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一座平如鏡面的乳白色的湖,湖上面平整的沒有一絲的漣漪,上空雲霧繚繞,周圍開着叫不出名字的花樹,美輪美奐,如置仙境一般。
“太美了。”蕭韻兒看着那乳白色的湖水,眸光熠熠生輝,“小白,我以爲你是根木頭,沒想到你帶我來這麼浪漫的地方。”
木頭?凌風臉色一黑,“我之前幫你把過脈,脈相有些弱,估計是之前生的那場大病,這白湖有療養身子的功效。”
“唉,原來我想歪了。”蕭韻兒聳了肩,有些失落的道。
蹲下身子,用手捧了一捧水,奶白奶白的,就像牛奶一樣,而且溫度大概有四十多度,泡澡剛剛好。
“能喝嗎?”蕭韻兒捧着白水,扭頭問身後的人。
“……最好不要喝。”凌風冷冷地白了她一眼,“我大哥經常來這裏泡澡,如果你想喝他的洗澡水那就喝吧,不會死人。”
這裏的水是活水,凌霄消失了三年,這裏嚴令不準人前來泡澡,所以三年的時光這裏的水早就換了個遍。
他這麼說就是爲了膈應她。
蕭韻兒自然知道他故意噁心她,這水是從山上流下來的,猶如從上面垂下一條白色的絲帶,注入湖中卻又無聲無息,溫柔的好似靜止一般。
她眨了眨眸子,“真的嗎,大哥長的帥不帥高不高,身材好不,上次見到的樣貌全非沒看到,大哥若是像小白一樣俊美,喝洗澡水也是一種享受。”
嘔……
說完,蕭韻兒忍不住在心裏嘔了一把。
凌風的臉色再次黑了幾分,直接伸手拎起蕭韻兒往湖裏丟去,“既然喜歡喝,就多喝點。”
“撲通……”
蕭韻兒一個沒防,在湖裏撲通了幾下,順便真喝了幾口‘洗澡水’。
抹掉臉上的水,瞪着杏眼,怒視着凌風:“死小白,懂不懂憐香惜玉啊,難怪這麼大年紀了還沒個女人,除了我看上你,還有誰看的上你,哼!”
不過,不得不說這水泡着真舒服。
溫熱的水包裹着她的身子,輕輕撫慰着她的肌膚,溪流從她身上的毛孔中鑽入體內,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唯一不美的就是穿着衣服,若是脫了衣服泡澡更好。
等下她要不要從這裏弄些回去泡澡呢。
見凌風站在岸邊,並沒有往下跳的意思。
蕭韻兒眸光閃了閃,脣角慢慢上揚勾起一抹算計人的笑意。
“這裏有沒有魚啊,我到那邊瞧瞧。”說着,她往深處遊了過去。
凌風站在岸上,冷眸看着在湖裏撲通的人,脣角露出若有若無的笑意來。
這丫頭剛剛還在生氣,一轉眼就好了。
就在這時,原本往深處遊的蕭韻兒突然不見了蹤影,好似被水吞噬了一般。
凌風心頭一緊,連忙叫了一聲,“韻兒。”
他聲音不大,卻能讓周圍聽的清清楚楚,可沒有人迴應他。
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敢多想,立即跳了下去,朝着蕭韻兒消失的地方游去。
他正遊着,突然,他的下身被人拽住,他本能的想出手去打,只是他的手還沒拍下又收了回來。
盯着看不見下面的白色水面,甚感無奈。
就在這時,下面有雙小手摸到他的褲腰上,等他反應過來,下面一鬆,褲子被人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呼啦——”
隨後,蕭韻兒在不遠處從水中冒出來,手裏拿着一條褲子衝着晃了晃,還不忘衝着他挑釁地擠擠眼。
“小白,你的褲子被我扒了,哈哈哈……”
蕭韻兒笑的好不得意,害怕被凌風抓嘲笑的同時還往後遊了遊。
凌風眯了眯眸子,看着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女人,眸光一凜。
突然,他縮進水裏,身子猶如電魚一般,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來到了蕭韻兒的身後。
“啊——”嚇得蕭韻兒大叫一聲,想要逃已經來不及。
凌風一把將她拉進懷裏,“臭丫頭,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一隻手將蕭韻兒舉出水面,露出因溼了水,顯得圓圓的屁股。
擡手“啪啪……”在上面打了幾下。
“啊啊啊,死凌風,你竟然打我的屁股!”蕭韻兒惱羞成怒,哇哇大叫。
從小到大還沒被人打過屁股,這混蛋竟然招呼她這裏,太過分了。
他並沒用多大的力氣,頂多只是讓她痛一下,不過,這也太羞人了。
凌風揍了幾下,然後,將她放進水裏,禁錮在懷中,冷眸看着懷中的蕭韻兒,“還敢不敢了。”
“敢不敢什麼?”蕭韻兒揉着被打痛了的屁屁,皺着眉頭沒好氣地問了一句。
“……脫男人的褲子。”
見凌風俊臉上那抹紅暈,蕭韻兒恍然大悟,“哦,小白你是不是覺得我也有可能脫別的男人的褲子,因而在吃醋,對不對。”
然後,拍了拍凌風的肩膀,“我這輩子只脫過你和我的褲子,保證也只看過你的果體,原來我家小白這麼愛吃醋,吃吧,就是別打我屁股就成。”
她這一番露骨的話,又氣的凌風想揍她屁股,“臭丫頭,我看你屁股還疼的輕。”
一看他的架勢,蕭韻兒還以爲他又要打自己,慌忙跳到他身上,死死的抱着,雙腿還不忘纏住他的腰身。
“真的很痛,你別打了。”
由於兩人的衣服都溼了,凌風更甚,下面的褲子被扒了,那種肌膚之間的感覺非常清晰。
凌風整個人都不好了,“下來。”
“不下,除非你不打我。”蕭韻兒死死的抱住他的脖子,就是不肯下來。
凌風黑了黑臉,擡手在蕭韻兒屁股就是一巴掌。
“你你,你又打我!”蕭韻兒這才發現她這麼抱着更容易讓他下手,慌忙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往後遊了遊。
看着凌風黑紅的俊臉,蕭韻兒只覺得自己內心七上八下的,他該不會還要打她吧。
雖然不怎麼痛,可那是屁股啊,怎麼都覺得丟人。
瞄了瞄快要飄走了的褲子,伸手拿過來,討好地衝着凌風笑笑,“小白,我給你穿上。”
說着,小心翼翼的游過去,鑽入水中,就要爲他穿衣服。
凌風一把將她從水中提了出來,拿過她手中的褲子,自己穿了上去。
讓她穿那還不這麼死自己。
“你給我好好在這裏泡,我去給你弄些吃的過來。”
冷冷的丟下這句話,縱身從湖水中飛了出去。
蕭韻兒看着飛走了的凌風,一臉的羨慕。
要是她也會輕功該多好,只可惜玥姐說她骨骼普通,在練武上不會有多大的成就。
唉,好不容易投胎轉世爲人,怎麼就不找一具骨骼奇特,千年難得一見的練武奇才呢。
蕭韻兒自怨自艾了一通,她向來都是沒心沒肺,什麼煩惱都是一閃而過,煩惱很快消失不見。
快活的在湖中玩着水,偶爾撲通幾下。
很快,凌風拿着幾個紅色的果子回來。
“給。”
蕭韻兒看着這紅彤彤,有拳頭那麼大的果子,咬了一口,甜絲絲的味道頓時充盈着齒間。
“這是什麼果子啊,很好吃。”幾下將果子吃了下肚,朝凌風伸出手,“再給我一個。”
凌風睨了一眼那隻白嫩的小手,卻沒有給她,“這是火靈果,有強筋健骨的作用,你沒什麼內力,不能吃多,否則身子吃不消。”
蕭韻兒盯着他手中的果子,吞了下口水,“那你拿這麼多幹什麼。”
“我吃。”
“……”好吧,她總感覺他在報復她剛剛脫他褲子之仇。
只能看不能吃,尤其是在知道果子味道後,那種滋味實在是煎熬。
“我真的不能再吃一個?”
“不能。”凌風在她面前將手中三個果子慢條斯理的吃進了肚子。
見果子沒了,蕭韻兒撇撇嘴,“小氣鬼。”
她聲音很小,不過,凌風的耳力驚人,自然聽的一清二楚,挑了下眉毛沒做解釋。
拿起她的手腕,放在她的脈搏上診起脈來。
“怎麼了,我是不是得了絕症?”蕭韻兒不懂他爲什麼突然要給她把脈,不解的問道。
凌風把了下脈便將她的手放了下來,正色看着她,道:“你以前不是想學輕功嗎。”
“是啊。”蕭韻兒點點頭,然後,有些失落地說,“可是玥姐說我骨骼普通,即便學了也不會有太好的效果。”
“阿玥說的對,你骨骼的確不適合練武。”
蕭韻兒瞪了他一眼,控訴道:“小白,你這是往我傷口上撒鹽。”
每次看着凌風飛來飛去,她就各種的羨慕嫉妒恨,只可惜她先天不足,只有讓凌風帶着飛過把癮。
凌風淡淡的說道:“你先天條件的確不足,不過,在這裏泡上三五個月,再加上我之前給你的火靈果,到時再努力一點,學個半吊子還是可以。”
他親自教她,讓她在一年內自由飛行還是能辦得到。
一年以後還不知是個什麼情況,她會些武功,總歸有了自保的能力。
她是公主,又是漠北皇帝最寵的女兒,想殺她的人大有人在,會些武功不至於那麼被動。
“三五個月?”蕭韻兒眉頭不由皺了起來,“那我豈不是要在這裏待上三五個月了,小白你呢,陪着我嗎。”
“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凌風冷冷開口說道。
他也只能隔上一段時間來看她一次,順便教一些武功給她。
“那算了,我還是不要泡了。”蕭韻兒聞言,想也沒想直接否決掉,“小白,我跟定你了,反正有你在,也不會有人能傷的了我,再說我也有自保能力。”
回頭有時間了,她就照着玥姐說的去做,弄一隻野獸隊伍,爲她所用。
凌風皺了皺眉頭,按着她的肩膀,略無奈地道:“韻兒,你就不能聽話一點。”
“不能。”蕭韻兒搖搖頭,很堅定地道,“小白,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反正我不會離開你。”
如果因爲練武讓她錯過了和他的點點滴滴,那她寧願不練。
他只有一年的時間,一年以後,情況還不知到是個什麼樣子,所以她不能再浪費這短暫相處的時光。
見她倔強的樣子,凌風知道勸下去她也不聽。
他完全可以將她留在山上,只是山的周圍佈滿了機關,這丫頭又是個冒失鬼,到時闖進陣中那就危險了。
所以不能硬將她丟到這裏。
蕭韻兒撲過去,摟住他的腰身,“小白,不要丟下我好不好,讓我陪着你,我保證會好好的照顧自己,一有空我就練武功。”
她還就不信了,不都說了嘛,勤能補拙,只要她努力即便練不成絕世高手,半吊子總該可以吧。
見她態度堅定,凌風也不再勸說,因爲他知道勸了也沒用。
凌風垂眸思索了下,開口道:“可以讓你跟着,不過,這些天我要查大哥的事情,你能不能暫時在這裏住幾天,幾天後我過來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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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她總歸不便,更重要的是他害怕有人會拿她來威脅他,這樣會讓她置身於危險之中。
蕭韻兒抽了抽鼻子,一臉的控訴,“小白,你竟然嫌棄我是累贅,好桑心。”
“……不是。”
“就是,哼,不理你了。”蕭韻兒扭過頭,表示自己在生氣。
她臉上故意裝作很傷心,內心卻一直的叫囂着,快來哄哄我啊,哄哄我就不跟你了。
有些事情她還是懂的,她除了馴獸什麼都不會,跟着他只會當他的絆腳石。
見凌風沒有出聲哄她,蕭韻兒撇撇嘴,沒好氣地白眼道:“小白,你還真是一根不折不扣的大木頭,好吧,不逗你了,我知道利弊,方向吧,我在這裏住幾天,不過,給你五天時間,五天後你要過來接我。”
凌風聞言,脣角往上勾了勾,大手在她頭頂上揉了揉,“好。”
這丫頭還是明事理的,若是她硬是要跟着他走,他只好將她送回漠北去了。
兩人在湖裏泡了一會兒,便出去了。
凌風在山上沒有逗留多久,便下了山去。
由於白天睡的太多,晚上蕭韻兒也睡不着,就跑到白湖泡澡。
夜色濃密,寂靜無聲。
蕭韻兒仰着頭看着天上的月色,鬱悶地看了一眼在湖裏歡暢的遊着的紫貂,“小紫啊,你說小白他現在在幹什麼。”
她這話引來紫貂一記白眼。
那人才走好不好,能幹什麼,肯定是在路上飛了。
“小紫啊,你說那個凌少華是不是你家主人。”
紫貂轉了轉眼珠子,誰是凌少華,不認識,它主人叫凌霄。
搖了搖小腦袋,繼續遊它的泳。
就在這時,一道清幽的嗓音傳來,“怎麼,小美人,兩天不見就開始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