自己。
無非是怕她懷着孩子,若是憂慮過度,對孩子不利。
葉初七自然也知道這個分寸,靳斯辰只是暫時失去聯絡而已,也許是因爲小意外,也許是因爲大危險,她什麼都幫不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和孩子,不讓他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她反握住丁冠榕的手道:“媽,我沒事兒,你也別太擔心,我們一起等他回來。”
如今能做的,也只有等!
在等待的過程中,接到了張揚的電話。
葉初七下午纔跟張揚聯繫過,如今張揚親自打電話過來,或許是有什麼消息了呢,她趕緊接通電話。
“喂,靳太太……”
張揚一開口,葉初七就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不是有靳斯辰的消息了?”
丁冠榕聞言,眼中也閃過一絲欣喜。
張揚道:“我在公司裏打聽過了,本來各部門給予的迴音都是靳總今天沒跟他們聯繫過,直到剛纔纔得到消息,原來靳總今天曾叫過一個司機開車出去送他去了機場。”
葉初七問道:“他去機場做什麼?出差嗎?”
張揚像是略有遲疑,然後道:“司機說,靳總只是讓他送去機場,好像是去接了一個什麼人……”
司機跟張揚說了實話,是一個女人!
但張揚着猶豫着不知道是否應該跟葉初七說實話,但轉念想了一下,既然排除了客戶,大老闆特地去機場接一個關係匪淺的女人,這事兒可大可小啊!
他到底還是圓滑的,沒說得太詳細。
說多錯多,有些事不是該由他來交代的,他還是裝作不知道好了。
所以,當葉初七問他靳斯辰去接了什麼人的時候,他避重就輕的答道:“這個……我不太清楚,不過司機說是靳總把車開走了,至於他去了哪裏,我們就不得而知了。”
葉初七的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的,這麼說這個線索還是斷了,還是不知道靳斯辰的下落?
她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務必要冷靜下來。
這麼說來,這是靳斯辰最後跟身邊的人有聯繫,接下來就沒人知道他到底是去什麼地方了。
等等!
他自己把車開走了?
葉初七立即道:“把那輛車的型號和車牌號發給我。”
雖然沒人知道靳斯辰去了哪裏,但那輛車也是個重要的線索。
張揚顯然也意識到這一點了,所以馬上就把葉初七想要的信息發了過來。
接下來,找!
靳家這邊派了人去找,年旭堯那邊也鼎力相助,終於從監控裏發現了那輛車的去向。
靳斯辰開着車從機場繞到了外環,然後駛向郊區,離開了市區範圍,接下來的監控就越來越少了。
最終,在駛向國道的路上失去了蹤跡。
很明顯,今天跟蹤靳斯辰的那輛車是有備而來的,對一整條路上的交通概況都瞭如指掌,在有監控的路段就正常行駛,一旦避開了監控就開始撞擊攔截。
如此一來,光是從監控拍下來的畫面,根本就發現不了異常。
就連靳斯辰也不知道,當他發現手裏那把槍沒了子彈,帶着蕭筱往樹林裏逃去的時候,那兩個跟蹤他們的人也跑了。
那兩人都受了傷,但傷不致命。
雖然這條國道上的過往車輛並不多,但靳斯辰的那輛車一直停在路邊也會引人注目,而且他們跳車跳得急,連車鑰匙都還在。
他們便將車給開到幾公里以外的地方,然後推入到陡峭的山壁下。
夜色濃重,給搜尋工作帶來了許多不便。
直到第二天早上,年旭堯的人才找到了靳斯辰的那輛車,隨即馬斌也帶着警察趕到,將車子給吊了上來,卻發現裏面空無一人。
在發現車子的附近也進行了地毯式的搜找,連警犬都出動了,卻並未在此發現有任何的蹤跡。
這個結果,算是一半好一半壞。
好的是沒有發現就說明靳斯辰沒有在車裏滾落山壁的途中發生不幸,壞的是繞了這麼一大圈回來,還是沒有找到靳斯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每多過一秒,他發生危險的機率就多一分。
靳家上下陷入陰霾當中,全然忘了今天本來是元宵節,而對於蕭家來說,今年的元宵節卻是個熱鬧歡騰的日子。
因爲,這天正好是蕭錦妍和孫榮寶的大好日子。
蕭家辦喜事兒,靳家自然也在賓客之列。
若是在平時,葉初七應該是很樂意去參加蕭錦妍的婚禮,畢竟可以親眼去見證一下蕭錦妍這個天底下最不樂意的新娘是怎樣的醜態,也算是一解心頭之恨。
可如今,她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靳家和蕭家的關係再好,那也是以前的事情,靳邦國雖然還顧及着與蕭恆豐之間的故交,但如今蕭恆豐已經中風癱瘓多年,他也沒必要賣蕭瑾這個面子。
靳邦國和丁冠榕做了主,婚禮他們就不去了,讓靳斯琴夫婦去隨上一份賀禮就好,也算是顧念兩家的情分了。
本來這事兒已經這麼定下來了,然而在當天午後,葉初七卻又匆匆地跑來找靳邦國,一開口就道:“爸媽,我們要去參加婚禮。”
靳邦國略顯詫異,丁冠榕也是一臉不解,問道:“怎麼又想起來要去了?不過就是一場婚禮而已,就算是蕭家的婚禮,去不去也是咱們的自由,不需要勉強。”
“不是,爸,媽……”
葉初七的氣息有些不穩,卻急切地道:“這是大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