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諾纔剛要出手,司燁就站了起來,沈諾知道,這時候再去攻擊司燁,只能是失敗。
她連忙將手中的刀子給收了起來,等待更好的時機,給司燁致命一擊。
“怎麼這麼不小心,腳踝都腫了!”司燁這話,雖然是在責怪沈諾,但其中的溫柔與關切,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住。
沈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司燁的話,乾脆閉嘴不說話。司燁也沒有繼續追問,他伸出手,就將沈諾打橫抱在了懷中。
實在是不習慣被司燁這樣抱着,沈諾連忙就想要掙開他的懷抱,他的手臂修長精瘦,卻特別有力,她掙了好幾下,都沒掙開。
“怎麼,不喜歡我抱你?”司燁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諾問道。
沈諾的確是很不喜歡司燁抱她。
但是不想在司燁面前露陷,她還是裝出一副害羞的模樣對着司燁說道,“不是,就是覺得,有點兒不好意思。”
沈諾這話,大大地取悅了司燁,愉悅的笑聲,不由自主地從他的脣角溢出,竟是有幾分動聽。
習慣了司燁的皮笑肉不笑,或者陰測測而笑,他這樣忽然發自內心的笑,讓沈諾不禁有些詫異。原來,惡魔,也是可以發自內心地微笑的。
忽然之間,沈諾就覺得,司燁,似乎也沒有那麼的討厭。
沈諾使勁甩了下腦袋,她這簡直就是被司燁給洗腦了,司燁殘忍地殺害了她那麼多的同伴,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怎麼可能會不可惡!
司燁這種惡魔,就算是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爲過!
她想要獲得自由,只能殺了司燁!
思緒紛飛之中,司燁已經抱着沈諾回到了房間裏面,他小心翼翼地將沈諾放在房間的大牀上,就開始爲沈諾揉捏腳踝。
起初,司燁的確是在爲沈諾揉捏腳踝,但是隨着時間的一點點推移,司燁男人的感官,被掌心細滑的肌膚狠狠地刺激到。
司燁的大手,不受控制地上移,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大,粗重的呼吸,彰顯着他內心的渴望。
在司燁的大手滑倒沈諾大腿內側的時候,沈諾不由得打了個激靈,她連忙按住司燁的手,想讓他滾蛋,但想到現在自己的處境,她還是硬着頭皮嬌滴滴地對着司燁說了句什麼,“別……”
聽到沈諾的聲音,司燁纔回過神來,看到自己的手竟然跟登徒子似地落在了沈諾的大腿內側,他也略有些尷尬。
他從來都是禁欲冷情對女人避之不及的,可在沈諾面前,他總是會不由自主地做出一些連他自己都鄙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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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食色,性也。他以前,之所以對男女之事完全不感興趣,只是因爲,他沒有碰到讓自己動心的女人罷了。
因爲沈諾剛纔一直咬着脣,她的牙齒驟然離開她的脣之後,那一雙朱脣看上去格外的嫣紅,也格外的佑人。
司燁的喉結,不受控制地滾動了下,他輕輕舔了舔脣,真想如同餓狼一般撲上去,一親芳澤,但是因爲害怕會嚇到沈諾,他硬是讓自己的動作溫柔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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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一點點上前,將沈諾圈外懷中,微涼的薄脣,就落在了沈諾的脣上。
被司燁這樣親吻,沈諾一陣反胃,可想到司燁意亂情迷的時刻,是她動手的好時機,她硬是閉上了眼睛,任司燁在她的脣上,擷取着芬芳。
司燁覺得,他和沈諾,已經舉行過婚禮,她是他的女人,他們做再親密的事情也是理所應當。
而今天,他要她成爲他真正的妻,身體,靈魂,契合爲一。
沈諾也感受出了司燁的情動,可她絕對不願意成爲司燁的女人!
在司燁壓在她身上的剎那,沈諾摸到自己藏好的刀子,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狠狠地向司燁的後心刺去。
這把刀子生了鏽,有些鈍,她必須,用最大的力氣,才能保證將司燁的後心刺穿。
刀子沒入血肉之中,發出突兀的響聲,司燁那雙灰色的眼睛驀地瞪大,顯然,他不敢相信,沈諾竟然會出手要他的性命。
剎那之間,司燁那雙灰色的眸,就被無邊的血色填充,他伸出手,似乎是想要扼住沈諾的脖子,但終究是手一抖,雙手無力地垂落了下來。
他死死地盯着沈諾,“沈諾,你背叛了我,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
“司燁,下輩子吧!”沈諾冷笑一聲,沒有絲毫感情地對着司燁說道。
沈諾知道,司燁撐不了多久了,她也不再跟司燁浪費時間,她拽下司燁脖子上佩戴的那塊玉佩,整理好衣服,就跳到了窗戶外面。
看着沈諾決絕離去的身影,司燁的瞳孔,驀然收縮,又驟地放大,恨意刻骨。
沈諾,你想要我死,只怕,沒那麼容易!
沈諾,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再落入我的手中,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成爲一生沉淪地獄的奴隸!
牀上的奴隸!
沈諾對人間地獄的地形,再熟悉不過,她連司燁的玉佩都沒有用上,就輕而易舉地離開了這個鬼地方。
她的手機,也不知道在這段時間,被弄到了什麼地方,幸好,她有先見之明,在離開人間地獄的時候,順手牽羊,帶走了司燁的手機。
確定自己已經安全之後,沈諾快速撥上傅擎的電話,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七叔現在怎麼樣了。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
沈諾一連給傅擎打了好幾遍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的,都是一道僵硬而又機械的女聲。
沈諾心中有些不安,她想了想,決定直接去當初他和傅擎住過的別墅去找傅擎。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傅擎,就在那座別墅裏面!
人間地獄距離那座別墅不近,沈諾風塵僕僕趕過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
傅擎房間裏面的燈開着,她近乎急迫地衝到傅擎的房間裏面,誰知,剛剛推開房門,她就看到一個女人坐在牀邊,緊緊地攥着傅擎的手。
她以爲那個女人是夏顏,意外的是,那個女人竟然是楚碧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