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羣人是針對她的。
若是換做平時,凌風肯定不會管這種閒事,可今天不知怎的,莫名的對這個女孩萌生出一抹好感。
可能是因爲她之前說過的話是阿玥曾經說過的,還有在他和蟒蛇打鬥的時候,她奮不顧身的過來救他。
“喂,小白快點躲起來啊。”見他站在那裏不動,蕭韻兒急了。
凌風聽着越來越近的腳步聲,慢慢移開腳步,馱着蕭韻兒朝着隔了三四丈距離的山玥去。
“小白,你……”嚇得蕭韻兒連忙捂住嘴,若不是怕下面的人聽到,她只怕要尖叫起來。
這邊距離那座山可是有三四丈遠,下面是萬丈深淵,如果一不小心踏空了,他們肯定會摔得粉身碎骨。
這個小白膽子實在太大了。
凌風馱着蕭韻兒穩穩的落在對面,好似飛過去一般。
“小白你太厲害了。”蕭韻兒見沒事,差點興奮的尖叫起來。
有這樣一個坐騎實在太拉風了,她一定要馴服他!
當然,這也只能想想,這狼王和普通的狼王不一樣,他太傲嬌了,對她根本不屑於顧,所以只能靠裝可憐博同情了。
凌風沒理會她,而是馱着她跳進灌木叢中。
高大稠密的灌木將二人遮擋在其中,遠遠看去什麼都看不到。
就在這時,山下的那隊人走了上來,他們邊走邊尋找,就連一旁的山崖的都沒放過。
“小白,還是你聰明,知道跳到這座山來躲避,若是躲在草叢裏這會兒肯定被發現了。”
蕭韻兒單手抱着凌風的身體,雙眼注視着不斷搜尋的人,唏噓道。
看着上來的人,凌風眸光慢慢的變得凌厲起來。
這些人雖然身穿便服,可他們腰間佩戴的飾物可是漠北皇家禁軍所有。
這女人到底是誰,她怎麼和漠北皇室有牽連。
蕭?
這可是漠北的國姓,難道她是皇室中人,凌風若有所思的看着蕭韻兒。
“你看我幹什麼。”見凌風扭着頭看自己,蕭韻兒摸摸自己的臉,“你是不是懷疑我的身份,告訴你也不妨,其實我是漠北的公主,公主你知道是什麼嗎。”
怕凌風不知道人類的等級關係,蕭韻兒就和他解釋說:“公主呢,就相當於你們狼族裏的公主,額,也就是你的女兒的身份。”
想到這裏,蕭韻兒想起一件事來,狹促地衝着凌風笑了下,“對了,你有狼媳婦嗎,有沒有狼公主,你只需要搖頭點頭即可。”
凌風給了她一個‘白癡’的眼神,然後,轉過頭不再理會她。
原來這個蕭韻兒是漠北的公主,漠北皇帝一共有四個女兒,不知道這是哪一位。
見凌風不理她,蕭韻兒甚感無趣,將身體依靠在凌風毛茸茸溫暖的身體上,好似在自言自語。
“你不知道我特別不想當這個公主,去哪裏屁股後面都是跟着一大堆的人,甩都甩不掉,你看我還沒出來幾天,那個大鬍子老爹就派了這麼多人出來找我,一點人身自由都沒有,日子苦啊,小白你體會不到。”
從蕭韻兒字裏行間中不難聽出,她很不想當這個公主。
據他了解,漠北皇帝最寵的是三公主,不過,這個三公主聽說驕縱跋扈,臭名昭著,別人見了她都會退避三舍,生怕一不小心惹了這位祖宗,招來殺之禍。
蕭韻兒雖然古靈精怪,偶爾有些神經質,但她並非是那種蠻橫不講理的人,那她應該不是三公主了。
他怎麼對一個女人的身份有了興趣,凌風不免在心裏嘲弄一番,然後,將視線放在原處,那些人已經去了山上。
示意蕭韻兒坐到他身上,繼續往山下走去。
趕緊將這女人送走,他就可以恢復到原來的生活。
“小白,走嘍。”蕭韻兒坐在他身上,若不是害怕被山上那羣人發現,這會兒她肯定會哼起自己喜歡的歌來荼毒凌風的耳朵。
一路狂奔,很快到了山下。
凌風站在出山的路口,晃動了下身子,示意讓蕭韻兒下來。
“小白,你和我回去好不好。”
蕭韻兒抓着凌風的皮毛,就是不肯下來。
“嗷嗚。”凌風不滿地叫了一聲,再次讓她下來。
他現在除了意識是人的外,身形無意是頭狼,三年了,他從來沒有變身爲人過,可見他這輩子都是狼了,既然這樣,那他就待在深山中一輩子過活好了。
“小白,我真的不捨得你,你和我一起走……”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凌風給甩了下來。
蕭韻兒揉着摔痛的屁股,小臉上滿是怨懟:“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以後肯定找不到穆狼,哼!”
凌風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然後,轉身邁着優雅的步子朝着深山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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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蕭韻兒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擋住他的去路。
“小氣鬼。”憤憤地瞪了凌風一眼,然後,從脖子裏取出一個橢圓形的吊墜,掛到凌風脖子裏,“送給你,可別忘了我啊。”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入眼的,卻沒想到人家不答應做她的坐騎。
凌風低頭看着脖子裏拇指甲蓋那麼大的黑色吊墜,眸光閃爍了下,沒說什麼,轉身就走。
他沒走多遠,腳步驟然停了下來,低頭不可思議的看着脖子上這個吊墜。
竟有一股子的力量從吊墜上散發出來傳入他體內,讓他的身體暖暖的,有種異樣的感覺發出。
這是以前他從狼變人的時候出現的那種感覺,只是這次的感覺比較弱,沒有變身之前那麼強烈。
自從四年前他強行將體內狼毒徹底引燃後,就沒再出現過這種感覺,可現在又再次出現了這種感覺,即便很弱,可也讓他沉浸多年的心跳動了起來。
身爲一個人,怎麼甘心去做一輩子的狼,他自然也不想,從小到大他的願望就是做一個真正的人。
凌風激動的看着脖子上的吊墜,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仔細看了下,他眼眸驀地睜大,眼裏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吊墜的外殼竟是火龍蜃珠做成的,不過,也只是外表包了一層膜,所以那種感覺才那麼微弱。
若這是一顆真正的火龍蜃珠該多好,即便解不了他身上的狼毒,總歸能讓他做一下人的機會。
蕭韻兒看着走了的凌風,眼裏充滿了不捨,正當她要轉身離開,只見一道雪白的身影從樹林中飛竄了出來。
“小白。”蕭韻兒看到又回來的白狼,原本失落的眸子陡然變亮,驚喜地叫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凌風用前肢將吊墜取了下來遞給蕭韻兒,眼裏帶着詢問,他不能說話,但願蕭韻兒能看懂他眼神的內容。
“你想知道這吊墜是什麼嗎?”蕭韻兒是高級馴獸師,經常和動物打交道,對眼神和對方情緒的把握一向很到位。
凌風點點頭,不過,他更想知道的是這吊墜是從哪裏來的。
“這是我父皇送給我的護身符,聽說裏面是龍的牙齒打磨而成的,外面包了一些蜃珠粉製成的薄膜。”蕭韻兒一一和他解說道,“父皇說因爲我身體弱戴着這個吊墜可以幫我調養身體,我也沒發現有什麼作用,不過是個飾物而已。”
飾物?哪裏是飾物那麼簡單,凌風眸光閃了閃,或許他出去後能找到變成人的辦法。
凌風將那吊墜重新戴到脖子上,然後走到蕭韻兒面前,示意她騎到他身上來。
“幹什麼?”蕭韻兒有些不解,隨後,眼眸驟然瞪大,驚呼道,“小白,你該不是想和我一道出去吧,愛死你了,來親親。”
說着,抱着凌風的頭在他狼臉上狂親。
凌風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接着一張狼臉紅的可以滴出血來。
這女人她,她竟然親他!
蕭韻兒發現了他白毛下變紅了的皮,就好似發現新大陸一般,“小白,你竟然臉紅了,哈哈哈,小白你還會臉紅,哈哈哈……”
一頭狼竟然被她親臉紅了,這簡直是特大號新聞。
凌風被她笑的鬱悶至極,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傲嬌地邁着步子朝前走,若不是爲了蜃珠的下落他才懶得理會這女人。
“誒,小白等等我。”
蕭韻兒連忙跑過去,很不客氣的跳到他身上去。
有了心愛的坐騎,心情瞬間美上了天。
蕭韻兒那鬼哭狼嚎的歌聲再次吼了起來,一路上凌風的耳朵被荼毒的恨不得找東西塞上。
到了城裏,天色已晚,蕭韻兒便找了家客棧要了間房。
在下面吃了些飯,又吩咐店小二弄一桶熱水上去,然後,帶着凌風上了二樓。
“小白,你身上髒兮兮的,來姐姐幫你洗洗澡。”蕭韻兒抱着凌風就往木桶裏丟。
凌風大駭,慌忙從她懷中掙扎着逃了出去。
讓一個女人給他洗澡,簡直開玩笑。
“你不洗算了,我洗。”
在蕭韻兒眼裏凌風只是一頭狼而已,所以對他沒有男女置妨,可凌風就不同了,他靈魂可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
過了片刻,凌風轉過身去想離開這裏,他剛轉過頭,整個身子不由僵住了。
蕭韻兒不知什麼時候脫光了衣服,全身上下脫的yi絲不gua,她奧凸有致的身材完完全全的呈現出來。
尤其是她身前的那兩團,晃的凌風腦子直接蒙了,只覺得一股子熱流涌了上來,鼻孔間有溼溼的感覺。
擡起爪子一摸,一爪子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