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間,有太多太多的生死別離,沈諾最怕的,就是會與傅擎生死不見。
現在,她終於又能擁抱七叔,這種感覺,真好。
真想,就這樣一直一直抱着七叔,直到兩個人都白髮蒼蒼。
司燁沒想到沈諾會主動抱住他,不禁有點兒小激動,他現在,覺得那些愛情專家特別特別的專業,早知道他對她溫柔會有這麼意想不到的結果,從一開始,他就會對她溫柔相待。
張開雙臂,司燁也用力抱住了沈諾,他剛想要再說幾句他很不屑,但是看似對沈諾很有用的話,沈諾忽地就踮起腳尖,主動吻住了他的脣。
灰色的瞳孔,頓時染上一層晶晶的亮,司燁的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他低吼一聲,就將沈諾壓在了牀上。
這些年,他一直都很自律,女人,對他來說,更是洪水猛獸般避之不及,他已經習慣了過那種近乎是苦行僧的生活。
但作爲一個男人,他也有衝動,也有需要,也想將自己看上的女人,狠狠地壓在身下,讓她爲他而銀哦顫抖。
涼薄的脣,一寸寸染上炙熱,司燁低吼一聲,就用力地吻住了沈諾。
如果,接吻也能如同火山燎原,司燁的熱情,早就已經將沈諾吞噬。
沈諾緊緊地摟住司燁,一遍遍地喃喃說道,“七叔,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七叔,我愛你,只愛你……”
司燁的脣,猛然一顫,如同有一盆冷水,從他的頭頂,傾瀉而下,剎那之間,他身上滾燙的情意,都變成了憤怒與冰冷。
他以爲,她忽然對他這麼熱情,她主動投懷送抱,是因爲她心裏或多或少的有些在乎他了,沒想到,她所有的反常,都是因爲,她把他當成了別的男人!
灰色的眸中,燃燒起熊熊的烈焰,這一刻,司燁恨不得扭斷沈諾的脖子,但終究,他還是忍住了。
死,對一個人來說,是最大的解脫,他不會這麼便宜沈諾這個女人,他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手上用力,沈諾的身子,就被他給重重地扔在了地上。
“七叔,你怎麼了?”沈諾一臉迷濛地看着司燁,她的七叔,對她是很溫柔的,怎麼會忽然這樣的暴虐而又冷酷?
沈諾覺得,一定是他來找她的時候,她沒有跟他一起離開,惹他生氣了。
沈諾不想讓七叔生氣,她從地上爬起來,上前就輕輕地抱住了司燁的胳膊,“七叔,你還在生我氣是不是?我不是不想和你在一起,我是有我的苦衷。七叔,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
本來,司燁就已經是怒氣滔天,聽到沈諾這麼說,他更是氣得想要殺人。
這個女人,在他的面前,跟個刺蝟似的,處處針對,在傅擎面前,竟是這般的溫柔!
司燁被這口氣給堵得渾身上下都不舒坦,他司燁哪裏比不上傅擎了?!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眼神什麼審美!
越想越是暴躁,司燁再次用力將沈諾甩開,沈諾沒有防備,重重地栽倒在地上,好巧不巧,腦袋剛好撞在了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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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火辣辣的疼痛,讓沈諾的意識有剎那的清醒,她也看清楚了,站在自己面前,渾身冷酷如地獄修羅的人,不是她的七叔,而是司燁。
剛纔她抱的人,吻的人,竟然都是司燁這只惡魔!
忽然之間,沈諾就覺得特別特別的噁心,她將臉別向一邊,不再看司燁。她已經惹惱了司燁,不管她說什麼,都只會讓司燁更加憤怒,還不如,保持沉默。
“沈諾,你以爲我不敢殺了你是不是?!”沈諾的沉默,讓司燁更加的煩躁,他剛想繼續對着沈諾發泄一下,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什麼,她們不見了?!”司燁渾身上下攜帶着如同冰山一般的冷意,他看了一眼沈諾,接着對着電話那頭的人吩咐道,“天亮之前把她們追回來,否則,你們提着腦袋來見我!”
聽到司燁這麼說,沈諾忍不住擡起臉看了他一眼。她知道,司燁口中的她們,定然指的是楚碧槐和小雪,七叔沒有騙他,他真的帶走了楚碧槐和小雪。
那顆垂死的心,似乎又慢慢活了過來,既然,七叔已經帶着楚碧槐和小雪離開,她也就,沒有必要繼續跟司燁在這裏耗。
本來今晚司燁就被沈諾氣得不輕,現在小雪和楚碧槐,又被人給救走了,司燁氣得幾乎要爆炸。
爲了不連帶着將沈諾一起炸死,他冷冷地掃了沈諾一眼,就摔門而出。
看着司燁摔門而去的身影,沈諾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身上的這身衣服,實在是太過累贅,幸好,房間裏面,還有備用的衣服,她換了一身輕便的衣服,就打算趕快離開這個鬼地方。窗戶,已經被反鎖,她只能從大門離開。
“夫人,你要去哪兒?”剛剛推開房門,白嫂就迎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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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嫂以爲她給沈諾下了那樣的藥,今天晚上,沈諾會和司燁可以有一夜你儂我儂的溫存,看到沈諾依舊是一派清醒的模樣,白嫂不由得有些詫異。
“我肚子有點兒疼,想要去廁所。”沈諾捂住肚子,裝出一副痛苦的模樣對着白嫂說道。
“夫人,房間裏面有洗手間。”白嫂看穿了沈諾的小心思,恭恭敬敬地提醒道。
“房間裏面的洗手間堵了,白嫂,你就別在這裏擋着了,我都快要憋死了!”沈諾早有準備,苦着一張臉對着白嫂說道。
白嫂將信將疑地看了沈諾一眼,“好,夫人,我陪你一起去。”
說着,白嫂對着好幾個守在外面的殺手使了個眼色,他們就一齊陪着沈諾向樓上的洗手間走去。
看着這羣人看她跟看犯人似的,沈諾真挺無語的,不過,現在也是最好的情況了,一上樓,她就快步往洗手間裏面走去。
白嫂還要跟進去,沈諾說了句,“你跟着我上不下來。”就趕快死死地鎖上了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後面,有一個窗戶,從二樓悄無聲息地下去,對沈諾來說,並不難。
落地之後,沈諾看到旁邊並沒有人把守,沈諾不禁鬆了一口氣,誰知,剛走了沒幾步,她就聽到了司燁如同浸了刀子一般的聲音。
“你要去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