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了，上前認命地開車。
“先把我送回去，你把車子開到你住的地方。”
蓁雅目不斜視地接話：“方便你查到我現在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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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靖深的臉色十分微妙地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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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上卻鎮定：“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趁你病，要你命，把你殺了藏後備箱。”
蓁雅故作兇狠，傅靖深臉上卻帶難得地笑了。
“記得找沒監控的地方，小心被警察抓到，畢竟這次我幫不了你了。”
蓁雅不想跟他稀裏糊塗地插科打諢，單刀直入：“離婚協議書籤了嗎？”
他卻不急：“還早。”
“再晚我能喫你和顧菲孩子的滿月酒了。”蓁雅冷笑。
“你在意？”他抓住重點。
“我只是噁心。”她毫不客氣。
傅靖深沒說話，空氣凝澀。
片刻，他又開口：“離婚協議裏，你爲什麼什麼都不要？”
“因爲涉及利益，要跟你扯皮，不想跟你接觸太多了。”
傅靖深嘴角的笑意幾乎在瞬間消失殆盡。
“如果我簽了這份離婚協議，外界就會盛傳，我自私自利，連離婚都要剋扣你該得的東西，重新擬定，我可以籤。”
“不用有壓力，我不會公開的。”蓁雅開口。
這句話像是又戳到了傅靖深的肺管子，他的臉色微微變了。
“所以你是寧可一無所有，也要趁早離了這個婚。”
“對。”
傅靖深後背已經包紮好的傷口，顯現出隱隱的血色。
他手臂繃的極緊，青筋躍起。
“你都這麼迫不及待了，我當然要如你所願。”
“傅總，你纔是既得利益者，這種好事不笑笑嗎？”
“開你的車。”
傅靖深不高興，蓁雅看得出來。
但是她還沒蠢到，傅靖深是因爲對她有感覺。
大概只是因爲有她這麼一個蠢貨的存在。
畢竟只要他隨便演演戲，她就無論如何都放不下。
兩人再次沉默，蓁雅不想讓傅靖深知道她住在哪裏，硬是先把他送回家。
“你怎麼回去？”
他壓着火氣開口。
“我到時候打車走。”
旁邊的人沒再開口，蓁雅以爲話到頭了。
她剛要推開車門，一只手忽然伸了過來，不由分說把她拉回車裏。
下一秒，天旋地轉。
蓁雅從駕駛座上到了傅靖深的腿上。
反手把她摁在中控臺上，傅靖深眼底發紅，帶着戾氣。
“還躲是嗎？留下一份離婚協議書，就立馬消失不見！”
手死死地捏着她的下巴，“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蓁雅？”
“放開我！”她拼命掙扎。
“不許動，再動在這裏脫你衣服。”
傅靖深冷聲威脅，“你在背後查我，我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但是，口口聲聲說要離婚，又一次次流露不忍的人是不是你？”
“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才肯滿足？”
蓁雅的心臟忽地一跳。
他原來知道自己在查他！
火氣陡然蔓延，她的手勉強掙扎出來，甩手就給了傅靖深一耳光。
“我明確說了要離，是你一次次拖延時間，到底是誰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