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之聽到這句話,脣角漾着一抹笑意。
果然如他所料,被他們誤會了。
他很聽話地端起那碗湯,笑着說:“謝謝韓叔,我今天正好腰有點酸,估計喝了這碗湯,就會好了。”
韓父笑着拍拍他肩膀:“我知道你們年輕人精力旺盛,但是也要注意節制。”
“我知道了,韓叔。”
說完,他仰頭把那碗湯全都喝光。
韓知意不明所以看着他們:“爸爸,你給他偷偷喝的什麼,爲什麼沒有我的?”
韓父笑一下:“這是男人喝的,你喝這個烏雞湯。”
聽到這句話,韓知意就知道怎麼回事。
她氣得瞪了一眼許言之:“你不許在我爸面前胡說八道,我們昨晚什麼都沒發生。”
許言之可憐巴巴搖頭:“我什麼都沒說,你放心,就算爛在肚子裏,我也不會說出去的。”
韓知意狠狠咬了一下牙。
這個狗男人就是故意的,他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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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她也不想解釋了。
由他去吧。
喫過早飯,許言之把韓知意送到影視城。
車子剛停穩,就接到祁安電話。
“知意,你們兩個走了,爲什麼沒喊着我?”
聽到這句話,韓知意扭頭看向許言之:“你不是說祁安早就走了嗎?爲什麼他還在你家?”
許言之裝傻道:“他還沒走嗎?爲什麼我家攝像頭給我發消息,他在一個小時以前就出門了呢,這都是陸聞舟他們產品不合格,我回頭找他算賬,你別生氣了。”
“許言之,你當我是傻子嗎?你就是故意。”
許言之笑着揉揉她的頭:“不生氣了,我已經讓我助理接他了,不會耽誤你拍戲。”
“許言之,以後離我遠點。”
“韓知意,你昨晚已經把我睡了,難道不想負責嗎?”
韓知意氣地咬了一下牙:“我負責你個鬼啊,別說沒睡,就算真的睡了,我也不會負責。”
“你這個小渣女,提了褲子就不認賬。”
許言之揉了一下她的頭,笑着說:“晚上晚檸姐的宴會,我給你定了禮服,我來接你。”
“不用,我跟祁安一起過去。”
聽到這句話,許言之黑眸一沉,一把捏住韓知意下巴。
低頭咬了一口,嗓音低啞道:“你要是敢帶他過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許言之,你屬狗的。”
“對,而且我還是一只發瘋的大狼狗,誰要是敢動我的小母狗,我一定咬死他。”
“我纔不是小母狗,你纔是。”
“要不我脫了褲子給你看看,我到底是公還是母?”
說完,他做出要解開褲子的動作。
嚇得韓知意立即掙脫他,從車上下來。
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許言之得意的彎了一下脣。
韓知意剛跑到影視城門口,就看到小助理過來。
“知意姐,怎麼跑那麼快?”
“有狗追我。”
小助理回頭看看,詫異道:“沒有啊,你是不是看錯了。”
韓知意這纔回頭看看,許言之正坐在車裏好整以暇看着她。
她氣得瞪了他一眼,拉着小助理往裏面走。
剛走進拍攝地,有人喊道:“知意,有人給你送花,是不是許總送的啊,超級一大束玫瑰哦。”
韓知意看到桌子上擺着的香檳玫瑰,剛纔對許言之所有的氣瞬間全無。
沒有一個女人不喜歡花。
尤其是自己喜歡的人送的。
她笑着跑過去,拿起插在花中間的賀卡好奇地看了起來。
只是賀卡剛打開,她就看到裏面貼着一張照片。
依舊是許霜霜血淋淋的照片。
比昨晚那張還要恐怖。
她嚇得立即丟進垃圾桶。
站在原地,臉色慘白。
小助理看她這個樣子,立即跑過來問道:“知意姐,怎麼了?”
韓知意氣息不穩道:“把這束花丟了。”
“丟了?爲什麼?這麼漂亮的花丟了多可惜啊,你是不是跟許總鬧彆扭了?”
“沒有,這不是他送的,有人惡作劇,你幫我查一下,送這束花的人到底是誰。”
小助理立即明白怎麼回事。
“好,我現在就把它丟了,你別擔心,有可能就是黑粉搞的惡作劇。”
韓知意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水。
她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另外一邊。
許言之看着韓知意進了影視城,他立即拿出手機給助理打過去。
“我讓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許總,許霜霜生前交往的都是豪門小姐和公子,聽說她是假的以後,全都跟她斷絕來往了。
只有一個人跟她還保持聯繫,那個人叫梁靖宇,也是許霜霜的追求者之一。”
聽到這些話,許言之擰了一下眉心:“他人在哪?”
“聽他家裏人說他已經出國了,可是我們查過他的出入境記錄,他應該還在國內。”
“好好給我查,一定把他給我找到。”
“是,許總。”
掛斷電話,許言之拿出一根菸點上。
狠狠吸了一口。
這個人能夠找到韓知意家庭住址,還知道她每天下樓遛狗。
那就說明他對韓知意的行程很瞭解。
一定是跟蹤很長一段時間才摸清這一切的。
一想到韓知意身後經常被人跟蹤,許言之狠狠咬了一下牙。
這個人一天不抓到,韓知意就會多一天危險。
晚上六點。
韓知意剛拍完最後一個鏡頭,就看到許言之一身銀灰色西裝站在門口。
男人頭髮被梳理到腦後,只留下幾縷垂在額前。
那雙深邃的桃花眼裏漾着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站在那裏就像一只開了屛的花孔雀,渾身上下都帶着騷勁。
沒等韓知意做出反應,許言之踱步走到她面前。
將一杯冰奶茶遞到韓知意嘴邊。
趴在她耳邊小聲道:“咱能不能不這麼拼命,看把你累成什麼樣子了,我又不是養不起你。”
韓知意接過奶茶,連着喝了好幾口。
今天實在太熱,她的戲服又很複雜。
再加上剛纔那個鏡頭有武打動作,連着拍了十幾次才過。
她實在是累得不行。
連一句話都不想多說。
只想悶頭喝點冰奶茶。
見她這個樣子,許言之心疼地揉了幾下她的頭,嗓音溫潤道:“慢點喝,冷飲喝太快了容易胃痛。”
他摟着韓知意往更衣室走去。
剛到門口,就看到祁安已經西服革履換好了衣服。
正站在門口等着。
看他穿得這麼講究,許言之沒好氣睨了他一眼:“又不是相親,穿那麼體面幹嘛。”
祁安淡淡彎了一下脣:“知意那麼漂亮,跟她一起出席宴會,一定得好好打扮一下啊,不然多不般配。”
“般配也沒用,她是我的,你頂多算個小跟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