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晴那個踐人到底哪裏好,爲什麼人人都要幫着她?
楊如蘭氣的將面前的東西全都掃落在了地上。
瞬間,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來一樣,拿出手機來給楊遇白打電話。
可是打了半天,卻並沒有人接。
想到剛纔楊遇白連自己都不陪着就走了出去,縱使楊遇白再怎麼隱忍和剋制,楊如蘭哪裏看不出來,他是在擔心楊易晴。
這個踐人!踐人!
楊如蘭將手裏的手機一下子摔在了牆上。
手機應聲而碎,碎片落了一地。
楊如蘭的五官扭曲非常,完全看不出來平時溫溫柔柔的樣子了。
而另外一邊。
楊遇白開車從醫院出去,撥通了易晴的手機。
只是易晴已經關機,根本打不通,他有些氣惱,將手機扔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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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此時有別的人在楊遇白的身邊,肯定會驚訝楊遇白的樣子。
因爲不管是誰,但凡是認識楊遇白的人,都知道他是一個謙遜禮貌的君子,他平時說話都是溫柔有禮的,不管是處理什麼事情,都會很從容淡定。
而如今,實在是不像他了。
楊遇白開着車找了一圈,都找不到易晴的身影。
將車停在了馬路邊,楊遇白有些難受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易晴,你到底去哪兒了?
他真的非常擔心。
在病房裏沒有即刻追出去,是怕別人看出來什麼,他不想將自己的心思暴露在別人的面前。
因爲這樣,他就等同於是有了軟肋。
以後,萬一受制於人,是很難的。
可是現在……
楊遇白有些懊惱的拍了拍面前的方向盤。
正在這時,他的腦海裏像是閃過什麼一樣,忽然就想起了一個地方。
楊遇白立刻開車離開,朝着目的地去了。
而此時,易晴開車轉了幾圈,最終,停在了一個遊樂場的門前。
易晴下了車,看着面前的遊樂場,心中有些難受。
這裏,是以前楊遇白帶她來過最多的地方。
她爲了和楊遇白多點時間在一起,總是用這樣或者是那樣的理由和楊遇白打賭,最後不管輸贏,都要楊遇白帶她來遊樂場玩上一天。
只有在那一天的時間裏,易晴才覺得自己是活着的。
她格外珍惜。
楊遇白找到易晴的時候,看見她正坐在遊樂場的角落裏凳子上,出神的看着面前的遊樂設施。
楊遇白的心,一下子就難受了起來。
他默默地隱藏了自己的身子在大樹後,靜靜的看着。
就這樣,他陪着易晴待了一下午。
沒有出去過。
看着她一直在默默地哭,然後自己擦眼淚,楊遇白攥緊了手心。
他此刻,多麼想走過去安慰她一句,想去抱抱她。
可是他不能。
他們倆是不可能的,所以自己一定不能深陷其中,要不然最後也是會連累易晴。
黃昏的時候,易晴接了個電話,便起身離開了。
楊遇白看着她的背影,眼神十分的荒涼。
此時,醫院內。
賈香和楊建國夫婦帶了晚飯來,楊如蘭看見兩人來了,十分的激動,“爸爸媽媽,你們終於來了,我還以爲你們不要我了。”
楊如蘭哭得稀里嘩啦的。
兩人看見這樣,都是心疼的很。
賈香坐在了病牀上,道:“如蘭啊,你是爸爸媽媽的女兒,爸爸媽媽怎麼能不要你呢?”
楊如蘭十分委屈,“可是如蘭今天犯了錯……”
“沒關係的,如蘭已經知錯了對不對?等到以後見到姐姐,再跟姐姐道歉就行了好不好?”
賈香心疼的看着楊如蘭,伸手給她擦眼淚。
楊如蘭十分委屈,“媽媽,可是我真的沒有,我只是犯錯不該猜想放胡椒粉的人是姐姐,但我真的沒有自己放胡椒粉然後故意冤枉姐姐。”
聽着楊如蘭這麼說,賈香點點頭,伸手摸摸楊如蘭的臉,“媽媽知道,媽媽也覺得你不會的。”
楊建國嘆口氣,道:“算了,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都不要說了。”
楊如蘭吸吸鼻子,道:“今天下午,葉姐姐還來找我,跟我說讓我以後乖乖聽話,不能再惹姐姐生氣,我好害怕……”
賈香一愣,“如蘭,你是說葉主任下午趁我們不在,故意來教訓你?”
楊如蘭委屈地點點頭。
賈香很是心疼,“這個葉主任,怎麼可以這樣?她只是個主治大夫而已,縱然是很受人尊敬,可是也不該替我教訓女兒。”
楊建國卻道:“如蘭,不能撒謊!”
楊如蘭委屈的看着他,“爸爸,我沒有。”
楊建國十分的痛心,看着楊如蘭,道:“如蘭,你在爸爸的面前居然還撒謊,爸爸今天下午親眼看見你讓小護士去請葉主任來,難道你是故意去請葉主任來教訓你的?”
楊如蘭臉色一變,沒想到這件事楊建國居然見到了。
楊如蘭想了想,便道:“爸爸不相信我了,那我也不說了,我頭好暈……”
說着,便倒在了牀上蒙上了被子,“媽媽,你晚一些再來給我餵飯吧。”
賈香見狀,也不好說什麼,和楊建國一同走了出去。
出了病房的門,楊建國才道:“我覺得如蘭這孩子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這些謊話,她居然脫口而出,我真的懷疑……”
“老公,你在想什麼呢?如蘭是我們的女兒,我們可是看着她長大的啊,怎麼能懷疑她?”
賈香十分不解的說着。
楊建國微微嘆口氣,沒再說話。
傍晚時分。
楊如蘭出了病房,在醫院外面看風景。
沈嫣悄悄地走了上去,站在了楊如蘭的身邊。
“楊小姐是嗎?”
沈嫣小聲的問。
楊如蘭一驚,轉身看着身邊的人,“你是誰?”
沈嫣笑笑,道:“楊小姐,我叫沈嫣,我們應該是朋友的。”
“朋友?你一個小護士,你也配?”楊如蘭冷眼看着她。
不怪她懶得裝柔弱了,今天被人拆穿了兩次,她的耐心都快被耗盡了。
沈嫣聞言,眼皮子跳了跳,但還是忍了下來,“楊小姐,我們有共同的敵人啊,所以,我們不應該是朋友嗎?”
楊如蘭轉臉看着她,“共同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