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從一生下來,被醫生照顧一番之後,基本就是在司母那裡,別人誰都別想碰一下。司少麒見這個樣子,恐怕無法滿足心蓓的願望了。
“媽,心蓓想看看孩子。”
“哦,好,那我過去一趟。”司母抬腳就走。
“別了,我抱過去就行了,你累了一天了,快歇歇吧。”司少麒剛把手伸過去,突然就是一道陰冷的眼神,嚇得他一個哆嗦,“我不累,我自己抱。”
“還是我來吧。”
“滾一邊兒去,一倒手孩子醒了怎麼辦?”司母不再理會司少麒,向病房走去。司少麒是徹底被老媽給擊敗了,這是他的兒子,他卻連抱一下的權力都沒有了!
龍心蓓美滋滋地看看寶寶,小手情不自禁地就捏了捏臉蛋,結果,寶寶哭了!
“蓓蓓,孩子可不是這麼摸的,以後不許摸了!”司母緊張地指責了兩句,又趕緊哄孩子,“乖寶寶,寶寶乖,天上掉下流星雨,一砸砸到腦門上!”
這一幕剛好被進來的司少麒看見,噗嗤一樂,這下好了,孩子的親生爹媽誰都不讓碰了。不過老媽你哼的這是什麼兒歌,流星雨掉下來砸腦門上,那還能活命嗎?
過了一會兒,在司母的神奇哄寶寶功力下,寶寶終於睡著了。小心的放進嬰兒車裏,司母才在龍心蓓的身邊坐下,“心蓓,辛苦了。”
龍心蓓臉蛋一紅,有些難為情,“這辛苦什麼,為人母都是要經歷這一切的。”
司母微笑著點點頭,摸摸心蓓的腦袋,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問道:“心蓓,有沒有給孩子起名字呢,沒有的話就快想一個,孩子沒名字可不行。”
恩,龍心蓓點點頭,開始沉思。當然司少麒也沒閑著,叫什麼好呢,司小帥?不行,長大了怎麼辦。司忠良?不行,這是回到了幾十年代了。那就司騰達,飛黃騰達,可是叫著怎麼這麼彆扭?
“就叫司家寶吧,他是我們的寶貝,是咱們全家的寶貝。小名就是寶寶,叫著上口。”
“好好,就是家寶,好名字!”司母隨聲附和,就伏到寶寶的搖籃車旁邊,“家寶,聽見沒,你的媽咪給你取名字了,你有名字了!”
司少麒一愣,這女人的心思真簡單,這麼矬的名字,以後會被孩子記恨一輩子的。
“心蓓,媽跟你說件事,之前你不肯辦理婚禮,是不希望龍家破費,龍家也正處於困難的時刻,大家也沒有好心情,媽理解。可是,婚禮是女人一生最重要的事,媽很心疼你,不想委屈你。這次,咱們有了孩子,又該是一次喜事,咱們不妨把婚禮一起辦了,給龍家沖沖喜,你看怎麼樣?”
龍心蓓猶豫了,眼睛裏蒙上水霧,誰都知道,女人一生在乎的事情不多,婚禮便是其中的一個。可是龍家現在這種情形,怎麼讓她辦婚禮?四哥還沒有消息,是生是死還是個未知數,也許就要給四哥辦葬禮了,可是她卻要辦婚禮,怎麼能做的到。可是司母說的又有些道理,龍家最近就是太晦氣了,需要沾沾喜氣。可她還是張不開口。
聽到龍心蓓生產的消息,秦悠悠就趕了過來,正好聽見他們的對話,心裡很是感動。她是女人,她理解,婚禮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我贊成阿姨的想法,心蓓,你不要有所顧忌,咱們就讓龍家沾沾喜氣,興許龍家就會好起來了,容澈也會再次出現呢。”
秦悠悠的樂觀讓司母為之動容,她拉住秦悠悠的手感激不盡,“謝謝,那龍家那邊就拜託你去說了。婚禮場面也不要太大,沾沾喜氣就行。”
“嗯。”
秦悠悠迅速返回龍家,大著肚子趕到龍老太爺那裡。
“爺爺、奶奶,我覺得有必要為心蓓舉辦一次婚禮。咱們不能因為其他的事就委屈了心蓓。”
龍老太爺點點頭,“我也覺得有必要,何况心蓓就給我生了個重外孫女,當然得喜慶喜慶。得辦,說辦就辦。你覺得呢?”龍老太爺一直不是自己拿主意,都要詢問下龍老太奶的意見。
龍老太奶點點頭,“雖然龍家現在困難,當初也是考慮她和你的心情,才沒打算張羅這件事。既然你提出了,我們舉雙手贊成。”
沒想到龍老太爺和太奶如此的開明,秦悠悠在心裡為龍心蓓感到高興。
“那個,司機那邊考慮到咱們這邊的情况,說只是簡單的辦一個就行,不要太大的規模,鋪張浪費就得不償失了。”
“那不行,”龍老太爺一擺手,“要麼不辦,要辦就得辦個好的。都是龍家的子女,不能有偏有向。要讓人們都看看,龍家現在衰弱了又怎麼樣,盛世婚禮照樣得辦!”
依了龍老太爺的意思,兩家一起為龍心蓓舉辦了一次盛世婚禮,場面不比秦悠悠那次小。但是前來慶祝的人不是很多,之前的老朋友都因為沒能資助龍家而退而避之。但是這些並不影響婚禮場面的熱鬧。
新郎新娘致辭過後,便是一起敬酒。走到秦悠悠這桌,龍心蓓忘情的抱著秦悠悠,“謝謝你,悠悠。”她知道,沒有悠悠,她是不會有這樣的婚禮的。
婚禮結束不久,龍家的資金再次陷入僵局,眾人開始商量對策,要向各家族借錢了。
照看孩子的龍心蓓得知這一消息後,偷偷地抹著眼淚,都是她的錯。龍家狀況本就不好了,她的婚禮還那麼鋪張浪費。
就怕龍心蓓心裡難過,秦悠悠特意找上她,給她帶了一些小孩子的衣服,“心蓓,你不要有太大的壓力,這不是你的錯。龍家變成這個樣子,肯定是被人算計了,只是咱們還沒有找到幕後黑手。等著吧,龍家總有站起來的一天。”
“嗯,我們一起堅持下去!”
龍心蓓婚禮的這段插曲過後,龍家便張羅著開始借錢,然後便有了前面那次舉辦宴席借錢,然後便有了容澈回來。福兮禍之所伏,禍兮福之所倚。容澈的回來既是好事,但是他卻變了一個人,卻又是不幸。現在,整個龍家都籠罩在一片陰霾中,期待著顧凉城的dna配對結果。
讓龍家人欣喜的事,匹配的結果顯示,顧至琛和容澈完全是一個人!大家松了一口氣。
秦悠悠喜極而泣,不斷重複著一句話,“我就知道他是容澈,我就知道他會回來,他只是失去了記憶,我一定要幫他把記憶找回來。”
容玥也是欣喜,除了容澈的記憶沒有恢復,人找到了,龍家也有了資金的支持,轉好也是指日可待。“悠悠,這裡有著容澈太多的記憶,只要他呆的時間久了,咱們就一定會幫他找回記憶。”
龍家人陰暗了幾個月的臉色終於放晴了。他們現在需要面對的,就是幫助容澈,還有這個捏造假身份的顧清雅,到底有什麼目的。
每天看著顧清雅和容澈出雙入對,秦悠悠心裡很不是滋味。龍灝東看在心裡,鬼機靈一轉,就有了主意。當晚在晚飯的時候就宣佈了一見事。
“咱們龍家有個傳統,就是來了客人肯定不能虧待了對方。顧先生和顧小姐來到龍家也是客人,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你們兩個一定要住在龍家。但是,既然來了就沒有走的道理,所以我給你們準備了兩間客房,顧先生的就在悠悠的邊上,而顧小姐的要遠一些,在最裡面。”
秦悠悠一聽,龍灝東這是在維護自己,除了感謝她無話可說。龍家人對她,好到了極致。
“什麼嘛,哪有這樣的規矩?”顧清雅明顯的不同意,她又不是傻子,怎麼聽不出話裏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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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家人此時都知道了容澈的身份,在沒弄明白顧清雅捏造假身份的時候,是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免得打草驚蛇,只是在看顧清雅的眼神中多了一絲狐疑和戒備。
“哎呀,顧小姐,我們這是照顧你啊,你想啊,夏天了,兩個人住一間屋子多熱啊,哪有一個人住凉快!”龍灝東扮演著大言不慚的角色,龍家,現在也只有他可以做到。龍灝東心裡卻憋悶著,容澈你小子給我等著,等你想起來的時候,我新仇舊賬一起算!
“可是他是我的丈夫,我們就應該住在一起,不能分居!”顧清雅還在做著掙扎,沒有意識到在龍家,龍家人的話就是真理。
“對呀,正因為我們知道他是你的丈夫,才沒讓他跟別人一起住啊!”龍灝東向秦悠悠那邊遞個眼神,壞笑著看向顧清雅。
顧清雅臉色漲的通紅,想發作卻又找不到地方,只能忍了下來。轉念一想,分開住似乎對自己更有利。她心裡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的任務,那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好吧,我接受安排,反正反對也無效。”
顧清雅看似委屈,實則正在心裡竊喜,還好眾人沒有抓住剛才龍灝東的那句話,她為什麼帶著顧至琛一定要住在龍家。是啊,她為什麼要住在龍家?當然是有她的目的。
秦悠悠和容澈住在了隔壁,出來進去就多了一些見面的機會。一次秦悠悠挺著肚子要去公司看看,她不放心把整個公司的事務都交給龍灝東。
就在她轉身的時候,遇到了正準備出來的顧至琛。她神情一怔,脫口而出,“澈。”
這次顧至琛直接怒了,先是被眾人接二連三認作是容澈,這個女人還說她是他的妻子,而且他自己不知道為何會對這個女人有某種複雜的情愫,看到她心裡就有些慌亂和悸動,尤其是看到她的眼淚,心裡更是沉痛。這種感覺不是他想要的,他是顧清雅的丈夫,他愛的人不是顧清雅嗎?
“我不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容澈,你不是對你的丈夫一往情深嗎,你不是一直深愛著他嗎?那你一次次地找我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找個新的男人了?”
“你!”秦悠悠突然說不出話來,一口氣憋在心裡,她還不是為了他才堅持到現在的嗎?
腹部突然傳來的疼痛讓她倒在了地上,痛苦的shen銀,這一幕正好被路過的龍驥看到,急忙將她送到了麒麟醫院。
“還好送來的及時,悠悠因為氣惱動了胎氣,孩子差點沒了,以後可不能再生這麼大的氣。”
“是啊,悠悠,別跟他生氣,等他恢復了記憶,咱們再找他算帳。”
大家都這麼勸著秦悠悠,她還能說什麼。躺在牀上,看著天花板,秦悠悠就烦乱,容澈可從來沒有這麼跟他說過話。容澈,你到底怎樣才能回來呢?
那天,顧凉城來到龍家,看到顧至堔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心裡很不舒服,但是看到龍家人因為有了資金而心情變好,又不想去擾亂了這種平靜。現在,顧至堔的dna鑒定結果出來了,他决定找自己的妹妹談談。
他找上顧清雅的時候,顧清雅正和顧至堔一起看電視,他直言不諱,“清雅,你為什麼要和容澈在一起,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容澈可是秦悠悠的丈夫!”
顧清雅白了哥哥一眼,“來到龍家我已經說了八百遍了,他是我的丈夫顧至琛,才不是什麼容澈。”
顧凉城很無奈,自己的妹妹變成如此的顛倒黑白,讓他感到很是陌生。
“那好,你這麼多年不回家,現在回來了卻不跟家裡說一聲,也不回家,賴在龍家是怎麼回事?”
“我?我為什麼不回家?難道我為什麼離開家你不知道嗎?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我不就是偷嘗了一次禁果嗎,至於你們這樣對我?直接把我趕出了顧家?”
顧清雅說到傷心事,又心痛又氣憤。
顧凉城對這樣不可理喻的妹妹無話可說。偷嘗禁果在她看來是那麼簡單,可那不僅僅是因為偷嘗禁果,還有更深的原因。
唉,還跟她計較什麼,等容澈把這些想起來了就好說了。
顧至琛在一邊聽著顧凉城和顧清雅交談,心裡的疑慮卻再次加深,他們是兄妹,為什麼我一點都不記得?為什麼顧清雅所說的之前的事我一點都不記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