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讓妾身和王爺回北燕吧(4)
“送客,給我送客!”氣在當頭的掌櫃,衝自己那群手下大喊,吆喝,勢必要將這群洋人全趕出去。
躍上馬車,他袍子一拂,斜臥在她身邊的軟榻上,伸手抓了顆桌子上擺的瓜子盆裡的瓜子,放在牙齒間咬著,偶爾,一記放蕩的眼神落在她臉上。
李敏當即那個羞。他偶爾假正經,那是絕對沒錯的。只有眼下這幅樣子,才是他的真面目。他在蚊帳裡頭時,從來都是這樣放蕩的眼神看著她。
馬車的輪子聲,在這個繁華囂塵的夜市裡,宛如塵粒那樣小,根本不值一提。
那些洋人們狼狽地被一枝香的人趕出酒樓時,一個個神情慌亂,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只見其中一個,突然想起了什麽:“莫非是剛才真有人聽懂我們說什麽了?”
其余的同伴忽然想起了剛才那對尊貴的大明王朝夫婦,均擰緊了眉頭,尋思著:“這兩個人是誰?怎麽會聽得懂我們的話?”
洋人這會兒方寸大亂,口不擇言,是英語混著漢語在說話了。
兩個東胡人,小山羊胡子和大胡子,本在樓下大堂喝酒,看著那動靜和騷亂一路從樓上鬧到了樓下。護國公抱自己老婆下樓的場景他們擠在圍觀的人群裡都看見了,模模糊糊地遠觀,看不太清楚。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聽說女神仙能聽懂我們東胡人說話。”小山羊胡子摸了摸自己兩撇小胡須,“莫非,女神仙一樣能聽懂洋人們說的話?”
大胡子很是吃驚:“能聽懂洋人的話?你說誰?世上有這樣的人嗎?”
不管是大明王朝,還是東胡,從沒有聽說過有能聽懂洋人說話的人。
“乖乖呦。”小山羊胡子搖頭歎息地說,“這群洋人也活該,大概還不知道自己栽在誰的手裡。”
他們身後一群京師裡的漢人,議論紛紛著:是又有人想殺他們的隸王嗎?
大明王朝裡,現在真是隸王一枝獨秀。連京師裡的百姓都知道,倘若沒有隸王的軍隊,邊疆一旦被東胡長驅而入,他們的太平盛世,也要毀之一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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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山羊胡子和大胡子見狀,急急忙忙抱著自己的細軟和包袱,從混亂的人群裡跑了。難保這些漢人們愛國情緒暴漲的時候,見到東胡人亂揍亂打。
護國公府的馬車,噠噠噠,急速在夜裡返回了護國公府。
府裡的人,已經第一時間都聽說了兩個主子遭遇刺殺的事。一個個滿臉擔憂,神情肅然地在門口等著。
許飛雲那隻簫沒有吹了,越過高牆,一個飛身,直飛到了自己當侍衛的徒兒面前。
伏燕見到自己師傅,急急勒住馬蹄。
“怎麽回事?”許飛雲那雙冰如霜雪的眼瞳,在夜裡幽幽閃著銀光,看著自己徒弟。
“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但是,在京師裡倒是第一次碰到。”伏燕越下馬說,放眼望過去,看見了公孫良生站在門口,正好聽著他們兩個說話。
朱隸踩著腳凳下了馬車,對府裡的人說:“照顧好王妃。”
“是的,王爺。”一群婆子丫鬟,急急忙忙上前準備侍候女主子。
朱隸走了兩步,看見了在路邊人群裡一臉緊張的弟弟,眯了眼,說:“理兒到書房來。”
朱理求之不得,哎一聲,跟在他身後。
書房的門打開,朱隸走到那副垂掛著墨字的掛幅面前,回身,示意後面的人關門。緊接,朱理第一個走上前,神情焦急地問:“大哥是遇上什麽人了?”
“你大哥遇上的人會少嗎?”
那副沉穩大氣的嗓子,讓焦急的人都無地自容的樣子。
朱理吸口大氣,頓然是沉住了氣。
朱隸伸手接過公孫良生遞過來的信紙,拆開後,在燭光下細細看了看。
公孫良生低聲說:“王爺這次遭遇上的人,恐怕是衝著王爺來的。”
“嗯。衝著我來還好。”朱隸對此並不否認,“那把刀進了窗戶以後,是對著我來的。本王看的很清楚。倒是那伏燕心急,我是讓他不要留活口,但是,給本王留點時間看這些人想幹嘛也好。”
伏燕聽見他這句話,漢子的臉膛紅了大半截,磕磕巴巴地說:“奴才是看見那些人一句話不發,當即急了,怕是遇到了那群殺人不眨眼的。”
都說他隸王和隸王的人,是殺人不眨眼的夜叉的部隊,可是,論起來,夜叉是有腦子的,會想的,不是胡亂殺人的。伏燕口裡說的那些殺人不眨眼的,真正是像僵屍一樣,隻對著目標屠殺的人,是沒有腦子的,被鍛煉成沒有腦子只知道殺人的人,叫做死士。
最出名的死士組織叫做滿血活。相當於邪教一樣的理念。認為每殺死一個目標,可以給自己添一條命。實際上,滿血活的死士,出來如果完成不了任務,回去一樣是沒命的,所以,乾脆拚死了都要把對方殺死。因為逃的話,也別想逃的掉。
按理說,死士是極少摻和到朝廷爭鬥裡的。原因很簡單,生怕一不小心窩裡鬥,接的客戶剛好是敵對的。但是,這不是絕對的。如果客戶出的錢足夠,足夠吊起死士組織的胃口。
為了銀子拚命的亡命徒,自古到今從來都不差會沒有。
“行凶刺殺王爺的人,身上有留下標志嗎?”公孫良生問。
伏燕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塊從黑衣人身上撕下來的東西,只見是一塊褲腿上的繃帶,上面用幾乎無色的銀線繡了隻蠍子。
公孫良生拿起那塊布,對著燭光仔細研究的時候,不知道何時進了屋裡坐在窗台上的許飛雲,眯著雙眼同時睨望著那塊布。
“蠍子?是黑蠍堂嗎?”許飛雲在看清楚是隻蠍子的圖案時,吐出一聲。
黑蠍堂,同樣是江湖裡有名的死士組織,只是聲名沒有滿血活大。
“不知道。”公孫良生謹慎的聲音,在書房內顯得尤其沉重,“很多人,出來執行任務的時候,是不會戴自身組織的標志,會用其它組織的標志戴在身上,混淆他人的視線。僅靠這點東西,不足以可以稱為線索,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