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經

發佈時間: 2023-05-19 20:4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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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珍愛一樣她送的東西,那麼人呢?是不是也是同樣的,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對過她買的東西。

 她打起精神,再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的臉不要這以生硬,然後推門走了進去。

 她拿起他放在一邊的衣服,準備去洗,她要把這些衣服上的味道全部的洗乾淨才行,真的好臭,也好刺鼻。

 她將衣服全部的扔進了洗衣機裏,竟然倒了近乎是半袋子的洗衣粉,就怕洗不乾淨,她不想讓她的家裏有那個女人的氣味,一絲也不想有,本來一套衣服半個小時就夠了,可是這套,她用了近兩個多小時才洗好,終於的上面只有洗衣粉的味道了,其它的,什麼也沒有了。

 可是,她能洗的乾淨這些洗衣服,能不能同樣的,也洗的乾淨,他心裏那個影子呢。

 她低下頭,長長的眼睫上再度掛上了一顆小水珠,近乎都是透明的心碎,一顆一顆的碎在空中,一顆一顆的也碎在心裏。

 晚上,炎辰景睡着了,一隻小手上前,打開了慶頭上的燈,然後她坐了起來,有些發呆的盯着這個睡着的男人,她輕輕的撫着他的劍眉,好看的眼睛,挺直的鼻子,最後是xin感的嘴脣,還有弧度極好的下頜線條。

 她將自己的臉貼在他的胸前,雙手緊緊抓着他的衣服。

 “我不問,我什麼也不問,我不也不願記的你心裏沒有她的存在,只要你能和她在一起時,還有記着我的存在就好。”

 炎辰景卻是伸過了手,摟住她的肩膀,她以爲他醒了,以爲他聽清楚她的話了,身子也是跟着僵了一下

 而當她擡起雙眼時,才發現他的眼睛緊緊閉着,耳邊也是綿長的呼吸聲。

 原來並沒有醒……

 “安其……”這時一陣囈語聲傳進她的耳朵裏。

 她感覺自己的鼻子一酸,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眼淚。

 她無聲的哭,壓抑的哭,就怕將他吵醒,而後再來一聲,於心朵,你有病吧。

 炎辰景似乎也是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他睜開眼睛,纔看到身邊女人不斷顫抖的肩膀,而她現在是背對關自己的睡着。

 “於心朵,你有病是不是?”

 “對不起,我只是做夢了,夢到怪獸追我,”她翻過了身,抹掉臉上的淚水,而他並沒有看到她哭的紅腫的雙眼,還有臉上的悲傷心碎,只是拉過了被子蓋住自己。

 “神經,”又是一句。於心朵感覺自己的心臟一緊,她不知道他對那個她是不是也是這樣的。

 她縮起身子,不敢想,也願意想,只是緊緊抱着身上的被子,然後咬着被子,只有肩膀一抖一抖的,卻是沒有聲音發出來,而她身邊的那個人永遠都不知道,有一天,他在睡眠中,卻是她傷心欲絕

 早上,微亮的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她坐了起來,然後小心的不吵到身邊的男人,他一直都是淺眠的人,有時一點的風吹草動可以讓他醒來,她爲什麼每天醒的這麼晚,爲什麼一定要讓自己比他晚醒。

 只有她自己才知道,這只是爲了可以讓他多睡一會,她怕自己醒來的動靜會吵到他。

 鏡子裏是一張蒼白的沒有任何血色的臉,還有紅腫的雙眼,她昨天還說自己是個美麗的少婦,今天怎麼了就成了黃臉婆了,她從一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大堆的化妝品,然後給自己的臉上擦了一些粉,再抹了一些腮紅,這纔是感覺有個活人的樣子,然後再用毛巾復了一下自己的紅腫的雙眼,復完之後,這才感覺正常了很多。

 她走了出來,而炎辰景景已經醒來了。

 她從衣櫃裏取出了昨天才洗好的衣服,放在牀邊,然後就坐在一邊看着他換衣服

 炎辰景站了起來看了下表,然後盯着她的紅潤的臉,“怎麼,今天有喜事?”他問着,一邊也在穿着衣服,其實是一點也不在意她有什麼事吧。

 “是啊,一會姐妹找我去出去玩,你說是不是喜事?”她說着笑彎了雙眼,眼睛有着一閃而過的碎光,炎辰景也是沒有注意。

 “又是你那些酒肉朋友讓你去送錢吧?”炎辰景邊扣扣子根本就不上心的說着,“你也學學別人,交一些可以讓你學些東西的朋友,你要是閒了,可以去上學,不要總是這樣混。”於心朵拿過了放在一邊領帶,給他打上,然後抱住了他的腰,將臉靠在了的胸前,“我纔不要,我有你養啊,再說了,我學那些東西又什麼用,而且我這人笨的很,我學不會。”

 炎辰景拉開了他,皺眉盯着胸前的領帶,然後他扯下了領帶,“我昨天新買的那條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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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心朵的手指頓一下,她站了起來,從衣櫃裏拿出那條最顯眼的領帶,原來他還沒有忘記。她將領帶給了他,可是讓她給他繫上,她真的做不到,“我要去洗手,手髒了,”她將自己的放在身後,連忙碰進了浴室。

 “有病,”遠遠的,她還能聽到炎辰景冷硬的聲音。

 有病,是啊,她有就是病了,她得了心病,她的心疼了。

 她將門打開了一道小縫隙,從洗手間裏,看着炎辰景在繫着那條領帶,甚至還對着鏡子望了半天,這纔是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錶,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打開了手機,放在自己的耳邊,一直線條冷硬的面容,突然間變的柔和了起來。

 “好,你等着我,我馬上就過去,”他放下手機,也沒有和於心朵說一聲,人就已經下樓了,等到於心朵追上去時,才發現他的車已經開走了。她頹然的走了回來,然後疊起被子,一切都是做的木然而無意識。

 現在纔是早上的八點,告訴她,她要怎麼過完這一天。

 安之然伸出畫筆點了一下她的頭。

 “不高興?”

 於心朵茫然的擡起臉,似乎都是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恩,你剛纔問了什麼?”

 安之然收回畫筆繼續畫着畫。

 “你自己去想。”

 於心朵摸了摸自己的頭,她想不出來,因爲她根本就沒有聽到,怎麼去想啊。

 “怪人,”於心朵嘟囔了一聲,又是低下頭,發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