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自來,行了吧!”
原來他的辦法,就是兩手抱着她,不顧身上的痛,咬緊出血的下脣,滲白的俊臉,淒厲無比露出吃力的表情,禁錮她,然後,甩出去!
霍寒在他懷裏想借此近距離觀察他的右手,還沒來得及上看一眼,她就被扔出來了!
“不要啊千尋!”心碎的聲音落地。
“夫人……”
徐悠果真是在外等候,瞬間就接住了被驅趕的她。
女人想重新扒回去,結果,門倏地緊關,沒有給她留下任何念想,只有那個清瘦頎長的背影,白色體恤背後全是汗水。
“千尋!你開門!你開門啊!痛爲什麼不說,你說啊,我幫你!”
使勁的拍大門,只想用身子撞開,霍寒這一刻真的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什麼都做不好,那隻右手,一定是她當初連累他的!
“是我對不起你,千尋,你出來好不好!我求你了,我磕頭求你行不行!”
爲什麼不想讓她知道,怕她心疼還是怕她覺得他是個廢物,只有一隻手,他纔多大,以後,可怎麼辦……
門外的聲音有多大,屋裏的人,聽的一清二楚。
望着桌子上的好菜,想到她在外面的愚蠢行爲,心猶如刀割般寸寸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厲千尋冷冷的站在桌子前,嘴角壓的緊緊的。
他猶豫了一下,接着伸出右手,徒手抓起桌子上盤子裏的菜。
五根手指一小搓,但是,連最基本的握合,他都控制不了,還沒一秒掌心停留,菜飄飄灑灑的掉出了手心。
那一刻,心升騰起巨大的怒意!
止不住顫抖的右手,數根手指都沒了知覺,無力感,遍佈全身。
身子陡然間像沒了支撐的力量,他靠在桌子一腳,一條修長的腿無處安放,另外一隻,枕着疲憊的面容,腦海裏流竄無數遍他剛剛手抖將碗摔碎的記憶。
抑鬱嗜血的眼底,滿是悲寂。
……
“夫人!不可以啊!”
徐悠只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
總裁一定會揭了他的皮!
霍寒的額頭上,出現的好大塊紅腫的跡象,完全就是將他往死路上推啊!
“我不走,他沒出來之前,我哪裏都不去,徐悠你放開我!”
“我要是放開您,我是真別想活着過明天了。”
哪裏聽她的,徐悠扛起霍寒,就將霍寒塞進了後車座。
他這個保鏢也是難爲了,什麼事都要三思而後行,但凡這件事剛剛她要是受到一點傷害,他不說重的,輕的都不知道會被怎麼玩死。
總裁將這個任務派給他,就是說要好好保護她,這辦事不力,只有開除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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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塞進了車身,無法出去,霍寒怒吼徐悠,但是,徐悠依舊是堅持自己的想法,將她鎖在車裏,不過,沒有急着將車立刻開走。
“夫人,我必須將剛剛發生的一切,跟總裁彙報,有些事情我說了,您莫要阻攔我。”
“你閉嘴!不許跟他說,剛剛什麼都沒發生,你最好快放我下去!”
徐悠只覺得是霍寒的冥頑不靈,剛剛厲千尋都做到那份兒上了,把碗甩了,吃燒糊的菜,放着那麼些好菜不肯吃,那麼侮辱人,最後還把她趕出來,爲什麼還要袒護他!
氣人!
“好,那咱們回去,我暫時可以不告訴總裁,今天發生的事情,等合適的時候,再通報給他。”
霍寒看着窗外,視線一轉,看向了徐悠,“你是墨霆謙的狗?什麼事情都要告訴他?”
“嚴格意義上來說,沒有本質的區別,都要服從主人的安排。”徐悠憨憨實實道。
霍寒呸了聲。
她現在滿腦子裏,都是在想厲千尋會不會做出什麼傻事來。
“徐悠,你現在放我下去,我不能走,我必須找準這件事問清他!”
徐悠沒有回覆,手裏的手機,已經在撥打電話。
霍寒看見,只有厭惡的撐額,她也知道,她阻止不了什麼。
電話那端,男人正在開會,手機向來是從不會放在身邊,但是,從前的先例,已經讓他不得不打破這個習慣。
“何事?”
因爲從前極其少數的接聽電話,所以,這會兒,他一接聽,還有人繼續工作,說着計劃藍圖之類的方針大概。
還是他手指示意暫停,敲擊桌面,那些時候,那人才有了暫停。
不過會議室裏,看見這一幕,一些有權力的董事,紛紛蹙眉,表示自己對此的不滿。
然而墨霆謙依舊是接着電話,釀誰不滿,也都沒說出個大概。
這會兒,徐悠正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墨霆謙。
“……總裁,夫人和我現在已經在回去的路上,厲千尋那邊,夫人總體是沒什麼大事,不過,有幾件事情,我覺得必須告訴您。”
霍寒一聽,頓時,嗓子眼都扯了起來。
那邊,男人眉角微眯,儼然,也是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說。”
“總裁,厲千尋也太不把夫人放在眼裏了,處處羞辱她,給他做好飯菜,吃燒糊的菜不說,還打碎碗,最後還把夫人驅逐出去,實在是太過分了。”
這樣的話,霍寒瞬間不知道自己該說好,還是不好。
總之剛剛想攔住徐悠的想法,直到他把話說出來之後,無話可說了。
墨霆謙幾乎也是一凝,像聽見了什麼錯誤的報告,眉間,盡是難以置信,“你確定?”
“我確定總裁。”徐悠的態度很堅決。
“讓霍寒接電話。”
這樣還乾脆直接點。
徐悠怔了怔,不敢猶豫,將電話給了霍寒,“夫人,總裁有話問您。”
電話給了霍寒,霍寒起先是遲疑,隔着話筒,“沒什麼好說的,回去再說。”
她原本就煩,哪裏來心思想那麼多應對的道理。
結果,還是扛不住那個人傳來的壓力,“霍寒。”
霍寒將電話拿了過來,放在耳朵邊,結果,就看見徐悠驅使車,離開了這兒。
她想拽住徐悠,但是電話裏,墨霆謙的聲音,她也無法忽略。
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徐悠藉助墨霆謙的力量,將車開走的理所應當。
“你是不是應該向我解釋什麼?”
“解釋什麼?如你所聽,就是徐悠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