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曼陀羅,怎麼都不吉利。
「這是誰送的,腦子有坑吧?居然送這種東西。」
顧錦用手撚碎了花瓣,「丟出去。」
「是。」
查肯定是查不到的,對方既然在送,就肯定不會給你查到的機會。
「小竹,今天開始,所有寶寶用的東西你都要檢查好,這次的敵人和以前不同。」
以前顧錦也被人白小雨蘇夢算計過,不過那種感覺和今天的完全不同。
如果是蘇夢她們肯定會直接下手,不會故弄玄虛送什麼花。
「太太,我知道了。」
原以為國內會很安全,現在看來還不如國外,顧錦有種感覺,這個人的段位顯然在愛麗絲之上。
那個人並不是想要直接弄死自己,而是像貓捉老鼠,慢慢折騰著她。
從身體以及精神上滿滿摧毀自己,和自己有這麼深仇大恨的人會是誰?
顧錦給司厲霆打了一通電話。
「蘇蘇,醒了?」司厲霆的聲音聽著狀態還不錯。
「嗯,厲霆哥哥,剛剛我收到了一個神秘的包裹。」
顧錦將之前在海島上收到的黑色骷髏頭和這次的花告訴給了司厲霆。
司厲霆皺了皺,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除了花沒有其它的?」
「沒有,厲霆哥哥,可以看得出這個人很恨我,我的敵人有幾個。
白小雨被唐茗趕出了公寓,凍結了信用卡,以她的實力是不可能給我寄東西的。
蘇夢去了歐洲留學,應該也不是她,還有一個人,華晴,那一晚之後,她去了哪?」
有了錦諾以後顧錦再不會像是以前那樣,她不能放任任何危險存在。
華晴,一個陌生又熟悉的人。
司厲霆也想過這個可能xin,那一夜她並沒有死,可離死也差不多了,她的命有那麼大再回來作妖?
除了她之外,他實在想不出還有誰對顧錦是這樣的深仇大恨。
「我已經讓人去找她的下落,蘇蘇你暫時不要出門,在家陪著錦諾就好。」
「嗯。」
想著華晴當晚的慘狀,她那時候身後的推手是小姨,小姨已經墜海身亡。
華晴和唐鄀離婚,唐鄀不可能再管她的死活,以她那樣的狀態也不可能找到其他厲害的人吧?
如果不是蘇夢、白小雨、華晴,那麼還有誰?
難不成是顧家那兩姐妹,之前在訂婚宴上丟了那樣大的臉,所以開始興風作浪?
自己和顧錦離開,她們應該不知道。
又或者是卡特,因為自己拿到了繼承權,他為了報復自己拿顧錦開刀。
也不對,在錦諾出生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顧錦的存在,而且也不會說什麼拿回屬於他的一切。
司厲霆列舉了一堆的人,這些人都有嫌疑,但仔細分析又覺得不可能是他們。
派出去的人暫時還沒有回應,畢竟那是建設中的工地,沒有監控。
幾百上千的工人,人員混雜,要找到兇手談何容易?
去查華晴的人倒是中午就有了回應,「華晴在一個療養院接受治療,她身心都受到了重創,現在精神狀態很不好。」
那麼華晴就可以排除了,很顯然並不是她做的。
倒也是,被丟到海裡喂鯊魚,在經受了各種打擊之後她一蹶不振。
至於白小雨,被唐茗拋棄以後,她自己養的小白臉整天打她不說,還逼她坐台賺錢,現在的白小雨過得那叫一個慘,所以也不可能是她。
顧家那兩個姐妹也還在美國,最近沒有什麼大動作。
唯一可能的就是蘇夢,她說是去歐洲留學,這一年來根本就沒有在學校呆過幾天。
難道是蘇夢?
司厲霆開始全面調查蘇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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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棟華麗的別墅,浴室中走出來一個女人,裹著浴袍,浴袍的領口大敞,胸前風光大露。
「小兔崽子,你動手了?」飄窗上坐著一個黑色旗袍女人,手拿著長煙桿,不過隨意往那一坐,身材曲線十分佑人。
「送了一份見面禮給她,算她運氣好,被人救了。」
「要是被柒爺知道,就算你是她的女兒,她也不會放過你。」
「真是偏心呢。」裹著浴袍的女人似乎並沒有在意,隨手從桌子上的煙盒之中抽出一支煙點燃。
「還是這種煙抽著過癮。」
兩個絕色姿容的女人,哪怕是抽煙也絕對顛倒眾生。
「你真要殺了她?」黑衣女人挑眉道。
「這個社會本來就是強者生存,她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只是拿回我的東西罷了。」
「讓我猜猜,柒爺要是知道,她會怎麼收拾你?」
「無所謂,人活著本就該肆意,她最近可沒時間管我,她的病越來越嚴重了吧?」
說到這裡黑裙女人眼中有些複雜之色,「當年被那個變態注射那種藥物,她能活到現在已經不容易。」
「打著愛的幌子,卻想要將心愛的女人一生囚禁,連親生孩子都被用來作為實驗的對象,這樣偏執又瘋狂的男人。」
「你只是不懂愛而已。」
「是啊,我不懂,所以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所謂的愛是怎樣的。」
女人點燃打火機燃燒著一張照片,照片中顧錦抱著孩子,司厲霆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這是多麼溫馨的場面,卻被大火一點點燒灼。
黑裙女人重重吐出一口煙圈,看著暮色中的天空,這一家的偏執狂。
司厲霆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蘇蘇,今天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一切都好,那人總不可能闖入我家。」
兩人都變得杯弓蛇影,一點點風吹草動都會十分緊張。
「厲霆哥哥,我們一起去醫院看茗哥哥吧,昨天我答應給他做菜的。。」
「也好。」
醫院中,唐茗安靜的躺在牀上看著晚霞,微風吹動著他的髮絲,這幅畫面靜止,他像是一個孤傲的王子。
「該換藥了。」一個護士推門而入。
唐茗從窗外收回視線,合上手中看了一半的書籍,「麻煩你了。」
護士有條不紊的整理著器具,一邊打量著身邊的男人。
唐茗和司厲霆不太一樣,他是清冷的氣質,還有一絲溫雅,乾淨又白皙的臉頰。
感受到她的目光,他推了推眼鏡看著她,「有事?」
女人收回視線,「沒有,只是被你的帥氣所傾倒。」
唐茗:「……」
來的小護士很多都是羞紅了臉頰接近他,但說得這麼直白的人只有她一人。
她取出注射器,「脫褲子,打針。」
「我傷得是頭。」唐茗犀利的目光透過鏡片看向她。
她的眼睛為什麼這麼熟悉?很像一個人。
「我知道,打得是消炎針。」
唐茗一手抓住她的手,「你不是護士,你是誰?」
女人輕笑一聲:「要你命的人,讓你別多管閑事。」
她拿著針頭就要朝著唐茗身上紮下,唐茗反手擒住她,好在他不是手無縛雞之人。
兩人在牀上打了起來,打鬥間,唐茗扯下她臉上的口罩。
當看到她的臉,唐茗徹底愣在了那裡。
「錦,錦兒?」
面前的女人有著一張和顧錦一模一樣的臉,唯一不同的是她的雙瞳是黑色,和沒有做手術之前的顧錦一樣。
就在他晃神的瞬間,女人手中的針頭扎進了他的手臂之中。
外面傳來腳步聲,唐茗的視野漸漸模糊。
他看到女人從他牀上跳下,回眸一笑:「這次算你走運。」
說完她徑直從窗口躍下,窗口大開,風鼓動著窗簾狂亂飛舞。
唐茗閉上了眼睛,人倒在牀上。
「茗哥哥……」
顧錦和司厲霆進了房間,來的人是顧錦,那之前的人是誰?
唐茗還想要說些什麼,人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