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麼多廢話,兩個人還是不相上下沒有任何的退步。
偏偏都沒動手動腳,憑着一張嘴,就已經勾起對方的陣火喧囂。
一直停留在一樓的甲板上,空氣很潮溼,三四點,在這片大西洋的彼岸,能隱隱約約見到魚肚白在雲層之後。
傾斜在雲端周圍,附近都是折射的星光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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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另一端,說要來尋找女人的另外一人,已經算是輾轉到了目的地。
“先生啊,就是這兒了,放過我吧!”
威脅着人一路來到了目的地,但是,前方的守衛,叫人望而生怯。
“怎麼會有這麼多守衛?”
“這我可就不清楚了,先生,您一直拿槍別在我腰後,我不敢離你本分,我真的不知道啊,”
“是嗎?”
男人拿着槍,往他腰上使勁一分,瞬間,把人家身子骨都差點分崩離析,這就求饒,“先生,別殺我啊!別殺我啊!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這女人肯定是很重要的一個人,所以纔會……”
有人攔在外頭,以免,被誰發現。
顧南塵微眯了會兒眼眸,視線,找準那兩個人,守在外頭,裏面的女人,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就是霍寒。
“我如何能混進去?”
他一定要看看她,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霍寒,會出現在這兒!
“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
那個人使勁揮舞雙手,就差跪下磕三個響頭,讓顧南塵放過自己。
見無法告知自己實情,顧南塵知道這也是個廢物,可是放了他……
十幾分鍾後,將人連綁帶捆,塞在了角落裏,封上膠布,讓他發不出聲音。
他暫時還不想見血,殺了可惜,至少,人家也給他帶路了不是。
何況一條命,是很昂貴的。
思索之下,顧南塵改變了方向,既然他進不去,那,就讓她自己出來。
目光瞥向不遠處的餐廳位置。
推着餐車,他化身成了打着衣領禮結的服務員,許久未修的短髮已經顯得有些長,嘴角之下的鬍子,也更有一股滄桑厚重的男人味。
剛走近時,就聽見了呵斥的聲音,“你誰啊!站住!”
“服務員,有客人爲房間的女士點了一份餐,讓我送來。”
他客氣而溫馴的聲音,讓兩個守衛員懵懵懂懂,視線瞧着他,似乎有些不大相信。
“什麼客人,上頭怎麼沒說?”
他想了想,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名字,“沈之愈。”
兩個守衛員一聽見是自己的老闆,視線被駭然了下。
當然,都是恐懼惹的禍。
“是老闆啊,怎麼辦?”
兩人躊躇了會兒,想讓他進,又不想讓他進。
“打電話問問吧,上頭說了,要讓咱們好好守着,絕對不能有任何的疏忽。”
“我看行。”
正要撥通號碼,蓋在白色餐巾紙下的槍,猛的對準了兩人其一,還未等對方反應過來,一個人各給了一槍,死在了眼神瞪着,嘴角亂吐的血泊之內。
槍聲太大,驚擾了周圍一片視線,顧南塵行動也夠快,立刻委身進去,發現這間房格外的安靜。
靠在禁閉的大門背後,外面的腳步聲,極速趕來,心臟猛然的跳動中。
“快追!一定是去前方了!”
他一眼,就看見了背對着自己熟睡的女人,“霍寒,是你嗎?”
那個背影,實在是太像了。
女人並沒有動,黑色的長髮垂落在枕頭,像一株海藻,飄飄灑灑。牀上的那抹白團,拱起的圓圓的,好像一過去,她就會動。
實際上,他深思之後,就過去了。
走近,那一瞬間,她的面容入眼那瞬,心,猛的揪住。
真的是她,她怎麼會來這兒了?
這兒的地方,魚龍混雜,根本不是她一個女人該呆的。
看樣子,睡的很沉。
“霍寒,你醒醒……霍寒你醒醒……”
顧南塵使勁推着她,隔着被子,手指在她手臂搖啊搖。
漸漸的,這纔有了一絲反應。
眨着朦朧的視線,女人揉了揉眼睛,似乎很不開心別人打擾自己的美夢,剛想惱幾下,結果,看見眼前突然出現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意識,瞬間清晰收縮,“你怎麼會進我的房間!出去!”
被她恐慌的樣子搞的有些窘,顧南塵當然還不知道霍寒發生了什麼,此時的自己,對於她來說,完全就是個陌生人。
半夜三更,一個陌生的男人進自己的房間,這怎麼行!
他試圖解釋,“你先聽我說,我不是……”
“出去!”霍寒不想聽眼前這個男人的任何一句話,竟然就這麼無恥的闖進她的房間,一個男人,有沒有羞恥心!
“你先聽我解釋好不好,我可以說明情況。”
顧南塵見她如此排斥自己,心不免有些受挫,但更多,是對於她的關心,在內心積壓的要溢出來。
他有必要好好了解她說怎麼會上這艘船的。
“霍寒,你告訴我,這裏,和你一起的,還有誰?”
原本霍寒是十分惱火,也有恐懼膽怯的心理,臉上,都是暴露着慌張無措的舉措。
她明白自己現在很脆弱,不懂得的事情,記憶受損,都是讓她慌的無所對錯的原因,而忽然之間,這個人,道出自己的名字,令她更是直接失去了心跳。
“……你認識我?”她滿是震驚且疑慮的的看着顧南塵,後者,對於她說出的這句話,一絲窘然的臉,先是滯凝,而後,逐漸的深沉。
更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我當然認識你了,霍寒,你爲什麼會問出這樣一句話?”
他不信,肯定是她故意的,所以,纔會說出這麼一席話出來。
“抱歉,我……我真的不認識你。”
弱弱的聲音,夾雜幾許的怯意,手推開了他的觸碰。
霍寒的這般動作,直接令顧南塵心碎了一地。
空空如也的手,失去了她的溫度,變得冰冷,所有的一切,都好似一個五彩琉璃的泡沫,一點即破。
“你怎麼能不認識我?我是南塵,顧南塵,你的……前男友。”他的眉尖,像坍塌的山巒,黑沉寥寥,緊緊的糾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