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掉自己臉上的皮……
這張臉,已經毀過一次,再毀一次,沈諾也不在乎。
所以,沈諾下手的時候,沒有絲毫的遲疑,她手上用力,手中的刀子就狠狠地向她自己的小臉上刺去。
只是,她手中的刀子還沒有將臉上的肌膚刺穿,她就又聽到罌粟說道,“住手!我又改變主意了!與其讓你變成一個無顏女,不如讓你變成一個殘廢!”
“沈諾,用你手中的刀子,斬斷你的左手,再斬斷你的左腳右腳,我保證,只要你做到這一切,我就放過小雪!不僅如此,我還會饒你一條踐命!”
說着,罌粟止不住得意地大笑起來。
想到沈諾失去四肢,如同一個怪物一般活在世上的悽慘模樣,她心中的得意,就怎麼都剋制不住。
現在,司燁的確是被沈諾吸引,可是,再深的情意,又豈能敵過身體上的殘缺!
司燁那種殘酷而又追求完美的男人,定然無法接受殘缺不全的沈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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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媽媽,不要!”小雪生怕沈諾會聽了罌粟的話,她焦急地對着沈諾喊道,“諾媽媽,你不要聽她胡說八道,你不能變成殘廢!你要是那樣傷害自己,小雪就算是活下來,也不會開心!”
“真是母女情深吶!”罌粟的聲音之中,帶着濃重的嘲諷,她冷笑一聲,接着說道,“不過,這輩子你們都註定要不開心了,因爲沈諾,只能成爲一個人人厭惡的殘廢!”
“沈諾,動手吧,我倒要看看,等你沒有了雙手雙腳之後,你還能怎麼勾飲阿燁!”
“罌粟,記住你的承諾,放了小雪!”說着,沈諾手上用力,就攥着手上的刀子,狠狠地向自己的手腕斬去。
看着沈諾手中的刀子離她的手腕越來越近,罌粟的笑聲,越來越猖狂,她真想,親手將沈諾的四肢斬斷,只是可惜,現在她還要挾持着這個小屁孩,做不到親自動手,只能欣賞沈諾鮮血橫濺的慘狀。
沈諾這一次,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罌粟也沒有喊停,但是她手中的刀子,還是沒有落到她的手腕上面。
一塊小石子,精準地打在她手中的刀子上面,她一時沒有攥住,手中的刀子,就掉落在了地上。
沈諾轉過臉一看,出手的人,果真是七叔。
看着如同天神一般沐浴在陽光下的男人,沈諾那顆不安的心,瞬間變得安定無比,她就知道,七叔會來,只要七叔陪在她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沈諾手中刀子掉落的同時,罌粟手中的槍,也掉在了地上,罌粟想要把槍給撿起來,但是傅擎的速度比她更快,電光石火的剎那,那把槍,就已經落到了傅擎的手中。
沈諾與傅擎配合得分外默契,她快步上前,緊緊地將小雪護在懷中。
罌粟當然不甘心就這樣把小雪還給沈諾,她的手中,變戲法似地出現了一把瑞士軍刀,就狠狠地向沈諾身上刺去,沈諾沒有絲毫的畏懼,她飛起一腳,就毫不客氣地向罌粟的手腕踹去。
“靠靠靠,竟然敢暗算老孃,看老孃不虐死你!”身上有些凌亂的楚碧槐撿起沈諾那掉落在地上的刀子
,就發狠般地衝到了罌粟的面前。
罌粟的身手,是挺不錯的,可以說,整個人間地獄,除了司燁,最強的就是她。
可她現在,同時面對三個強勁對手的攻擊,她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勝算。
她恨恨地看了沈諾一眼,健美的身體,一躍而起,如同美人魚一般,跳到了前面的海水之中。
“沈諾,我們之間,纔剛剛開始!”罌粟的聲音,如同浸了毒,她的水性真挺不錯的,眨眼之間,就已經尋不到了她的蹤跡。
楚碧槐今天吃了那麼大的虧,怎麼可能就這樣讓罌粟離開,她挽起袖口,就打算跳到海水之中,把罌粟給追回來,沈諾一把拉住了她,“窮寇莫追。”
罌粟狡猾而又兇狠,如果她在海里跟楚碧槐耍什麼花招,楚碧槐根本就不會是她的對手。
看着面前翻涌着碧波的大海,沈諾知道,諾諾島已經不安全了,罌粟會找到這裏,司燁就能找到,她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徹底擺脫司燁的控制?
殺了司燁,再將人間地獄連根拔起?那簡直就是做夢!她根本就不知道人間地獄隱藏在世界各地到底有多少殺手,她就算是殺一輩子,也殺不完人間地獄一半的殺手!
似乎是看出了沈諾心中的擔憂,傅擎緊緊地將沈諾擁進懷中,“諾諾別怕,一切有我。”
“你做什麼呢!放開我們家諾諾!”楚碧槐對傅擎的記憶,還停留在遊輪上他護着夏顏,和夏顏劇烈運動了一晚上的那一幕,雖然說剛纔他救了她,但她也不可能對他有所改觀。
欺負她們家諾諾,就是欺負她,她絕對不會讓傅擎左擁右抱那麼囂張!
楚碧槐頗爲兇惡地衝到傅擎和沈諾面前,她一把將沈諾拽到自己旁邊,眼睛瞪得如同銅鈴,淑女氣質蕩然無存。
“傅擎,我警告你,你以後要是再敢碰我們家諾諾一下,我就讓你做十輩子的太監!”
沈諾的小心臟顫了顫,十輩子的太監,那她豈不是要做十輩子的太監夫人?!
沈諾知道,楚碧槐對七叔有不少誤解,想了想,她連忙向着楚碧槐解釋道,“阿槐,你聽我說,你誤會七叔了,七叔和夏顏在一起,只是權宜之計。”
“權宜之計?!”楚碧槐的聲音,變得更加的激動,“諾諾,你可別被他給騙了!權宜之計還用得着跟夏顏上牀?!諾諾,我看這只種豬就是想要左擁右抱,三妻四妾!”
“阿槐,七叔沒碰夏顏。”沈諾拉了拉楚碧槐的胳膊,接着說道,“七叔這麼做,都是爲了我。”
“沒碰夏顏?!”楚碧槐伸出手,摸了下沈諾的額頭,“諾諾,你確定你沒發燒?!昨天晚上,隔壁船艙的聲音,難道你沒聽到?!”
“諾諾,你現在智商爲負,被這只種豬騙得團團轉,但是我絕對不能讓他得逞!”
“阿槐,昨天晚上的男人,不是七叔。”沈諾有些無奈地繼續向着楚碧槐解釋道。
“不是他?!”楚碧槐剛想再鄙視一下沈諾的智商,就注意到有一艘遊輪緩緩地向岸邊駛來,她的心不由得提起,該不會是司燁追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