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輕晃小手;“小喬,怎麼又這麼多的垃圾?”
景喬動動嘴脣,沒有回答安安,又打了電話,讓清理的人過來幫忙。
一道明亮又刺眼的光束打過來,隨後是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的剎車聲,緊接着車門打開,靳言深走下來。
然而,當走到母女兩身旁時,他眼底閃過一抹錯愕,擰起眉頭;“怎麼回事?”
景喬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安安已經搶先開口;“爸爸,早上我和小喬離開的時候,就有垃圾和雞蛋,好害怕。”
聞言,靳言深轉身就要走。
眼明手快,景喬拉住他的手;“去哪兒?”
“調監控。”靳言深沉聲說,從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危險。
“別去了,是安婭做的。”景喬臉頰上的神情很複雜。
眼眸眯起,靳言深冷斥;“越來越荒誕,你帶安安回家,我去林宅。”
景喬將他攔住;“算了,就讓她發泄吧,這幾天已經沒有吵鬧着跳樓,也算是有進步的,說不定發泄幾天就會好,你現在過去,也只會弄的更糟糕。”
“聽你的。”
靳言深算是妥協。
凡事都需要慢慢來,如她所說,林安婭也算是有進步,或許會慢慢轉好。
景喬和安安在看電視,靳言深在做晚餐,他廚藝還是不賴,只不過很少下廚。
“小喬,你看看你多幸福,到時候,我也要找這樣的老公,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安安很有志氣。
眼睛動了動,景喬在她腦袋上輕敲兩下,末了,去幫忙。
“怎麼樣,有沒有很心動?”靳言深回頭問他,沉穩中帶着強大的氣場。
“沒有。”景喬很遺憾地告訴他;“我最不喜歡當廚師的男人,滿身油味,油頭粉面,的確沒感覺到有什麼地方心動。”
靳言深;“……”
末了,她又輕輕一笑,站在他身後,伸出手在比劃兩人之間的差距,她還穿着高跟鞋,竟然還矮他好多;“你好高!”
說到這個,靳言深很得意,輕碰她頭頂;“小矮人。”
“沒有,我164,正常身高,是你長的太高,野蠻人。”
“身爲男人,自然是要高大的,否則,怎麼爲自己的女人遮風擋雨?”靳言深尾音上揚。
景喬輕笑一聲;“安安別像你就好,女孩,不要長太高。”
“嗯,像你這樣,最好隨你,小鳥依人,又白白嫩嫩,最好。”
這句話,靳言深表示很贊同,俯身,在她脣上親了一下,在另外一方面卻頗有微議;“就是不怎麼好接吻。”
擡手,在他腰間輕擰,景喬擁抱過他,將飯菜端出去。
喫過晚餐,八點鐘,洗過澡以後,安安死活不肯回自己的房間睡,說害怕。
景喬抱着她,回了房間。
“如果安婭繼續這樣,就帶着安安回臨海公寓,沒人敢在那裏作亂。”靳言深抱着安安,道。
想了想,景喬點頭。
她倒是無所謂,可安安不行,她會害怕。
氣氛溫馨,很容易讓人昏昏欲睡,不過半小時,三人已經睡熟,呼吸平穩。
沒過多久,放在梳妝檯上的手機屏幕閃爍不
停,眼眸微動,靳言深長臂一伸,拿起,是林安婭。
怕吵醒母女兩,他並沒有接,按下靜音鍵,隨後關機。
才放下手機,就看到景喬的手機一直在響,身體靠在牀頭,靳言深掃了一眼來電顯示,林母。
頓時,他眉頭緊皺。
鈴聲持續的時間有點久,景喬被吵醒,她睡眼惺忪,順着燈光睨過去,看向靳言深;“誰的電話?”
安安也被吵的秀氣眉頭微皺,小臉成一團,景喬伸手輕輕拍在她後背,安撫。
“林母。”靳言深薄脣扯動,吐出兩個字。
景喬手一頓,這麼晚,林母打電話過來什麼事?
不過,她有預感,絕不會是什麼好事!
“別出聲。”淡淡叮囑過她以後,靳言深按下接聽鍵,除了呼吸,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
立即,林母跋扈的叫囂聲就傳過來;“你個小踐人,還敢接電話,有能耐你別關機,就算關機也沒有用,我有辦法把你給騷擾死!”
靳言深眸子漸沉幾分。
“人要臉,樹要皮,我看你是不要臉也不要皮,死不要臉!”林母罵的很起勁;“你可真是天下最狠毒的女人,連聲都不敢出!”
景喬動了動嘴,卻被靳言深給捂住嘴。
“當初你答應安婭離開靳言深的時候發的毒誓還記不記得?”
林母一字一句地提醒着她。
“如果再和靳言深有來往,你和你女兒,都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轟,就告訴你,你女兒的小人偶已經做好,天天用針扎,你想不想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冷笑一聲,靳言深拿手機靠近,語氣森冷地丟出一句;“你想不想知道,你現在會有什麼後果?”
林母一窒,連忙掐斷電話。
她沒有想到,靳言深竟然和那個小踐蹄子在一起!
靳言深冷嗤,臉龐上的表情很駭人,盯着景喬;“她還逼你做過這種事?”
景喬沉默不語。
這就代表默認。
靳言深低咒一聲,當即撥了電話給警察局,讓去林宅帶林母。
關於下藥事,他已經查出來。
想着,原本就欠林安婭太多,再者下藥反而間接恢復了他和景喬的關係,打算當林母一馬。
現在看來,對她的仁慈,都是多餘。
掛斷電話,林母咬牙,有點後怕,翻身上牀,心裏惶惶。
沒過多久,一陣嘈雜聲傳來,緊接着臥室門被推開,一羣警察直接走進來,林母嚇的不輕,林父倒還好。
沒有理由,更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兩名警察上前,就壓住林母胳膊,將她朝着臥室外帶。
“放開,放開我,你們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我是誰?”林母邊掙扎,邊大叫。
林父一頭霧水,拉住其中一名警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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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口很嚴,出示了拘留書,末了,離開。
人很多,林父想攔,根本攔不住,再說有拘留書在,辦的也是公務,沒辦法阻攔。
來去匆匆,就像是一場夢。
林母還穿着絲質睡衣,被押到警車上,還在劇烈掙扎,用腳趾頭想,她也知道是靳言深做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