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韓可轉念想想,覺得薛洗墨也不至於要這麼做。
畢竟她是薛洗墨甕中之物,還不是隨手就能辦,昨晚上在牀上都沒下手,哪用得着現在給她做早飯討好?
韓可戒備的走過去,跟薛洗墨這麼久,對他談不上了解,因爲薛洗墨做事,很不拘常理,說白了,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無跡可循。
端了面條開喫,味道很不錯,看得出薛洗墨是用了心的,沒有故意整蠱自己的意思,於是韓可擡頭,衝薛洗墨笑了下,“老公,你真好。”
無論怎樣,在薛洗墨面前,態度好點總沒錯的。
“心虛?”薛洗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韓可不理解,“我心虛什麼?”
“你笑得跟朵花似的,又說甜言蜜語,不是心虛是什麼?”薛洗墨輕嗤。
“那我給你哭一個?”韓可忍不住懟了句,這男人怎麼回事,故意挑錯找茬?
兩人獨處時,韓可對薛洗墨,其實算不上懼怕,終歸在一張牀上睡了那麼久,就算薛洗墨要怎樣欺負自己,也頂多就那麼回事,當是被鬼壓了就行,無所謂了。
“你翅膀越來越硬了,敢跟我頂嘴!”薛洗墨挑眉,眼眸間充滿警告意味。
“是你先沒事找事。”韓可又懟了句,心情瞬間也不好了,把筷子一放,站起身來,“謝謝你的早飯,沒事的話,我去上班了。”
“我越來越不喜歡你的態度。”薛洗墨說,“你最好對我還是順從些。”
“不喜歡的話,你就去找新歡好了,只要跟我離婚,我立即搬走,不在這裏礙你的眼。”韓可露出一副巴不得趕緊走的樣子。
“韓可,你就這麼想跟我離婚!”薛洗墨眉頭一沉,離婚兩個字,這女人爲什麼總能輕易說出口!
“那我到底該怎麼做?你對我不滿意,卻又非要把我拴在你身邊!”韓可很無奈的嘆口氣,“你幫了我以及我的家人,這份情我銘記在心,你花在我身上的錢,我也會想盡辦法還給你,你別折磨我了行嗎?”
薛洗墨修長的手指敲打着桌子,似乎在思索着什麼,隨後才說道,“原來,你是覺得我在折磨你。你這女人,把我當棋子,如今用不上了,就想撇開我,在我身邊每一分每一秒,都覺得是折磨了是麼?”
韓可看着薛洗墨的眼神,心裏一震,爲什麼方纔一剎那,她從薛洗墨的眼裏看到了無盡的失望。
爲什麼,會有那樣的情緒……
可是,韓可不想去細細思索,咬牙說,“對,我就是這麼個自私的女人,你當初看上我,不也是想要我的身體!天下烏鴉一般黑,你也別以爲自己就是喫虧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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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洗墨看着韓可,片刻後,嘴角浮起一抹笑容,“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通了,有道理。”
韓可鬆了口氣,只是心裏莫名的有些發疼,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便又說道:“說通了就成,我今天搬走。”
薛洗墨站起來,走到韓可身邊,大手捏住韓可的下巴,“要走也可以,但我還得收點尾款。”
韓可看到薛洗墨眼裏噴薄而出的欲望,明白他想做什麼,內心一片苦澀,笑容卻明妹起來,毫無羞澀的問,“想去臥室,還是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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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浴室。”薛洗墨邪笑道,“我要你在梳妝鏡裏,看見我愛你的樣子!”
韓可倍感侮辱,忍着眼淚轉身進了浴室。
一分鐘後,浴室內,兩人糾纏在一起,瞬間讓整個空間都充滿迤邐春光。
韓可表現得很主動,或許是因爲知道自己從此就要解脫,興致很高,甚至一度咬傷薛洗墨的肩膀。
不知多久之後,直到兩人都疲憊的坐在浴缸中。
薛洗墨想攬住韓可休息一會兒,韓可卻兀自的清洗自己,開始穿衣服。
“你就這麼心急走?”薛洗墨擡眼問。
“是,我等這一天很久了。”韓可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其實害怕的不是我們之間的關係……”薛洗墨站起來,任由自己暴露在韓可面前,“只是羞於你的朋友和同事知道,你是我薛洗墨的女人。”
韓可瞥了一眼,沒說話,繼續穿衣服。
此時已經沒有再爭辯的必要,更何況,薛洗墨說的話,也是對的。
在外面,她很擔心自己跟薛洗墨的關係被人知道,因此很害怕他出現在自己面前,就像昨晚在KTV,她害怕的也不是薛洗墨本人,而是薛洗墨像一顆炸彈,隨時有可能暴露出他跟她的關係。
韓可穿完衣服,朝浴室門口走去,快出門時,她扭頭衝薛洗墨說:“希望你說話算話,明天我過來跟你去民政局辦離婚手續。”
“呵呵。”薛洗墨忽然一笑,從浴缸旁邊的小櫃子裏拿出一包香菸,抽了一支點上,噴薄出一口煙氣。
“你笑什麼?”韓可拳頭輕捏。
“韓可,你真是很傻很天真。”薛洗墨說道,“嫁入豪門的女人,離婚如此容易?”
“只要你情我願,能有多難?”韓可覺得薛洗墨鐵定又在耍什麼陰謀詭計。
“我家財上億,你跟我離婚,難道不就是想分我一半家產麼?”薛洗墨眸中發寒。
“你的錢,我一分不要,淨身出戶!”韓可果斷的回答。
“我不信你。”薛洗墨搖頭,“你現在這麼說,可事後離婚之時,你隨時可以變卦,到時,有法律幫你,又或你找媒體給我薛氏施壓,我只能喫啞巴虧。”
“薛洗墨,我沒有你說的這麼不堪!”韓可差點咆哮起來,“大不了,我們可以籤一個離婚協議!”
“離婚協議?”薛洗墨打量了下韓可。
“對,把事情一件件列清楚,我什麼都不要。”韓可大聲說。
薛洗墨從浴缸中站起,幾步便走到韓可身旁,韓可還以爲他要對自己做什麼,可薛洗墨卻只是從她身邊經過,走進臥室裏去。
不大一會兒,薛洗墨從臥室裏拿出幾頁文件,扔在韓可身上。
“你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薛洗墨怒聲道。
韓可拿着紙質文件一看,上面寫着婚前協議四個大字,而最後位置,是她跟薛洗墨雙人的簽名。
“婚前協議上有你的簽名,你都可以當它沒有任何的法律效用,對你根本不起約束作用,那我還怎麼信你,再籤的離婚協議有用?”薛洗墨聲音低沉的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