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發佈時間: 2024-10-14 17:4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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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H]

身後涼絲絲,大概是下起了雨。

佳期在夢裡皺起眉頭,隱約覺得那盞搖晃的燈似乎是被風或者雨敲滅了。她如今怕黑。

室內一片漆黑,胸中心腑向下沉了沉,眼眶越來越酸燙,胸口一陣陣地抽緊,就像有人捏著心口要瀝出血來一般,她勉力握拳去捶,越捶越喘不上氣,幾乎窒息。

夢裡逐漸蔓延開大片黑暗,朔風掃蕩過長京城,天還未亮,她騎在馬上,回頭望去,只覺得浩蕩天下只剩她孤零零一個人。

她跪在冰涼的磚地上,用力拍著那扇沉重的宮門,不知道想要叫誰來,只是不停地嘶啞著叫:“來人!放我出去!我是顧佳期……我爹是大將軍顧量殷!……”

這噩夢綿長得無窮無盡。不知過了多久,佳期終於被人拍著臉弄醒。

外頭果然下雨了,身後全淋得透濕,裴瑯的臉色透著怒氣,抬手大力“砰”地將窗戶合上了,一手拎小雞似的將她提起來。

他這樣子十分凶狠,提得她很不舒服,佳期抽噎著推他,“別、別動我……”

裴瑯理都不理,腳下生風,幾乎是將她拖到了榻上,鬆手一丟,這才拍了拍手,好整以暇,“哭了?哭什麼?”

佳期蜷在榻上,反倒一點也哭不出來了,總覺得心裡像有個驚聲尖笑的瘋鬼,逼得她也發瘋。

她忍不住捂了臉,吃吃笑道:“哭我命好。死都要死了,偏偏被王爺撈了出來。”

裴瑯最討厭她提舊事,那張俊秀犀利的臉一下子黑了,深刻的雙目發紅,盯仇人一般盯著她。

佳期也不害怕,繼續看著他笑,“撈出來也沒什麼大不了,大不了去冷宮,可王爺偏偏要我做太后。做太后也就罷了,還連帶做了王爺的便宜娼技……七年啊,王爺。王爺這般看重我,我可不是命好麼?”

她這一篇話說下來,裴瑯倒也不生氣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你那時候算計誰不好?偏要挑個心眼小的。”

他像要烤刺猬似的將她翻過來,掰開她捂臉的雙手,“你發什麼癔症——喲,太后思春了?”

他這才看見佳期解了頭髮,及腰的烏髮鬆鬆散著,盡襯在身下,頭上只挽了個小小的髻,上頭簪了一支垂碎流甦的玉蘭簪,流蘇寶石的光點像雨滴,搖搖晃晃地拂著眉尾。

佳期本來就生得好,十幾歲時還未全長開,充其量是清秀,他那時是金吾衛,在風月場裡混慣了,再怎麼把她放在心尖上疼,心裡到底也只當她是個小丫頭,下了婚書收了心,優哉游哉等她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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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過了七年,佳期卻還是一張娃娃似的小臉,水滴似的下巴被衣領擁著,衣領上花紋繁複縟麗,硃砂、靛藍、赤金、孔雀綠,眼花繚亂地在墨黑底色上交纏呼喊,非但沒生出氣勢凌人,反倒有種秩序井然的妖異。她就這麼像個裹了繡服的瓷娃娃似的紅著臉孔憨憨笑著,竟隱約艷光逼人起來。

裴瑯一時沒動,佳期已把手搭在他頸後,瞇眼笑了一下,濃長彎卷的睫毛似乎都掠過了他的鼻尖。

她香軟的呼吸帶著潮濕的雨氣,也拂在他唇角,櫻唇微啟,輕聲道:“是啊,你說對了,我思春,我想你。”

佳期今夜不知是怎麼了,膽子格外大,在裴瑯一寸寸深沉下去的目光裡,她放肆地輕舔了一下他冷硬的唇角,“王爺,我們重來一次好不好?總是這麼霸王硬上弓有什麼意思,兩情相悅該有多好呢?”

裴瑯冷笑了一聲,“你也知道總是霸王硬上弓?”

他扯著她的兩手腕大力拉到頭頂,她疼得臉色一白,他繼續說道:“兩情相悅就算了,本王還沒見過比你沒滋味的女人,當年算是瞎了眼。”

他今夜被激得動了氣,懶得撩逗她,徑直曲腿擠開了她小小的膝蓋,捏住她的下巴咬了一口,笑道:“小太后娘娘知足吧,這要不是本王記仇,早就連硬上弓都不想上了,娘娘上哪找男寵去?不怕寶貝小皇帝變臉麼?”

佳期最怕他在牀上提別人,當即緊張得一縮,要別開頭去。身下卻是一熱,雪白軟嫩的臀肉被掰開,男人粗糙的大手扣住了敏感的腿根,滾燙虯結的性器頂住尚且不算濕滑完全的肉穴口,瘦腰一聳,齊根沒入。

火熱堅硬的性器頂到深處,略微乾澀的甬道被擠弄得無力纏裹,下頭如同撕裂一般張開來。

佳期初時疼得一抖,愣是咬住嘴唇不肯出聲,他咬住她的耳尖,聲音蒙著情欲的沙啞,“說話啊。小太后娘娘,今夜不是牙尖嘴利得很麼?”

她在這時候格外乖,被他咬了耳朵,全身都泛起薄紅,驀地嘶啞叫出聲來,“嗯……疼……”

他咬了牙,慢慢抽插,“疼就對了,長長記性,今後少給本王甩臉子。”

他聲音低啞,蒙著情欲,佳期早軟了身子,眼前一片片暈眩白光,腿根軟肉一陣陣痙攣顫抖,哪裡還聽得進去,小手不自覺地推拒著,聲線嬌軟極了,“停一停……我真的疼……”

裴瑯俯下身來,合身壓在她身上,大手在她身上胡亂摩挲著,將她剝了個精光。

她眼裡蒙著情欲的薄淚,身上軟軟地攤開,任由他擺弄,少女身形玲瓏雪白,如一段冰雪捏成的雕飾,胸前的軟肉卻是被他擠壓得變了形。

裴瑯喑啞低嘆了一聲,手掌罩住軟極了的一只雪乳,輕揉捏著,感受著硬硬的小蓓蕾在掌心裡難受地渴求,“長得真是好。我那皇兄的癖好你可知道?他喜歡叫闔宮人看著他肏姑娘……”

這話一出,佳期咬著牙叫他,“王爺!求你,別提他……我……”下身一陣陣痙攣著裹著那碩大勃起的陽物,身子慢慢發顫,唇邊溢出低銀,裡頭竟是一股股洩出陰精,就這般刺激得到了。

她下身花心裡的軟肉猛地收縮咬緊了,裴瑯險些被夾得也洩了,低聲罵了一句,咬牙忍了一晌,抬起她的一條腿搭在肩上,一手在拱起的小屁股上“啪”地拍了一巴掌,“小踐貨,咬什麼?”

佳期身子柔韌,這姿勢將下身兩腿分得格外開,他便插得分外順暢深入,一下下狂暴地挺腰猛撞起來,“說啊。”

她尚未來得及從方才的哆嗦裡緩過來,便重又被他扯回迭起的欲浪中去,口中嚶嚶求著:“王爺,求你……”

一刻不停的快感如海浪春潮,沖刷她進僅存的理智,她仿似在水里浮浮沉沉,四肢被擺弄成極其銀浪的姿態,欲仙欲死,全身浮上暈紅。

那精壯俊美的男人卻偏生拔了出來,一邊用火熱的莖頭在翕動的肉唇縫上剮蹭著,一邊舔弄著她的耳朵,一字字直掉到耳鼓上,“我是誰?求什麼?”

內壁的軟肉渴望一次次被滾燙的陽具撐開,想要觸摸吮吸每一寸的青筋虯結,最碰不得的地方想要被撩撥肏弄……

她迷茫地半睜著眼,濕漉漉的睫毛一顫一顫地搔在人心上,全身白亮的肌膚癱軟地顫抖著,她閉了閉眼,終於軟著嗓子哼了出來:“求你……插進去,肏我……你是夜闌,我是佳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