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得脖子漲紅,臉色比鍋底還黑:“洛晴川,這個踐人,奴婢一定要將她殺了,她怎麼可以將主子拉下水。”
“她的心思這麼惡毒,這種人即使死千次萬次也不足惜。”
“她竟然在那個人渣將主子當貨物般推薦。”氣得秋菊想將她殺了。
韓相宜知道洛晴川這人心術一直不正,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洛晴川遠在他鄉還惦記着怎麼詆譭她。
想用這種齷齪的手段殺自己。
她拉住秋菊:“秋菊,現在最關鍵的時候,我們不能輕舉妄動。”
“我不會讓洛晴川得逞的,既然洛晴川做初一,那就別怪我做十五。”
“我們現在要做的事,將消息透露出去。”韓相宜看了已經天亮的天。
她現在苦惱用什麼法子將她知道的信息透露出去,她現在除了做飯的時間,就只有晚上有時間。
可是過了今晚三更天便是北冥偷襲大楚。
從早上一直急的嘴脣冒泡,還是沒有想到辦法。
越急就越想不到好的法子。
到了晚上喫飯的時候。
連張才華都看得出來她在着急問道:“老大,發什麼事了?你怎麼看起來好像很着急。”
“沒事,只是有些上火。”韓相宜心想,這麼明顯,都能看得出來?
“上火了,多喝水。”
“嗯。”韓相宜有些心不在焉喫着飯。
忽然聽見天空驚雷閃爍着。
“轟隆隆。”的響着。
天空變得烏雲密佈。
“喂,大才華是不是下雨了?”
“嗯,很明顯啊,這是在下雨。不對啊!老大,下雨你這麼開心做什麼?”
“我從小就喜歡雨。”韓相宜看着天空的雨,瞬間樂開花。
果然,天助大楚也。
下這麼大的雨,北冥亦川的計劃就會延後一天。
給她爭取一天時間。
有了這一天時間,她可以將軍情透露給楚軍那邊。
過了三更天,也聽不見集結軍隊的號角聲。
那就印證了她的猜想。
她披上蓑衣。
秋菊拉着韓相宜的手:“主子,奴婢跟你一塊過去,奴婢不放心你。”
“秋菊,若是被人發現我們屋裏沒有人,會引起懷疑。我一個廚師,半夜離開也不會有人注意,再加上你要留在這裏替我打掩護不是?”韓相宜語氣堅定回道。
主要是秋菊會功夫,若是半夜發現人不見容易被識破。
所以送情報的事,還得她來做。
秋菊心裏很不放心,可是小姐說的也沒錯,她想跟上去。
被小姐一個眼神震懾住站在原地,也知道小姐的脾性。
“主子,馬還在原地,奴婢這些天都會給馬喂一些草料。”
“嗯。”韓相宜趁着夜色黑,偷摸從軍營溜出來,走向森林找到那匹馬。
解開馬繩,翻身上馬,快速騎着馬向前跑。
她繞了一個圈,原本一個時辰的路程被她走了兩個時辰。
上次她聽說雲歸舟從洛陽趕到鄴城,她便知道雲歸舟信了她。
手中拿着他之前給自己的令牌,她沒有來過鄴城。
又想傳遞信息入城。
只能從鄴城城門進去,原本要被人攔下來,手中拿着令牌給守城門的兵看。
他們見了是平陽侯世子的令牌,而且這些天還特地交代着,但凡持此令牌者便可放入城中。
“這位公子,請你跟我過來。”
“嗯。”韓相宜騎着馬跟着士兵向城主府過去。
一路到正堂屋。
剛來到正堂屋,韓相宜便看見謝長卿坐在上首,往下依次坐着的人有平陽侯世子,還有顧景年,還有一個她不認識的人。
原本想取下斗篷的手停頓了下來。
小美言情 www.mei8888.com/
她的軍情,還有她的樣子不想別人看見,謝長卿,雲歸舟不會害她。
顧景年她看不透。
但是另外一個人很陌生,她不會將自己的性命握在別人的手中。
她看向雲歸舟,朝他比了一個手勢。
“世子爺,請跟我出來一趟。”
雲歸舟知道他不信別人,便將她帶到書房裏。
去書房的路上,韓相宜發現自己剛剛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謝長卿身上,她發現謝長卿好像又瘦了。
下巴的鬍鬚,應該很久沒修理了吧。
怎麼感覺他好像一下變得滄桑了很多。
正當她想得入神的時候耳邊傳來雲歸舟的聲音:“小兄弟,上次謝謝你及時將信息傳出來。”
“我才能將鄴城及時護住,如若不然,現在鄴城怕是早就成爲北冥的地盤。”雲歸舟是發自內心的想謝謝他。
韓相宜取下斗篷,想說出話來,發現自己喉嚨發不出聲音。
乾啞又難受:“咳咳咳……。”
“我……。”一說話喉嚨裏像是有一把刀架在那裏拉扯着,有點疼。
“你喉嚨怎麼了?”雲歸舟也發現了她的異樣便問道。
韓相宜沒有時間跟解釋,用手筆劃着筆和紙,雲歸舟瞬間讀懂了。
連忙從案桌前拿出紙,又替他磨墨。
靠近時,他似乎聞到一縷極淡極淡的梔子香傳入鼻尖。
見他拿着毛筆在紙上寫下:北冥軍明晚三更派兩支隊伍,一支從南面攻過來,一支從北面攻過來。由謝元承與北冥亦川各帶一支隊伍,全軍出發。
韓相宜將自己手中的字寫下來,將寫的字遞雲歸舟。
雲歸舟手拿着未乾的字,一邊念着紙條上的字,臉色從震驚到憤怒。
“他們竟敢如此,簡直就是不要臉。”
“卑鄙無恥,趁大楚弱時,趁機要大楚的命。”雲歸舟氣得脖子通紅罵着。
韓相宜想回:這個世上向來都是強者的天下,你弱自然有無數野狼惡狗衝上去啃食你的肉。
她輕咳喉嚨,忍着喉嚨的疼痛將自己的觀點說出來:“若是有機會請務必將鄭書臣殺了,我懷疑他知道楚軍的所有佈局。”
她一直在想鄭書臣所說的話,窺探天機,她從不信這些歪理邪說。
沒有證據印證自己的猜想,她不想說太多引起軍心不穩。
但是唯一能做的事,將這個不確定的惡瘤殺個乾淨。
雲歸舟聽完這句話跟震驚:“小兄弟,能冒昧問一下你在軍中是什麼職位?或是,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
韓相宜疑惑看向他,並不是她不想說,只是她現在在北冥軍裏職位特殊。
她也不想將自己暴露,畢竟她現在做的事過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