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晉陽雖然年紀不大,但家境優渥,再加上‘xin’格風流濫情,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可謂閱‘女’無數。
但是在他眼裏,沈美怡比他玩‘弄’過的那些小明星、小嫩模都強了千倍萬倍!
是他眼中完美的‘女’孩,在東海,只有可以稱得上是人中龍鳳的方松柏能配得上她。
現在他看到沈美怡和葉凡有說有笑,如果不是沈美怡在場,他恨不得一巴掌把葉凡給拍死。
幾個人在院子裏走走停停,也沒有找到合心的石頭。不過,沈晉陽之前玩過賭石,一邊滔滔不絕的在他幾人面前賣‘弄’,一邊眼睛狂熱的看着那一層層的石頭,不時鄙視地瞟一眼一言不發的葉凡。
他這副僞學術的範兒,倒是讓林嫣兒‘挺’敬佩的,不時發問,讓沈晉陽更是得瑟不已。
這時,有人買了一塊石頭,那是一塊大約十五斤的‘毛’料,皮上表現緻密細潤。且顏‘色’爲均勻的黃褐‘色’。
沈晉陽玩過一段時間賭石,對沈美怡說道:姐姐,這種皮‘色’是所謂的黃鱔皮,此類石頭通常‘種’很老,而且皮上表現緻密細潤,通常顯示其內部透明度好,雜質少。看來他是要全賭了,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可能出高翠。
沈美怡對賭石也不太懂,聽堂弟這麼介紹,只是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賭石分爲全賭和半賭,全賭的風險比半賭卻是高出一倍不止了。但是他的價格遠遠低於半賭。
葉凡只用神識掃了一遍,就看到石頭裏只有一點點翠綠,看來眼前這塊石頭裏面是沒什麼東西的了。
買石頭的人,頭髮蹭亮,穿着不俗,尤其是手腕上戴着一個金錶,不知道是勞力士還是江詩丹頓,看上去蠻拉風的。
一塊破石頭竟然開價4萬元。
這價格使他的眉頭皺了皺,最終還是決定買下來。
解石師傅是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手心裏長滿老繭。
解石,不光是個體力活,還是一‘門’藝術。
固定好石頭以後,金錶哥和解石師傅圍着這個石頭商量了很久,才決定下刀。
鋸片和原石‘激’烈碰撞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心神‘激’‘蕩’。
聲音結束後,許多人都忍不住跑上去看。一時間一塊石頭跟前圍了裏三層外三層。
可巧的是,金錶哥狗屎運不是一般的好,眼尖的人立刻驚呼一聲。
用礦泉水衝過以後,出現了綠,而且是一大片的綠‘色’,典型的豆青綠,而且無裂,人羣中爆發出一陣陣呼吸冷氣的聲音,幾人喊道:漲了,大漲了。
賭石界有個說法,十綠九豆,果然不假。開窗處畢竟第一筆生意就開出了綠‘色’,豈不是好兆頭?
沈晉陽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嘴裏不停的道:姐,姐,煙兒,你們看看,我就說吧,會出高翠。
很快就有人出價了,這是賭石場合最常見而又古老的方式,有一種菜場買菜的感覺。
出價的還是個‘女’人,手腕上戴着兩個粗粗的金手鐲,渾身洋溢一種濃郁的暴發戶氣息。
她看着這個磨出綠‘色’的漢子左轉右轉的就是下一刀不敢切下去,急忙說道:我出八萬,石頭讓給我了。
沈晉陽眼裏的赤紅‘色’讓人感覺到他將要出去搶了,對沈美怡說道:姐,我身上要是有十萬現金,我鐵定買了。
那意思明顯是建議沈美怡出手。
果然,一個大腹便便長得白白胖胖的,一看就是當官模樣的中年人彷彿聽到他的話,順着說下去:我出十萬。
又一個留着披肩髮長的藝術青年似的人物站出來說話了:我出11萬。
說完還看了那個當官模樣的人。有點攀比的感覺。
那暴發戶‘女’面無表情的道:十二萬,再多我也不加了。
她的意思很明顯,估計怕對方是個託,把底線都報出來了。
沈晉陽再次慫恿沈美怡,後者終於開口了,卻轉過頭問葉凡道:葉凡,你覺得能不能買呢?
葉凡連忙擺手,說道:這個我真不敢建議,我真不懂。
沈美怡看葉凡不像是謙虛作假,就淡然一笑,開了口,說道:十五萬。玩玩嘛!
頗有虧了錢權當打水漂聽響的豪邁感覺。
人羣中發出更大的吸氣的聲音,對沈美怡甚爲敬佩,賭石是一件市井氣十足的事兒,但是,市井風塵之中多有奇人異士。
沈晉陽站在沈美怡身邊也狐假虎威起來,順便享受着衆人羨慕震驚的眼光。
葉凡卻知道這裏面十有**是不會出乾貨的,同時,他也不明白爲什麼這點綠‘色’就值這點錢。
忍不住問沈美怡道:就這一毫米不到的綠面能值這麼多?
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將詫異的目光,‘射’在他身上。
葉凡的聲音不是很大,他實在也沒想破壞人家的生意。
可這個時候場面正競價呢,他的聲音傳到沈晉陽的耳朵裏,無異於晴天霹靂。
在這玩‘玉’的,可是什麼樣的人都有,政fǔ官員、涉黑人員要洗錢吧,有錢的主來找個樂子吧,你說你一個**絲小醫生在這裏得瑟啥?
那位賣家金錶哥,此刻正看着他們競價呢,冷不丁的被葉凡一說,當場就想罵娘,這是找茬來了是吧?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就一毫米的厚度了?
原準備十五萬的開價點頭答應的他,直接對着沈美怡搖頭說:不賣了,這‘玉’老子就還不賣了,要是真出高翠了,這點小錢我還真不放在眼裏了。
這一下,沈晉陽就更對葉凡怒目而視,煮熟的鴨子飛了,以他多年賭石的經驗來看,這塊石頭十有**出高翠。
這小子狗屁不懂還喜歡信口雌黃!
他本來對葉凡不滿,這時候就更忍不住了,狠狠地瞪了一眼葉凡,怒氣衝衝地說道:你又不懂賭石,能不能別說話了!
金錶男也不屑地看了一眼葉凡,以他多年的賭石經驗來看,這塊石頭百分之八十不止十五萬的。
不得不說他還是有點惡趣味的,雖然不願把石頭賣給沈美怡,卻下定決心要噁心一把葉凡,撇着嘴巴‘陰’陽怪氣地說道:既然這兄弟說了是一毫米的綠豆,那就再切吧。
顧心澄不願意葉凡惹事兒,就拉着葉凡說道:要不我們去別家店看看吧?
金錶男一看葉凡要走,就不幹了,冷笑着說道:你們說走就走啊,這麼急拽他回家‘交’公糧啊?
現場哪個不是過來人,個個一副我也懂得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
欺負人畢竟是大家都愛的事情,你不欺負人可別說你是共和國的人。
尤其是看了葉凡的裝扮,不打折扣的土包子,欺負你那是給你面子了。現場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諷刺起葉凡起來。
那位官員大叔還拍着葉凡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孩子啊,賭石界水很深的,要‘交’學費的。你這個年齡,正是讀書的好時候,你來這裏叫不務正業,不是叔叔說你……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好像葉凡是十惡不赦的失足青年。
葉凡從小吃慣了冷眼,心理素質強悍得很,還真沒覺得這幫人的諷刺有啥殺傷力,不過,他倒是想檢驗一下自己的神識用來賭石是否靠譜,所以,忍着衆人的譏諷,站着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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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錶男看葉凡吃癟,一口惡氣纔算是平復了,大手一揮,故意顯擺自己的金錶,頗有大將風度對着那石頭畫了一條線,說道:從這裏切。
解石師傅一臉肅然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下刀。
從這一刀開始,金錶男就被惡趣味給反噁心了。
這鋸片似乎刀刀誅心,看着那唯一的一片薄紗綠,哦,解開來以後幾乎看不見了。他真是‘欲’哭無淚。
這到底賠了多少錢?十五萬?還是三萬?還是……?
頭疼,算不清。
衆人看着那一毫米不到的薄紗綠,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葉凡的目光就和剛剛完全不同了。有幾分詫異,但更隱隱透着幾分敬佩。
沈美怡哧地一笑,拍了沈晉陽後腦勺一巴掌,說道:你這專家水平不咋地啊。剛剛還說人家葉醫生?
她也察覺到弟弟對葉凡的敵意,想提醒他消停一點,別惹葉凡生氣。
沈晉陽臉上赤紅一片,捂着腦袋低下頭,往葉凡那邊瞥了一眼,目光裏盡是怨毒。
一個人在一個比他聰明的人跟前顯‘露’出愚蠢的話,他往往不會反省爲何自己表現得那麼愚蠢,而是嫉妒、憤恨那個比他聰明的人。
葉凡一臉好奇地問金錶男道:現在值多少錢了?
哄!
圍觀的人羣一陣鬨堂大笑,這小哥真有幽默感,像這種情況,無水、無‘色’、無地。這根本是垮了啊。他們都以爲葉凡是在報復剛剛金錶男取笑他的一箭之仇,心說,這小子真夠狠的。人家本來賭垮了,已經夠倒黴到了,你小子還窮追不捨呢。
這倒是冤枉了葉凡,葉凡對賭石真是一竅不通,他完全是抱着學習請教的心態來問的。
聽到周圍震耳‘欲’聾的笑聲,金錶男憤怒了,出離憤怒了,一個窮酸**絲也敢嘲笑我?
也是因爲賭垮了,急火攻心,怒吼一聲,只想教訓教訓葉凡,一拳就往葉凡臉上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