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四個字，也算是迴應對方的禮貌了。
富王農場種的好，主要還是她的靈氣陣和靈泉水。雖然如今培育出來的種子也優於市面上其它普通的種子，但失去靈氣的加持，果蔬的口感都會大打折扣。
而且，跟別人合作好麻煩的。
她怕麻煩。
連度假村的想法，她本來因爲遊客騷擾阿公起了念頭，如今給阿公的房子開了弱化光環，都暫時擱淺。
雖然她的能力，在周正面前已經坦誠。但還是要注意，少一些人知道的好，這些東西掌握在他手裏，也就少了泄露的可能。
“住家裏的，擠一擠睡得下。”許輕知答。
“他想跟我合作，在京都開個農場分部。”
米飯二十分鐘前就煮上了。
就連他的消息，她也時常不回，他時不時就要打開手機看一眼，因爲沒有她的回信，心裏總難安定。
老太太抱着箱子過了下家裏的體重秤稱，再減掉自己的體重，這二十斤土豆只多不少。
方老太太打開門，看着快遞員手裏的蓮花圖案紙箱，高高興興簽收了，抱進屋。
一盒雞蛋放進冰箱裏，只拿了六個雞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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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霍封衍應了一聲，“慕明毅，他父親跟爺爺以前是戰友，小時候我們住一個大院，他跟大哥是朋友。”
許輕知：“剛洗漱完，回了別人的消息，來回你的。”
異口同聲的：“媽。”
他下班了，跟商業夥伴喫晚飯，喝了點酒，上車回家了，這會兒到家，一條條消息，就跟在她這狀態打卡一樣。
許輕知：“以後誰說的準。”
兩小只狂喜。
–
第二天，京都。
只要想到有麻煩存在，她就想着，幹嘛要自找麻煩呢。
她下意識彎身，撿起那單子一看，當即倒抽了一口冷氣。
紙箱裏頭還有一張紙，寫着訂單號，商品和對應的價格，
許輕知把自己的擔憂說出來。
方老太太惦記着廚房竈上的土豆燉排骨，起身道，“甜甜先去洗手手，馬上就能喫飯了。”
房門有驗證密碼的嘟嘟聲，隨後打開了門的聲音。
視頻那頭的霍封衍身子倚靠在棕色皮質沙發上，難得幾分鬆散的舒適狀態，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視頻裏的人，眉頭微微一挑，“怎麼會想讓那些廚子去幫你收土豆？你要是缺人的話，我可以找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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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女婿就快要帶着甜甜回來了，她得趕緊繼續弄午飯了，還以爲今天這頓趕不上富王農場的菜了呢，幸好快遞員送的早。
甜甜鼻子嗅了嗅，那張嘴跟抹了蜜一樣甜：“好香呀，外婆做的菜肯定好喫。”
許輕知明白，哪怕真要在京都開農場分部，有靈氣陣在，東西也肯定不如她一手養護的後山農場的東西好。
許輕知不懂對方喫醋的點在哪兒，在她眼裏，免費送上門的勞動力罷了。
許是關係更近一步，就更害怕失去。
她自詡自己不是這樣的人，可細想之下，可能是她給的安全感不夠，才讓對方會有這種擔憂。
除了這三個菜，她還準備了甜甜愛喫的雞翅和蝦。
拿着小刀劃拉開箱，看到裏頭的土豆新鮮的不得了，可不是超市裏那些打藥土豆能比的。
許輕知說：“我嫌麻煩，沒答應。”
許輕知就當沒猜到他的那點小心思，要是在京都有個農場分部，她少不了要往京都跑。
不過，想起這段時間，越來越多的老顧客抱怨搶菜的人實在太多了，她們根本買不到菜，內心微動。
忙碌了好一陣子，菜都快做好了。
廚房的菜刀篤篤篤，兩個土豆切絲泡水，兩個土豆切坨，等會兒燉排骨。
許輕知摸了摸頭髮還有點溼，乾脆用術法烘乾，隨意分享起之前的事：“力達集團的總裁你認識嗎？”
霍封衍：“怕你移情別戀。”
掛了視頻，許輕知就進了靈氣空間。
許輕知皺了皺眉：“我在想想吧，聽着怪麻煩的。”
六個雞蛋挨個洗乾淨，再在碗上挨個敲入打散。
看了直播和熱搜，才知道有一堆男的在農場收土豆。
“我做的不好喫？”霍封衍問。
女婿帶着小孩去洗手了。
許輕知揮手，小紙片人把吹風機關了，放在一旁，身子飄在半空中自動消散。
只是覺得，要在京都弄農場，地是個問題，手續流程比村裏肯定也更要麻煩許多。
霍封衍：“所以要多方入局，相互制衡，給你最高的自主權。慕家想跟你合作，擴大自己生鮮超市的優勢，勢必會影響江家的精品超市。慕家和江家的能力各有不同，具體也不好細說，只要你答應合作，這些問題他們都能幫你解決。而我，可以充當你在京都的打工人，農場的人員我來安排，有什麼情況隨時跟你彙報。”
最新一條，問她在做什麼。
霍封衍臉色一沉。
她溫聲道：“我只喜歡你，起碼現在是。”
許輕知：“好喫啊，我又沒說你做的不好喫。”
方老太太聽見女兒和女婿的聲音，忙擦了擦手，出去招呼：“你們來了，快坐，菜都快做好了，就喫飯了。”
“外婆。”甜甜興奮的衝過來，抱着老太太的腿。
許輕知聳了聳肩，“專業廚子做的飯還挺好喫的。”
“他們中有人有收土豆的經驗，我還是第一回種土豆呢，正好跟人取取經嘛。”許輕知搖了搖頭道：“不用你幫我找人了，最近還有很多遊客過來，地裏的土豆就剩一些了，也快收完了。”
霍封衍：“下次要是需要人，我可以給你找專業的。”
“嗯，你想弄就弄，不想弄就不弄。”霍封衍完全尊重她的決定，只提醒道：“只是如果真要合作開農場，可以不用富王農場命名，富王農場是獨一無二的，東西品質不一樣，定價也完全不一樣。”
消息發出去的下一秒，霍封衍的視頻通話發了過來，許輕知也沒多猶豫，接了起來。
“如今農場的東西越來越被大衆熟知，一直供不應求，很容易出問題。”霍封衍緩緩淡道：“在京都弄個分部也未嘗不可，可以讓幾方都加入，力達、江家還有我。這邊的靈氣陣，我來鞏固。”
新鮮的土豆削完皮之後，更顯水靈。
又從紙箱裏挑着四個大個頭的土豆洗乾淨削皮。
再進來拿筷子時，轉頭就看到廚房地上，有一個紙箱，紙箱裏頭一堆土豆，上面還有個單子。
霍封衍：“他們人還挺多，住哪兒？”
“嗯嗯，我要去給兩小只做宵夜了。”
女兒進了廚房，幫着盛飯端菜。
感情這個東西，永遠都是雙向奔赴的事。
許輕知沒想到還有這層關係，果然京都上流層就是一個圈裏的。
然後打開十幾條未讀消息的霍封衍聊天框，往上翻看。
兩個小饞鬼在空間裏瘋狂用神識給她遞話，催她去熬雞湯。
這麼一句出來，許輕知但凡要是在喝水都得噴出來。
“媽，你瘋了？”
她不愛猜，直接問：“怎麼了？”
霍封衍點點頭：“如今房地產逐漸頹勢，力達在往生鮮超市方面發力，之前主攻中下層，利潤空間不大，現在想跟江家精品超市打擂臺，做些精品專供。如果能自己弄農場，還是跟你合作，那確實對他們的生鮮超市有利。”
還有一盒雞蛋，二十個，一個都沒碎呢。
兩個人離得遠，雖然有符道，但她也不常來看他，他的身體最近並不好，暫時無法支撐他過去一趟。
那些男的都挺年輕，長的細皮嫩肉橫跟妖精似的。
其實許輕知挺怕麻煩的，不是覺得種地麻煩，相反種地賣菜對她來說，就是一種享受。
許輕知笑出聲，“好了，不逗你了，以後也只喜歡你。”
“哎呦，外婆的小乖孫哦，又長高了。”她立馬彎下身子，高興的摟着外孫女好一會兒，“奶奶給你準備了好多你喜歡的菜。”
男人的眼角眉梢露出幾分喜意，“嗯，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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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後呢？”
方老太太回頭，看到女兒手裏的紙，伸手扯了回來，揉成一團，扔回箱子裏去。
“行了，快洗洗手，喫飯。”
女兒重新把紙團拿在手裏攤開，重新看了眼，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兩只眼睛瞪的老大，震驚道：“兩百塊一斤的土豆，你也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