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鶴幫舒容兒擦拭這臉上的淚珠:“容兒莫哭,我很快回來。”
舒容兒點點頭,目送他們離開。
楚雲祺一行人進到皇宮內,被公公領着見季厲淵。
見到季厲淵,衆人朝着季厲淵行了個君臣禮。
季厲淵看着跪着的衆人道了聲免禮。
季厲淵目光依次落在楚雲祺、楚雲鶴、梓欽的身上。
最後在在梓欽的身上打量了半會道:“果然是少年英雄啊!今年多大了。”
“回稟陛下,微臣今年二十了。”
“二十了,是該婚配了,倒是行軍打仗耽擱了你。”
季厲淵此話一出,梓欽立馬緊張了起來,生怕季厲淵會賜婚。
“爲國分憂,是微臣的本分。微臣還是剛想先立業在成家。”
季厲淵笑得和藹:“這可不對,成家還是很重要的。”
梓欽脣抿得更緊了。
“還是得成家,這樣吧,你就不用回邊疆了。整日裏打打殺殺的,如何成親?”
就在梓欽以爲季厲淵會賜婚時,季厲淵出聲道:“驃騎將軍楚梓欽,奪回邊疆城池有功,特封鎮北將軍,在京任職。賜將軍府一座,百兩黃金,綾羅綢緞千匹…”
聽到這裏,梓欽鬆下一口氣,原來是不讓他邊疆,那還好…
等等,不回邊疆他如何見歌兒?
梓欽知季厲淵對楚家心生忌憚,只能道:“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季厲淵微微點頭,看向楚雲祺。
楚雲祺、楚雲鶴這時一同跪下,同時道:“微臣不要賞賜。”
“哦?你們不要賞賜,那你們想要什麼?”
“微臣想用戰功換一個正名!”
季厲淵銳利的目光落在楚雲祺、楚雲鶴身上。
“你們說來聽。”
“微臣乃楚明遠長子。”
“微臣乃楚明遠次子。”
季厲淵看着二人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原來是故去的楚老將軍之子,難怪這般用兵如神。你說,你們要用戰功換一個爲楚老將軍的正名?”
季厲淵話說得漫不經心,卻帶着十足的壓迫感。
“回稟陛下,是。”
季厲淵語氣冷了下來:“你們的意思是讓朕告訴全天下,我錯了?”
楚雲祺毫不退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如今他與二弟才立戰功,又未被抓到錯處,季厲淵奈何不了他
季厲淵氣極反笑:“好,好得很!我若是不答應呢?”
“聖上如此英明,自會答應的。”
“你的意思是我不答應,便是不英明瞭?”
“微臣絕無此意。”
楚雲鶴淡淡一笑:“聖上的聖明,滿城百姓都看在眼裏。”
“你在用百姓壓我?”
“微臣不敢。”
季厲淵心中氣極:“若是要正名,也不是不可。你們誤將假冒你父親書信之人尋出。”
“不勞聖上費心,圍微臣已經尋到了。”
楚雲祺將自己曾經找到的證據遞了出來,厚厚的一旯紙全是楚明浩僞造字跡所練習的。
楚明浩以爲這些都已經叫家丁被毀了,而那家丁,曾經受恩於楚明遠,遂將之藏了起來。
他顧念着一家老小一直不敢拿出來,但最終良心過不去,將之給了楚雲祺。
季厲淵大袖一揮,很好,不愧是楚明遠的兒子。
季厲淵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宣讀旨意。
他若是不答應,怕是明日滿城百姓都知道了楚老將軍的兩個兒子爲了給他正名,不惜用戰功換,但是被他拒絕了。
楚明遠那事,他本就理虧,若是他再拒絕,怕是要被百姓唾沫星子淹死。
季厲淵已經沒了耐心,打算隨意封蘇木一個一官半職,不料蘇木也要爲父正名。
方纔蘇葉將證據給了蘇木,蘇木見楚雲祺兄弟爲父正名,遂也起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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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將證據遞上,那是楚明浩受賄記錄,其中有一筆便是他嫁禍給蘇木父親受賄,由此罷了蘇木父親官職。
季厲淵捏着手中的證據,又是楚明浩,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季厲淵壓下心中怒火,因爲對楚家有氣,汐然的賞賜,便只賞賜了些許華而不實之物。
季臨溪則賜號璃,封地璃城。
季臨川便是一些金銀細軟與名貴藥材。
梓欽被季厲淵留在了京中,楚雲祺幾人,他自然也不可能讓他們回邊疆,皆是只給了個將軍封號,沒有實權。
出了宮門,楚雲祺長呼一口氣,他總算爲爹正名,爲爹孃報仇了。
注意到汐然困惑的目光,楚雲祺對她道:“汐兒,事情種種,我回去與你們說。”
楚雲祺等人一走出宮門,便見小泠然等人圍了上來。
看到面前的家人,楚雲祺驚喜不已:“你們不是說在家中等我們嗎?”
小泠然笑得開心:“給爹爹一個驚喜。”
楚雲祺哈哈大笑:“確實是驚喜!”
回到楚家,楚雲祺、楚雲鶴談起往事。
原來當年楚明遠功高蓋主,季厲淵很是忌憚,遂在楚明浩模仿楚明遠字跡,寫下通敵叛國的書信後。
季厲淵便迫不及待地將楚明遠處死。
楚雲祺的娘爲了讓楚雲祺、楚雲鶴活下來,便找了兩具與楚雲祺、楚雲鶴身形相似的男屍,在楚家放了把火…
季厲淵擔心百姓不相信楚明遠叛國,還將通敵叛國的書信貼出。
不料被一秀才發現,字跡乃是僞造,但彼時楚明遠已經處死。
此事當時鬧得很大,季厲淵用了不小氣力將此事壓下去。
知道此事後的楚家人皆憤憤不平,但又無可奈何。
在季厲淵爲楚明遠正名後,京城又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日,季雲流面色微沉地來到了楚家。
小泠然注意到季雲流面色的不對,不由問道:“阿雲哥哥,可是出什麼事了?”
“阿泠,近段時間你們多加小心些。京城最近不太平。”
“這話如何說起。”
“太子被廢了。”
小泠然睜大了眸子:“太子被廢了?!太子爲何被廢了!”
“禮部尚書彈劾太子私德有失,太子妃還未有孕,便在外有了私生子,德不配位,不堪爲太子。除此還羅列了諸多太子無德事宜。”
小泠然不由想到了敬然,禮部尚書說的那個私生子,該不會是小懷安吧?
“阿雲哥哥,那你可知那私生子的生母是何人?私生子叫何名字?”
“此人確實是我們的認識的那人,敬家姑娘。而那孩子,便是敬懷安。”
小泠然隱隱有些不安:“此事經禮部尚書這般彈劾,那敬姐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