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周全的興風作浪,銳豐重歸平靜。
劉文濤,peter和託雷斯幾個人也很快在逃亡過程中落網。
這一場風波中,銳豐的損失也是很大的。
因爲很多被詐騙的資金,已經被周全等人揮霍一空。
另外,在這個過程中,也不得不砍掉了不少正在進行的項目。
如果想恢復如初,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即便如此,裴瑾年還是決定首先借給徐楚軒一筆錢,用來暫時填補正邦雲海分公司被徐雪凝挪用打給周全的那一部分資金漏洞。
只有這樣,徐正邦纔不會發現。
徐楚軒也決心努力發展雲海分公司,做出一番成績來,早日將這筆錢還給銳豐。
這樣一來,大家都忙了起來,徐雪凝的身體也在一天天地恢復。
似乎,一切都朝好的方向發展。
這天,我從裴瑾年的辦公室走出來的時候,迎面突然衝過來一個人。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撞到我。
“對不起,少夫人”
我擡頭一看,原來是桂元,手裏還拿了一個文件袋。
“沒關係,又沒有撞到我,怎麼慌里慌張的,有什麼急事嗎”
在我的印象裏,桂元雖然年齡不大,但平時沉着穩重,像今天這樣的狀態,還是比較少見的。
見我這樣問,他的眼神開始躲閃,“沒,沒有,我找總裁有點小事。”
大概是他辦錯了什麼事,擔心裴瑾年批評他。
於是我輕鬆的笑了笑,“他在裏面,你去吧。”
桂元輕輕答應一聲,等我走了之後,帶上了總裁辦公室的門,並隨手反鎖。
從門口到裴瑾年的辦公桌,距離並沒有多長。
可是桂元卻用了很久,而且每向前邁一步,都感覺無比的沉重。
“總裁”
裴瑾年擡起頭,見他的神情不對,“什麼事”
桂元面色凝重,將手裏的文件袋遞了過去,“這是剛剛拿到的。”
裴瑾年打開文件袋,目光落在了醒目的幾個字上,不禁呆住了。
汗水從涇渭分明的額角上滲出,面色也更加慘白。
“確定嗎”
良久,他已經失去了血色的薄脣輕輕顫動。
“確定。”桂元的聲音低沉暗啞。
“封鎖消息。”裴瑾年手裏的紙悄然滑落,然後將臉埋入修長的手掌間,不再說話。
“1總裁,您不要太灰心,我諮詢過了,其實這個”
桂元的話還沒有說完,裴瑾年便擺手制止。
桂元見狀,只好退了出來。
除了婚紗,婚禮上還需要幾套禮服。
上次,因爲有一套禮服的面料緊缺,沒有及時到位,所以艾倫又飛了一次雲海。
“瑾年,下午如果沒有別的事,陪我去試禮服好不好”
恰逢週末,從醫院探望徐雪凝出來之後,我對裴瑾年說道。
“好。”他面無表情的回答我。
“瑾年,你是不是有些累要不我來開車吧”
他聽了我的話,也
沒有堅持,直接將車鑰匙遞給了我,自己坐進了副駕駛。
一路上,他一直閉着眼睛,沒有跟我說一句話,也沒有看窗外。
“最近有什麼難以搞定的事嗎”因爲我對他的大部分工作基本熟悉,但還沒有發現特別棘手的事情,讓他會這樣煩心,就連坐車也要努力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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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他回答的簡單而直白,讓人沒有任何想象的空間。
“你別擔心,剛纔辰希哥哥不是說了嗎,雪凝姐現在恢復得還算不錯,不出一個星期,就可以下牀走動了。”
然而,我對他的安慰石沉大海,沒有得到他的任何迴應。
除了擔心徐雪凝的傷勢之外,我再也找不出什麼理由,能夠讓他煩心的了。
當然,每個人都有情緒,都有心情不好的時候,要不然怎麼會有莫名其妙這個詞出現呢
另外,任何人都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儘管我們是夫妻,我也不能抓得太緊。
到了酒店之後,艾倫見到我和裴瑾年之後,還特意往身後看了看,“那位二次元小姐呢”
我打趣的說道,“你說文文啊爲了不浪費你這個大牌設計師答應爲她設計婚紗的承諾,她正在爭分奪秒的尋找男朋友呢。”
艾倫笑着聳了聳肩,“或許,先穿上我爲她設計的婚紗,男朋友就出現了。”
我笑了笑,“這不失爲一個好主意,我一定轉告她。”
艾倫一邊拿過爲我設計的禮服,一邊說道,“我有她的聯繫方式,我會親口告訴她的。”
款式簡單大方的淡香檳色禮服穿在我的身上,整個人都襯托的更加典雅高貴,尤其是微收裙口,設計得非常別緻。
我忽然覺得鏡子的自己像一條金色的美人魚,正要從從湖裏躍出水面,躍向頭頂的那片藍天。
“總裁先生,少夫人的這件禮服,您還滿意嗎”
艾倫看着自己的傑作,問裴瑾年的意見。
裴瑾年微微頷首,心不在焉的答道,“不錯。”
接着,我又試了另一件湖藍色的禮服,後面仿照孔雀開平似的裙襬,美得簡直讓人驚歎。
“瑾年,這件怎麼樣”我回身看着鏡子,問裴瑾年。
一連問了幾次,他都沒有迴應。
“瑾年”我走過去,扯了扯他的衣袖,“在想什麼呢這件可以嗎”
他只是淡淡的掃了我一眼,“很好。”
很顯然,他剛纔在走神,根本沒有聽見我的話。
這時,艾倫又拿出幾件男士的禮服,擺在裴瑾年的面前,“總裁先生,這幾套禮服都是按照您的尺碼量身定製的,請您試穿一下。”
“不用了。”裴瑾年無精打采的應道。
艾倫站在那裏有些尷尬,我連忙上前解圍,“總裁的意思是說,每一件都很滿意,按你的想法看着搭配就好,我相信你的眼光。”
“ok”艾倫答應一聲,將穿着衣服的塑料模特搬到我的身邊,仔細的比量着,看哪件和我的禮服更相配。
我發現,在這個過程中,裴瑾年都沒有往這邊看過一眼,彷彿這件事完全與他無關。
從酒店出來之後,我在停車場裏問他,“瑾年,是不是有什麼心事”
“你別瞎想了,快走吧,媽該等急了。”說着,他直接打開了車的後排座位,坐了進去,緊接着閉上雙目,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
我只好坐進駕駛位置上,默默的啓動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