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聽著侯欣在房間裏摔摔打打的叫駡,楚卓凡就心煩。不只是侯欣心裡不痛快,况且她的不痛快都是自己找的。而他楚卓凡呢,自從龍家冷琉璃和龍騏出面,徹底解除了他和龍心蓓的婚約,他就再沒高興過,已經沒有什麼事能够讓他再高興起來,尤其最近又聽聞了司少麒要和龍心蓓訂婚的消息,更是魂不守舍,寢食難安。
侯欣還在屋子裏亂砸,甚至將當初結婚用的婚紗和鑽戒等物通通扔下樓來。看一眼那婚紗,楚卓凡向門外走去。
“你別走,進來!”侯欣在屋裡的一聲喊,讓他站住脚,皺起眉頭鄙夷的瞧一眼,向侯欣的屋子走去。
只見侯欣赤luo著身體站在門口,頭髮散亂,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
“你想做什麼,快穿上衣服。”楚卓凡冷赤一聲,他最討厭這種不檢點的女人。
“楚卓凡,你不是想要個女人嗎,而我又想要個好男人,一個比秦悠悠嫁的更好的男人。今天我把自己交給你,你能對我負責嗎?”侯欣梨花帶雨,貼了上來,用那豐滿的胸一部摩挲著楚卓凡的身體。
楚卓凡向後退一步,扭過臉去,冷哼一聲,這樣的女人也配嫁給好男人?
“我是不會和你做的,如果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楚卓凡轉身向外走,卻被侯欣從身後抱住了身體。
“快來人啊,楚卓凡非禮我!”隨著侯欣的大喊,樓下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奔著他們所在的方向而來。
楚卓凡怒視著侯欣,這種不要臉的女人竟然敢害他。為了一己私欲,為了比秦悠悠嫁的好,竟然做這種沒臉的事,讓人噁心。
楚卓凡狠狠地打了侯欣一巴掌,才從她的手裡掙脫,此時聞訊趕來的人竟是楚鵬飛。那清脆的響聲正好聽在他的耳中。
“楚卓凡,你竟然敢對你嫂子做出這等天理難容的事,你還敢打她,你還是不是人?”楚鵬飛怒吼著,額頭的青筋暴突,突突的跳著。
“侯欣自己做的事你去問她,我沒時間搭理你們。”楚卓凡抽身往外走,心裡是恨恨的不平,楚家有這樣的人,遲早會葬送。
“做完了披上人皮就想走?做夢吧你!”楚鵬飛嘴角露出惡狠狠詭異的笑,一拳打在楚卓凡的下巴上,將他打到在地。
楚鵬飛接下來的拳打脚踢楚卓凡都沒有躲過,每一拳都結結實實的打在他的身上。書生意氣的他根本沒法和流氓痞子的楚鵬飛打,不一會兒的時間,他已經全身是傷,說不出話。
樓下又響起了腳步聲,楚卓凡在心裡期盼,希望能快點結束這如惡魔般的毆打。
進來的是楚家太爺,看到面前那混亂的場面,失望的歎口氣,吩咐下人將楚卓凡抬走,送去醫院治療,而對侯欣和楚鵬飛則是放任自流。楚家竟出了這些敗類,讓人心寒。
眾人走後,侯欣開始慢慢的穿衣,而一邊的楚鵬飛則是se眯眯地看著那嬌柔的身體。
“楚鵬飛,這次我幫了你,你要按照咱們的約定,把秦悠悠置於死地!”侯欣忍住淚水,咬牙切齒,對秦悠悠的恨,讓她出此下策,不惜出賣自己。
楚鵬飛咧嘴一笑,“哈哈,你放心吧,不就是找幾個痞子打手嗎,小菜一碟,你就等著聽秦悠悠慘死的消息吧。”哈哈,楚卓凡啊楚卓凡,你想跟我鬥,跟我搶楚家的產業,還太嫩了點!我會把你一點點的捏碎,把你和你那勾yin男人的老娘趕出楚家。楚家是我的,你甭想拿走一分一毫。
楚鵬飛的嘴角露出邪惡的笑,盯著牀上的侯欣。哈哈,這種毒蠍心腸的女人,一旦被仇恨充滿了身體,就沒了理智,你真的以為我會笨到和龍家的龍影暗衛對抗?別傻了,哈哈。
“你還楞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去收拾秦悠悠,我要她比我慘!”侯欣回頭狠獰的一句話,卻挑逗了饑渴難耐的楚鵬飛。
只見楚鵬飛一下子撲倒了侯欣的身上,扯著她還沒穿好的衣服,嘴巴在那香頸上肆無忌憚的吻著。
“滾開,不要臉的東西!”侯欣憤怒的掙扎,楚鵬飛手下的動作卻更重了。
“我不要臉還是你這脫光了勾yin野男人的sao女人不要臉?嗯?既然脫光了咱們就用了吧,啊,哈哈!”楚鵬飛下liu的語言充斥在侯欣耳邊,不久便傳來一陣超過一陣的浪潮,充盈在彌漫的空氣中。
容澈去歐洲度蜜月去了,享福去了,臨走前他不忘交代司少麒一聲,讓他照看好龍家人,要是等他回來的時候,龍老太爺和太奶有個感冒發燒、頭疼腦熱就要拿他是問。司少麒愁眉苦臉,哪有這樣壓迫的兄弟?
為了免受皮肉之苦,司少麒對龍家人算是上了足够的心思,每天必去龍老太爺和太奶那裡,診斷一下,叮囑一下平日的飯食,還有天冷該穿什麼樣的衣服,屋子要勤通風換氣之類的,真是面面俱到。龍家人看在眼裡,是滿滿的讚賞,司少麒這是要做上門女婿了嗎?
這幾日慕容擎就住在龍家,一方面這幾日慕容擎就住在龍家,一方面便於跟龍老太爺敘敘舊,另一方面當然也是商談一下龍灝東和白淺淺婚事的問題。慕容擎住在龍家,外孫女白淺淺雖然知道他來是為了什麼,可是就算自己再乖張,也是不敢藏起來不見人的,她是十分疼愛自己的阿公的,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她就只有這一個親人了。
龍灝東可不管這些,最近看著容澈、沈柏瀾結婚,還有司少麒也算定下了婚事,他就有些莫名的焦躁,他現在還不是十分確定自己的心意,到底是不是愛著白淺淺。於是乎,他躲了起來,以工作繁忙為藉口,躲到了辦公室裏。
冷琉璃和龍騏不樂意了,人家阿公大老遠的過來,就是為了商談婚事,而整件事情的主角就是他,同時他也掌控著他和白淺淺兩個人是不是能走到一起,怎麼就躲了起來?
冷琉璃臉色鐵青,讓龍騏在家等著,招待慕容擎,她去把龍灝東揪回來,就算是綁,也要把他綁回來。
路上遇見了華如歌,同是龍家的媳婦兒,沒有理由不打個招呼,就算是她心情不好也不行。
“大嫂這是去哪兒了啊?”冷琉璃停下車,透過車窗,看到華如歌一身的興奮和光彩照人,昨晚婚禮過後華如歌沒有回家,現在急急忙忙回家是有什麼好事嗎?
“嘿嘿,這不是司家過來人了嗎,我得去看看,兩家自訂了婚以來還沒有什麼來往,倒是少麒那孩子老是來龍家免費服務。”華如歌紅臉一笑,龍心蓓能嫁給司少麒也是找對了人,虧她當初還想讓龍心蓓嫁給楚卓凡。楚卓凡再好,可是楚家不怎麼樣,龍心蓓嫁過去肯定是要遭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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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琉璃皺起眉頭,又趕快的收起來,想想自己這個徒弟,醫術上那是絕對一流的精湛,沒想到還這麼會做人,討好丈母娘這麼得心應手,哼,再怎樣也是她的徒弟,不管怎樣,都沒能讓自己的兒子輸給他。這麼想著,對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又憤怒了起來,也沒說讓他去討好慕容擎,你總得露個臉吧?
“哦,那你快去吧,你這是招了個上門女婿啊,看那貼心的,連我這個師傅都自愧不如。對了,龍心蓓現在懷着孕,一定要讓她注意,不能到處亂跑,你看她昨天在婚禮上賣力的,真是一點兒不為肚子裏的孩子擔心。”想想昨天龍心蓓在場上跑上跑下,又是搶花籃又是搶紅包,要是沒有司少麒攔著,連喜酒都要喝,真是無法無天了。
“嗯,她們三姐妹有兩個結婚,龍心蓓也是豔羨不已,回去了跟司少麒一說,這不司家就來人了!哈哈,對了,你這是去哪兒,怎麼這麼早出門?”
“唉,”冷琉璃撫著額頭,搖搖頭、歎口氣,“還不是我那沒用的兒子,他要是有少麒一半上心,我也不至於愁成這樣。唉,先走一步,等我抓到那小子再說。”
冷琉璃開車飛馳出去,而華如歌則是趕忙往家趕,可不能讓司家人挑了禮數。
還未進門,就聽見一陣一陣的笑聲,裡面夾雜著龍驥那粗獷的聲音,說起話來沒有一點兒遮掩,也真是讓華如歌頭疼。
推門進去,迎面便是司母和司父,旁邊坐著龍驥,下手邊是龍心蓓和司少麒,看到她進來,都趕忙起身打招呼讓座。
“不知道親家過來,有失遠迎,還望不要見怪啊。”華如歌做個抱歉的手勢,便急忙給大家換了茶水。
“不會的不會的,反倒是我們,早上被少麒這小子一催,就緊著過來了,沒提前打個招呼,本就是我們不對。”司母歉意的笑笑,同時瞪了司少麒一眼,拽了下他的衣袖,意思是讓他跟著說幾句話。可是司少麒自打一進屋就被龍心蓓迷過去了,眼睛沒離開過龍心蓓,也就壓根沒明白司母的意思。
早上電話裏已經說了,是要商量兩個孩子婚事的事,華如歌也期盼著,能够讓龍心蓓早日完婚,畢竟已經有了身孕,再拖下去行動不便,否則只能等孩子出生之後穩定下來,可那還要一年的時間,她可不想這麼耗下去。
司少麒也是擔心,雖然現在他和龍心蓓如膠似漆,又有了孩子,但是楚卓凡那個混蛋還是不死心,不想夜長夢多,還是早點結婚的好。
龍驥在一邊聽著兩家你來我往地往自己身上攬責任,就有些頭疼,乾脆大手一揮,“什麼你的錯我的錯,以後兩家就是一家人,沒有對錯。今天在我這吃飯,不吃飽了不讓走!”
兩方聽罷哈哈笑了起來,倒是讓龍心蓓和司少麒難為情的臉紅起來。
又說了會兒話,龍驥從裡屋拿出一個盒子,有些疼惜,但是交到了司少麒的手上,“這是當年跟著太爺出生入死所用的金刀,後來天下太平了,金刀也就被收藏起來。太爺退位後,把金刀送給了我,讓我時刻以他為警戒,就算是和平時期,也不能忘了警醒。現在我把它轉交給你,想著這麼鋒利的刀埋沒了也怪可惜,你做手術的時候沒准用的到,哈哈……”龍驥撓撓後腦勺,就像個孩子一般。
司少麒沒想到自己會收到這麼貴重的禮物,輕輕摩挲著,打開一看,便被那金燦燦的光芒刺痛了雙眼,歷經這麼多年,金刀還是那麼光鮮。
“這個,太貴重了,我,我不能收。”司少麒的汗都流了下來,用這刀做手術,病人還不被嚇死。
“拿著,你說心蓓貴重還是金刀貴重?”
“當然是心蓓……”
“就是嘛,那麼貴重的心蓓都被你收下了,還在乎一把金刀嗎?”龍驥開懷的大笑,讓司少麒張口無言,什麼叫他把心蓓收下了?那是兩個人的相愛,兩個人……哎,算了,就當是他收下了吧,畢竟他要一輩子視她如明珠,好好守護著她。
龍驥突然拿出了禮物,這下讓司母和司父捉急了,本來來的就匆忙,也就沒帶什麼禮物,能和金刀相匹配的貴重禮物更是不能在短時間內拿到,這可怎麼辦,這不是顯得司家小氣嗎?
看著他們兩人有些難為情,龍驥也為自己的唐突感到抱歉,“你們不用擔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在我這放著沒什麼用,就送給少麒了,你們不用回禮,回禮我們也不收,真的,不用這麼客氣。”
雖然龍驥這麼說,司母還是覺得過意不去,但是也不能打白條吧,索xin把脖頸裏的那條白金項鍊摘了下來,上面綴有一顆紅寶石,晶瑩剔透,透著如血般的紅色,又像是朝陽紅豔豔的晨光,煞是喜人。
龍心蓓一見就捨不得放開,在她眼裡,這串項鍊要比龍家的任何寶石都要珍貴,不是它的價值而在於它所賦予的意義。
“心蓓,喜歡嗎?這可是你未來婆婆的心愛之物。”司母把項鍊交到龍心蓓手上,微笑著看著她。
龍心蓓本想接過去,可是一聽是婆婆的心愛之物,就猶豫了,她是知道婆媳之間的衝突的,搶了她的兒子,再搶了她心愛的項鍊,那還了得!於是,龍心蓓可憐兮兮的向母親求救,我是拿好呢,還是拿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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