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卿眸子變得陰冷,手緊緊握着韓相宜的手,語氣冷冷看向太后:“太后,朕就是這宮裏的規矩,朕此生只認相宜當皇后。”
他那日與相宜一起時,相宜在牀上有落紅。
他找寒香拿了有她落紅的元帕存放着。
他不願拿出來,是因爲他想告訴這世人,他謝長卿愛韓相宜無關其他。
即使她嫁爲人婦或是生過孩子,只要他愛,他喜歡,他就會將她搶回來,珍之,重之,一生只愛她一人。
太后聽見皇上的話,氣得牙齒疼。
現在皇上掌管兵部,整個大楚的權力,翅膀硬了,她也管不住他。
她太知道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
“皇上大了,哀家管不住了。”太后還想多活幾年,有些是她改變不了的事,那就只能順其自然。
心裏只能怪姜菲菲,都怪她這麼不爭氣。
連皇上的心思都民籠絡不了的人,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比不上皇后半點,皇后雖二嫁,但是卻能牢牢將皇上心思喫得透透。
過了會。
“皇上,你讓屬下查的事,屬下已經查出來。”常風跪在地上說道。
謝長卿沉着一雙眸子,語氣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回話。”
常風從地上站起來,躬身迴應道:“啓稟皇上,去年年底皇后染天花一事,屬下將含光殿來往的宮女細緻排查出來。”
“終於查出來了,是長春宮的翠萍拿着感染天花的帕子,故意跌倒。”
“將有天花病毒的帕子扔給皇后,導致皇后娘娘中了天花。”
“而事後,翠萍便被姜貴妃廢棄,成爲一個棄子被姜貴妃殺死投入井中。”
姜菲菲臉色變得慘白,跪在地上,哭喊着:“皇上,不是臣妾做的,他血口噴人。”
站在一旁的韓相宜瞬間明白過來,語氣發顫說道:“本宮在得天花之前你的侍女翠萍故意在含光殿跌倒,將帕子扔本宮臉上。”原來如此,那她懷疑的事,一切都說得通了。
謝長卿緊緊握住她的手,看向姜菲菲臉色時變得如寒霜:“來人,去尋一塊有天花的帕子往姜菲菲臉上天天擦抹,直至她得天花爲止。朕要讓你知道什麼是自食惡果。”
“皇上,菲菲她是年紀小不懂事,能否饒她一命。”太后沒想到姜菲菲竟敢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太后,朕勸你這件事最好別插手。”謝長卿眼眸瞬間染上暴戾看向太后。
“哀家也老了,你們的事哀家也管不了。”太后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她有一種直覺,若是她開口替姜菲菲求情,皇上定會將她送到寺廟了卻殘生。
姜菲菲看見姑母不願意幫自己,哭着跪在皇上面前求饒着:“求皇上開恩,我是被鬼迷了眼。”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命。”
謝長卿想拿着劍將姜菲菲一劍刺死,這該死的踐女人險些讓他人痛失摯愛要,但若是一劍殺死她,那太便宜她:“姜菲菲你這種人朕即使殺你千次萬次也不爲過。”
一腳將姜菲菲踹到地上。
“傳朕指令,姜丞相結黨營私,貪贓枉法,將其抄家流放寧古塔。”
姜菲菲被太監架住往外拖了出去,哭喊着:“皇上,是臣妾錯了,臣妾不該妄想,害皇后。”
“求皇上饒了我爹。”
“我爹年紀大,沒受過苦,寧古塔那地方我爹受不住。”
“哼,拉出去,如果不是看在太后的面。你爹勾結三王爺餘黨,僅這一條朕就能誅他九族,將他流放寧古塔是朕對他的仁慈。”謝長卿語氣變得如寒霜:“姜菲菲,我的宜兒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什麼這麼害她?”
他想起相宜得了天花那段時日……,他至今都在害怕,他害怕會失去。
讓他沒想到的是,相宜的病,竟是出自姜菲菲,一個他連模樣都記不清的女人所做。
他現在恨不得將姜菲菲挫骨揚灰。
姜菲菲立馬跪在地上,哭喊着:“皇上,我以後不敢了,不敢喜歡你了,求皇上放了我爹。”
她跪在韓相宜面前,一直磕頭:“皇后娘娘,是我不好,求皇后饒命。”
謝長卿臉色變得陰沉:“姜菲菲,你現在知道怕了?晚了,當初你險些害朕痛失所愛,朕現在恨不得將你挫骨揚灰。長柏,將這踐人拉出冷宮,讓她嚐嚐得了天花的滋味。”
“是,皇上。”長柏躬身回覆。
長柏命身邊幾個太監拿着帕子往姜菲菲嘴裏塞上布條,將人拉出去。
太后見此情景,也嚇得打了個冷顫。
回到永壽宮,從此託病不出門。
韓相宜看着剛剛姜菲菲在含光殿的一幕,她沒想到當初整個後宮僅自己得了天花,是姜菲菲有意爲之。
在姜菲菲向她求情,她不會替姜菲菲開口。
可見姜菲菲當初存了給她下天花的目的時,就已經開始置自己於死地。
一個存了想要她命的人,無論現在她表現的有多無辜,她都不可能同情她。
更不可能會替她求情。
她看向謝長卿,看見他一雙眸子佈滿紅色血絲,他從拇指緊扣着自己的手掌,改成十指緊扣。
緊緊握着她的手,似乎在害怕她會丟失一樣。
含光殿的宮女見此情形,便離開含光殿。
謝長卿只要一想到天花那段時日,他的心口就會止不住的疼,很難受。
轉過身子,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相宜……,朕決定了,會遣散後宮的所有妃嬪。朕也不需要那些庸脂俗粉,朕只要你一個就足夠。”謝長卿在沒有遇到韓相宜時,他一直討厭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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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遇到她後,發現很多事都變。
他此生只要有她便足夠。
韓相宜下巴輕輕抵在他肩膀上,雙手摟着他後背,輕輕在他後背拍了拍。
耳邊傳來他溫熱又帶幾分灼熱的氣息。
細聽他溫柔席捲的聲音,心口微觸,遣散後宮所有妃嬪……。
她想起剛剛謝長卿對姜菲菲的語氣還有態度,他似乎連姜菲菲長什麼樣也記不太清楚。
心想,是不是自己對他人誤會了什麼。
嗓子微乾啞:“皇上,去年秋末,你與姜菲菲是不是在含光殿做了……。”她鼓起勇氣問起,一直壓在她心裏她最在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