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賣,你請回吧。”沐清清原本臉上還帶着淡淡的笑意,到現在,直接沉下了臉。
看到沐清清這麼不識擡舉,傭人的臉色也有些不好了。
但她也不敢直接撕破臉,只能僵硬着臉說道:“錢不是問題,還是希望你再考慮考慮。”
說完,她走了出去,直接拉下來臉。
沐清清看着那個傭人遠去的背影,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花神廟的另一個檀房的院子裏,那位屈夫人正焦急的等待着。
她身上穿着名貴的品牌,化着精緻富貴的妝容,雖然已經快五十歲了,但臉上歲月的痕跡依舊很少。
她走到了房間的門口,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還不見傭人回來。
想到傳言的那張符,也不知道能不能拿到。
很快,傭人就回來了。
“怎麼樣?她肯不肯換?”屈夫人焦急的詢問着,眼裏滿是期待。
只見,傭人神情糾結,屈夫人的的心提了起來。
“她不同意嗎?”
“夫人,我好說歹說的勸那丫頭了,還說了錢不是問題,但那丫頭倔犟的很,就是不答應。”
傭人說着,還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一眼屈夫人,心裏有些沒底。
畢竟,她是知道的,她家夫人千里迢迢來這裏,就是爲了那張符。
屈夫人的臉色變了,她捏着手心,“你去將人帶過來,我親自跟她談。”
傭人立馬點着頭,快步走了出去。
……
片刻的時間,沐清清就看到剛剛那人又來了。
“姑娘,我們夫人想見見你,當面談一下。”傭人上下打量着沐清清的穿着,雖然看不出是什麼牌子,但依稀還是能看出價值不菲的。
之前太着急,都沒有仔細看。
她這才收斂了之前的高傲,臉上有些難堪。
“抱歉,我說了不賣,你還是請回吧,不用在我這裏浪費時間。”沐清清站起了身,看着面前的女人說着。
她的嘴角囁嚅着,不管怎麼樣,先把人哄過去再說。
幾息的時間,她的臉上又帶上了笑容,“之前是我太着急了,可能有些口不擇言的地方,還請姑娘不要生氣,我們也是求符心切。”
看着她話語軟下來的樣子,沐清清再次看向了她。
傭人繼續乘熱打鐵開口:“我們夫人爲了求這張符,也是廢了極大的心血,我們夫人就一個女兒,從出生,就患上了病,這麼多年,中醫西醫看了個遍,得知花神廟的平安福很靈驗,沒辦法纔想試一次。”
說着,傭人抹了抹眼角,臉上滿是無奈。
“剛剛也是我太心急了,希望姑娘你不要介意,我們夫人也只是想見你一下。”
這下,沐清清是懵了,完全沒有想到還有這麼一出。
“她得了什麼病?”沐清清詢問着。
“白血病,從孃胎裏帶的,醫生診斷活不過二十歲,現在我家小姐快十九了。”說到這個,傭人的情緒也低落了。
“帶我過去吧。”沐清清沉默了一瞬,開口說道。
她給保鏢交代了一下,萬一等會沈景離回來發現她不在,省的沈景離擔心。
保鏢秉持着保護沐清清的原則,分了兩個人,跟着沐清清。
沐清清跟着傭人去了屈夫人的房間,就看到一位雍容華貴的富太太。
看到沐清清的第一眼,屈夫人驚豔了一瞬,接着,她開口叫沐清清坐下。
她攏了攏身上的披肩,端坐着,抿了一口茶,打量着沐清清。
“你開價,多少錢才肯賣?”
沐清清搖搖頭,“您女兒患有白血病?”
屈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她看向了一旁的傭人,捏緊了手心。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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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這個符,也沒有什麼作用,您還不如找醫生。”
“找了,該做的都做了,但是都沒有用,我知道這個符沒有多大的作用,就只是一個慰藉吧。”屈夫人嘆着氣說着。
她眼裏滿是期冀的看着沐清清,“一百萬,買你手上的符,要是你嫌少,你來說價格。”
沐清清摸了摸身上的香囊,“我這裏有能抑制病毒擴散的藥,只能壓制,不能根治,要是你想要的話,我可以賣給你。”
這話一出,屈夫人的眼神變了,她看着沐清清,滿臉得不可置信。
“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要先了解一下具體的情況,才能確定,不過,最多也可能延長几年的壽命。”沐清清如實說着,畢竟她也不是神仙。
就算她再厲害,也不能根治。
“我憑什麼相信你?”屈夫人突然冷靜了下來,她有些懷疑的看着沐清清。
“你是醫生?”
“我是中醫。”
“中醫?”這下,屈夫人更加懷疑沐清清了,年紀越大,閱歷越豐富的老中醫,都沒有辦法。
她一個看起來二十幾歲的小丫頭,估計連藥都認不全!怎麼可能壓制病情?
該不會是爲了轉移她的視線吧?
面對着屈夫人懷疑的目光,沐清清坦蕩蕩的對視着。
符不能賣,路她也已經給了,就看屈夫人相不相信了。
要是不相信,她也沒有辦法。
尊重別人命運。
這時,突然聽到外面有人進來了。
“夫人,有人來了。”門口的一個人朝着屈夫人說着。
接着,就看到沈景離氣勢強盛的走近。
沐清清瞬間臉上帶上了笑容,朝着沈景離跑了過去。
“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你怎麼來這裏了?”沈景離牽着沐清清的手,她的手泛着涼意。
沈景離慢慢的揉搓着沐清清的手,給她傳遞着熱氣。
這時,屈夫人也從房間裏出來了,她看着面前氣質出衆的男人,好像衆人在他的面前都是螻蟻一般。
她的心跳了一下。
沈景離看了一眼屈夫人,接着,他牽着沐清清就轉身走了出去。
“屈夫人,要是需要藥,可以來找我。”沐清清轉頭說了一句。
看着兩人離開,屈夫人皺着眉頭,揪着手裏的包。
“讓人去查一下這男人的背景。”屈夫人吩咐着身邊的人。
她進屋坐在了椅子上,有些煩躁。
傭人站在一旁,皺着眉頭開口:“這丫頭軟硬不喫,沒有辦法啊。”
這個符,她是一定要得到的!不管用什麼方法!屈夫人捏緊了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