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
“冉冉,蘇北夜去哪了?”進門後,藍醉兒關切地問道。以蘇北夜的能力,竟然會莫名其妙地消失,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慕冉抓抓頭髮:“我也不知道,既聯繫不到他,也找不到端木。”
“你先彆着急,說不定他遇到了重要的事,不要把事情想的太壞,知道嗎?”藍醉兒說。
慕冉苦笑,蘇北夜突然不見了,她能不着急麼?!
哪怕不願意多想,這也是不可能的……
“醉兒,我想回悉尼。”慕冉在牀上躺了一會兒,突然開口道。
“什麼?回去?”藍醉兒坐起來,驚訝地看着慕冉,“冉冉,你不是很喜歡這裏嗎?爲什麼突然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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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有太多不屬於我的東西,我覺得好累,我不想在這裏了。”
最近發生太多事,慕冉感覺腦細胞大片死亡,很多事都好像是無頭無盡,把她弄得混亂無比……
再說,慕冉真的好喜歡黑閩西,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怦然心動……對於她來說,黑閩西有種致命吸引力,讓她忍不住去想他、靠近他……
只是,身爲蘇北夜的妻子,做這種事是被人不恥的。
所以,與其在這裏被各種事所困擾,還不如早早地回去,這倒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
。
“不行,你現在還不能回去!”藍醉兒大聲道。黑閩西好不容易把慕冉等了回來,如果她要走,黑閩西還不得難過死?!
慕冉笑了:“幹嘛反應這樣大啊?”
“我反應不大吧……你得等找到蘇北夜再回去啊,再說,你答應過我要在這裏陪着我玩,我還沒玩夠呢。”藍醉兒說。
“也對,我得先找到阿北。”雖然她跟蘇北夜沒有一起來,但要一起回去。
藍醉兒點頭附和:“對哦,一起回去,如果你自己回去,我乾女兒小布佈會不高興滴!”
兩個女人躺在牀上聊了好久,到了很晚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慕冉就被藍醉兒叫醒了,藍醉兒吵着要她陪着出去玩。
即便在外面玩,也玩的心不在焉,慕冉心裏想着蘇北夜,不管做什麼都打不起精神。
“冉冉,喏,幫我拿着,我去接個電話。”藍醉兒的手機突然響了,她把手裏的奶茶遞給慕冉,轉身去接電話。
慕冉呆呆地站在那裏,腦子裏還是在想着蘇北夜……或許,她該報警或者什麼,不能這樣白白等着……
可是,一個人失蹤48小時纔可以報案,現在蘇北夜只是消失了一個晚上啊!
越想越煩,慕冉乾脆找個長椅坐下,看着遠處打電話的藍醉兒。
這時候,一個黃頭髮的男人走過來,他衝着慕冉招呼道:“你好。”
慕冉衝着對方禮貌地笑笑,算是打招呼。
自從來到海藍市,老是遇到一些“認識”的人,所以,眼前這位說不定也是以前認識的吧!
眼前這位有些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
“昨天晚上的事,謝謝你
。”黃毛男人說。
“你是?”難怪感覺這個人有些面熟,原來他就是昨天晚上那個輸了賽車赤果果奔的黃毛……
“就是我。”黃毛笑道。
慕冉狐疑:“你謝我做什麼?”
“昨天晚上,謝你爲我說話,沒讓我徹底地赤果果奔。”黃毛說着在慕冉旁邊坐下,跟她聊了起來,不停地說着一些感謝的話……
“我……我也是爲了我自己,順帶着幫你而已。”慕冉低頭道。
黃毛哈哈大笑:“你倒是挺誠實,介紹一下,我叫黃三。”
“我是慕冉。黃三,我不明白,你明知道會輸,爲什麼還要去賭?跟那些人根本沒辦法講道理的……”慕冉說出了自己的好奇。
“這件事我不想說,但是你要相信,我有自己的苦衷。”黃三說。
慕冉點點頭,沒了下文。
“慕冉,我在這裏雖然沒什麼權勢,可是認識的人多,如果你遇到什麼困難,可以給我打電話,也算是咱們交個朋友吧。”黃毛說着撕下煙盒的一角,在上面寫下一串數字,“我的電話,我先走了。”
慕冉目送黃三一步步離開,扭頭看向打電話的藍醉兒,心裏想着什麼……
藍醉兒不知道在聊什麼,笑的花枝亂顫……
“什麼?你說,要給冉冉和冰山創造機會,騙他們滾牀單?咳咳,這不太好吧?”聽完虞眠眠的計劃,藍醉兒表面上驚訝,實際上心裏早就認同這一點了……
虞眠眠:“不會有事噠,現在咱們得勇敢一次,爲他們感情和睦推波助瀾,等到他們和好,咱倆就是最大的功臣。”
“……那好吧,按照你的計劃來。對了眠眠,你知道蘇北夜在哪嗎?”藍醉兒問。
“不知道。”虞眠眠答。
“醉兒,我還有些事,先走了啊
!”藍醉兒正打着電話,不遠處傳來慕冉的聲音。
藍醉兒回頭,看到慕冉朝着遠處跑去……
“搞什麼啊?眠眠,我先掛了。”藍醉兒掛掉電話,慌忙去追慕冉,發現慕冉穿過馬路,然後淹沒在人羣中……
………
當天下午,黑家別墅。
阿肯推開門:“黑少,少奶奶今天跟黃三見面了,黃三帶她滿海藍市的跑,估計是在找蘇北夜。”
黑閩西輕笑,笑容裏多了幾分無奈。
蘇北夜不見了,她滿世界地找他。
他找了她將近四年,她竟然不知道!
這該死的失憶!
“確保她的安全。”黑閩西表面上雲清風淡,心裏卻要嫉妒死了。他的寶貝老婆竟然爲其他男人着急,呵。
“是。”
“查到蘇北夜的消息沒?”
昨晚上,黑閩西目睹蘇北夜被暗算、帶走的過程,他已經大體上猜出幕後指使者……現在要的,是確定一下。
“查到了,人被七少抓走了。”阿肯說,“黑少,我們去找七少要人吧,只要蘇北夜在我們手裏,才避免意外產生。再說,我們可以從蘇北夜口中瞭解少奶奶的情況……”
“靳颺已經不似從前,在沒弄清楚他抓蘇北夜的目的前,想找他要人估計有些困難。”黑閩西嘆息道。
這將近四年來,要說變化,變化最大的人還是要數黑靳颺。
他已經不似當初那個眼眸澄澈純淨的少年,反倒平添一些讓人畏懼的東西。
就連看他長大的黑閩西,也覺得黑靳颺陌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