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夫妻生活很OK
喬寶兒挂斷了他小姨的電話之後,有些心緒不甯的坐在牀上,不時往房門口的方向看。
寬敞的卧房,燈光通明。
淩晨1:00,君之牧還沒回房裏休息。
平時到了睡覺的時間,她就自覺早早躺在牀上,并沒有等男人的習慣。
今晚,喬寶兒盯着牆壁上時鍾,心裏有些糾結,“這麽晚了,在書房裏忙什麽?”
她穿着水藍色的睡衣絲綢長裙,松散披落的黑色長發,從卧房裏出來,經過木質的走廊過道,靜夜裏她的腳步聲也顯得有些突兀,前面聽到聲音的值班女傭紛紛擡頭朝她看去。
“少夫人……”
“噓——”
喬寶兒立即示意她們别出聲,湊近壓低聲音地問,“君之牧是不是在書房裏?”
書房門前站立的女傭朝她點頭。
喬寶兒遲疑了一會兒,看着書房的門闆,卻沒再說話。
女傭不知道她在深思什麽,小心地詢問,“少夫人,有什麽事情,需要通報嗎?”
喬寶兒臉色别扭,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爲什麽半夜不睡覺,跑去書房找他。
總不能說突然想見他吧。
“我……我自己進去。”喬寶兒稍提高語氣,掩飾内心的尴尬。
“是。”
女傭立即身子側退。
喬寶兒自己扭開門,一邊瞄見這女傭神情緊張的樣子,她心底浮出一個想法,大概是跟君之牧一塊時間久了,她也不是故意吓唬下人。
“有什麽事?”
君之牧就在她扭開書房門闆那一刻,就已經發出聲音。
喬寶兒這位不速之客,反而怔在原地,她剛才還在胡思亂想,怎麽也沒想到君之牧反應這麽快,而且他怎麽知道是她呢。
君之牧先是看向她微怔白皙的臉頰,只見她的眼眸清明,明顯并不是忽然迷糊醒來,随之,視線往下,她的鎖骨,胸口的睡衣敞開兩顆扭扣一片春光欲現。
“還沒睡?”
君之牧将自己的視線移開她的胸口,聲音有些低啞,問她。
喬寶兒一點都沒注意到他剛才那灼熱的眼神,她被問得很拘謹,吱吱吾吾地,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反問他,“你這麽晚在書房幹嘛?”
其實她的本意是想讓他早點休息。
身爲妻子關心自己丈夫熬夜加班,這也是平常的事,但喬寶兒覺得關心人的話,說出口很尴尬。
君之牧此時,正在思考着她大晚上随性的披着睡衣到處亂逛,剛才走廊上全部都是女傭值班,應該沒有男的。
他倒是沒有注意到喬寶兒剛才那‘委婉的關心’。
喬寶兒看着他忽然沉默,皺眉,她卻覺得,他故意回避又隐瞞事情。
“你剛才說什麽?”
片刻,君之牧才發現自己剛才走神了。
喬寶兒由最初的尴尬,拘謹,變成了氣包子臉,随意找了個借口搪塞過去,“我小姨給我打電話,說我爸後天生日,我要帶雙胞胎回喬家。”
她這硬邦邦的語氣,明顯是有些生氣了。
君之牧聽着,挑眉,他實在搞不懂女人的情緒爲什麽可以變幻這麽快。
“你想帶孩子回喬家……”他重複她的話。
他的話還沒說完,喬寶兒語氣堅決,插嘴強調,“我不管爺爺同不同意,反正我一定要帶寶寶回喬家一趟,我已經答應了他們了。”
君老爺子将他寶貝金孫藏着捂着,平時喬寶兒這個親媽都不容易見寶寶一面,想要帶孩子出門,這是件難事。
君之牧自然很清楚他爺爺的臭脾氣。
“……找個紙箱把孩子偷運出去。”君之牧很淡定回她。
把孩子偷運出去。
這是什麽馊主意?
喬寶兒聽着,錯愕了一下,他這算是答應了。
“你說,我們明明是寶寶的親生父母,想帶他們出門跟作賊似的……”
喬寶兒立即抱怨了起來,随後又喃喃自語,“明天我要去跟爺爺宣布主權問題……”
君之牧聽着她在埋怨,倒是嘴角淺淺一笑,徑自從辦公椅子站起身,将桌面的筆記本電腦關掉,幾份審閱的文件合上,準備離開書房。
一邊對她說,“……暫時别跟爺爺提起。”
他爺爺的脾氣,君之牧最了解。
他将桌面的鋼筆收拾蓋上,擡頭,看向她的眼睛,君之牧很清淡說一句,“先斬後奏。”這是對付他爺爺最好的辦法。
喬寶兒在内心吐槽,這就是君之牧的風格。
先斬後奏,所以君老爺子天大的本事也一直拿君之牧沒辦法。
君之牧随手将書房裏的大燈關了,喬寶兒看他這樣子是要回卧房休息,一前一後默契地走出書房,兩人沿着走廊慢走。
喬寶兒覺得君之牧就是一個老古闆,說話直截了當,最近好像學了陸祈南那套幽默,她通常愣半天才反應過來。
“君之牧,你平時有什麽興趣愛好嗎?”她想到什麽就直接問出口。
前面走路的君之牧,他忽然停下腳步,扭頭,奇怪地審視她的臉蛋。
不解她爲什麽忽然問這些。
君之牧對許多事都波瀾不興,淡淡回兩個字,“沒有。”
“怎麽會沒有呢?你不是很喜歡去俱樂部打拳嗎?”
喬寶兒倒是激動了起來,然後很熱呼地挽着他的手臂,“你上次還說要帶我去馬場,教我騎馬的。”
君之牧沒說話,兩人繼續步伐緩慢走回卧房。
“陸祈南說他從小被你揍到大,他說你遊泳很厲害,打籃球也不錯……你有沒有像别的男人那樣,比如特别喜歡收藏手表之類的。”
喬寶兒繼續自言自語,“我以前有一個同桌,很奇怪,特别喜歡收藏石頭。周末放假的時候還拉着我去郊外山區地方去撿石頭……”
君之牧靜靜聽着,他很少會打斷她說話。
“同桌是男的?”
偶爾,君之牧也會問一句。
喬寶兒來到卧房門前,擰開門,順口回他,“是男的。”
“哦。”君之牧哦了一聲,意味深長。
有時候喬寶兒覺得君之牧很喜歡聽她抱怨發牢騷,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如果不是偶爾他會開口問一句,她以爲他根本沒聽進去,其實他有聽。
想到這裏,喬寶兒轉身,眼神認真地望着他。
君之牧居然有聆聽别人訴苦的興趣,這真是神奇。
喬寶兒望着他的眼神太認真太直接,君之牧正好站在卧房門口,他顯得有些不習慣,不明白他這女人爲什麽忽然這麽望着自己。
她此時的眼神全心全意,似乎她眼裏心裏都是他。
君之牧的耳根有些躁熱染紅。
他稍側過頭去,想越過她的視線,喬寶兒卻驚訝地湊了過去,她伸手一把就抓着他耳朵,驚呼,“君之牧,你好像有點發燒。”
他的耳朵紅了,溫溫熱熱。
“别弄。”君之牧被她揉耳朵,頗爲不自在,語氣有點命令。
“幹嘛這麽兇。”
喬寶兒不滿,這才松開她的賊手。
其實也不是君之牧故意兇她,是她忽然對他出手,揉耳朵這些小動作也沒人對他做過,他是本能的防禦反應。
喬寶兒覺得自己今晚特意不睡等他,君之牧并不領情,好心關心他是不是發燒了,居然還‘兇’她。
她闆着臉,想着有點來氣了。
突然,喬寶兒伸手,拍了一下君之牧的腦袋,哼一聲,她自己立即跑進浴室裏了。
君之牧怔着,完全沒反應過來。
他看着喬寶兒溜進浴室,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一下腦袋,然後,歎了口氣。
喬寶兒的小動作真多,君之牧通常也就是嘴上說說,最後都是随她。
當喬寶兒在浴室裏洗把臉塗了護膚品,好像聽到方大媽被君之牧責罵。
“……現在,都帶出去。”隐隐地聽到君之牧的話,喬寶兒好奇地從浴室裏悄悄冒出一顆腦袋,她張望情況,只見方大媽的背影,好像抱着一大團被子走出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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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君之牧進衣帽間拿睡衣時,喬寶兒快手快腳地跑了過去攔住了方大媽,“幹嘛那麽急着把卧房的被子都搬出去啊?”
方大媽看向她,一時哭笑不得,“留着一張被子就夠了,多餘的先拿走。”
君之牧向來心思細密,剛才拉開衣櫃,看見躺着兩張大被子,他随便想就知道,喬寶兒肯定是覺得他跟她搶被子,搞了兩張被子過來。
夫妻之間,蓋兩張被子,成何體統!
他立即就喊人把多餘的弄走。
喬寶兒沒有想這麽多,覺得方大媽被罵了,便拍拍她肩膀,寬慰一句,“君之牧心情不好。”
方大媽笑而不語。
“對了,最近雙胞胎的作息時間,他們早上幾點喝奶?”喬寶兒想起自家兒子,詢問一下情況,以備過兩天偷運寶寶出去。
方大媽如實說着,“平時小少爺睡到自然醒,早上6點喝奶,但上周有點感冒,現在還在喝藥……”
寶寶生病了?
喬寶兒臉色嚴肅了起來,“前天我看他們臉色紅潤,不像生病。”
“孩子偶爾小嗓子有點幹咳,老爺子不放心,就讓下人繼續給他們喂一些平溫的藥物,提高免疫力。”
爺爺護孫心切,孩子打個噴嚏都是天大的事情。
“孩子感冒了,那豈不是更難偷他們出去。”喬寶兒溜回房裏,一門心思想着孩子的事情。
君之牧從另一個浴室沖澡出來,見她側睡很專注在想東西,他從牀的另一邊躺下,卧房的大燈關掉,只剩下淡黃的小燈。
淩晨2點,夜色漆黑,萬籁寂靜。
卧室微黃的燈,映過喬寶兒白皙的臉頰,她忽然貼着他的後背,輕柔暖暖的聲音吹拂他耳邊,“君之牧,你說,寶寶生病了,我們沒有親自幫忙喂藥是不是很不稱職?”
君之牧沒什麽心思考慮她的問題,只感覺身體有些躁熱,她湊近他耳邊低低細語,嬌軟身子緊挨着他。
他身體裏有些強烈的情緒湧動,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
喬寶兒清亮的眼眸,沒有防備,吃驚地望着頭頂的他,“想做什麽……”
話沒說完,君之牧也不跟她客氣,直接吻了下去,夫妻同牀,他那樣炙熱的眼神,還需要問他想做什麽嗎。
“你,你不是心情不好嗎?”
她斷斷續續地問出口,被折騰地翻身,睡裙都硬拽地脫掉。
君之牧的嗓音低啞,“誰說我心情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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