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生日快樂1

發佈時間: 2024-10-18 18: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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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夏天的來臨,我也迎來了我的二十五歲生日。

與裴瑾年第一次相遇時,我剛滿二十四歲。

就因爲這樣,才被我媽歸入大齡剩女的行列。

於是,爲我安排了一次又一次的相親。

而機緣巧合,就是在那次烏龍相親時,我認識了裴瑾年。

自此,我的生活全部改變,因爲他的出現。

我幻想過多次,和他一起慶祝生日。

我一定要喫到最喜歡的奶油草莓蛋糕,插上二十五根蠟燭,然後再一一吹滅,甚至我連許願的內容都想好了。

之後他會將蛋糕抹了我滿臉,笑着祝我生日快樂,然後再用他的雙脣一點一點吸去我臉上的奶油,這情景想想都讓人心醉。

可是只差這麼幾天,我們就分手了。

所以他不曾陪我過過生日。

不知不覺中,我已經來到南港碼頭。

這裏有我們美好的回憶,或許只有來這裏,我的生日纔會快樂一點。

在被李均益分手的那個午後,我一路狂奔到這裏,並隨他一起爬上那塊最高的礁石。

就是在那塊礁石上,我提出了與裴瑾年領證的要求。

當時他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如今再想起這些事來,已恍然如夢。

傍晚的最後一絲霞光也被夜色吞沒,我將腳上的涼鞋甩掉,坐在柔軟的沙灘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軒尼詩,打開瓶蓋,直接對着瓶口,大口地飲下。

對月乾杯,慶祝自己生日快樂

今天雲層有點厚,星星很少,月亮也在雲彩裏穿梭,時隱時現。

“夏沐生日快樂”我對着海面大聲喊道。

大海以蓬勃洶涌的濤聲迴應我,而我心中的那個人卻始終杳無音信。

軒尼詩是裴瑾年最愛喝的酒,香甜芳醇,味道絕佳。

與其說今天我是爲了自己慶祝生日,不如說是借這個機會來堂而皇之的想念他。

遠處的跨海大橋上閃爍着兩排亮晶晶的路燈,猶如兩條光影,在夜空裏無限地蔓延,直到海的盡頭。

我在想,如果我沿着這條光線一直走下去,是不是就可以到達裴瑾年的身邊

可是,他故意躲了起來,讓我找不到。

即便是我到了他的身邊,近在咫尺,他也會想方設法的藏到我看不見的地方。

或許身邊有人陪伴,他已經想不起我,但是他有沒有想過我一個人孤孤零零的,除了想他,還能做什麼呢

我又喝了一口酒,覺得他好殘忍。

去年的此時,他闖進了我的生命,讓我義無反顧的愛上他。

當他成爲我人生的一部分時,他又這樣毫不吝惜的抽離。

這讓我如何能承受得了

他想愛就愛,想走就走,難道只有他的感情是感情,對別人的感情都視如草芥嗎

我把已經喝乾了的軒尼詩酒瓶用力的拋向海面,大聲喊道,“裴瑾年,你個王八蛋我恨你我恨你”

“夏沐”忽然聽見身後有人輕喚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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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我一回身,發現徐楚軒靜靜玉立在沙灘上,手裏還抱着一束香水百合。

“楚軒,你你怎麼來了”我舌頭有點發硬,但仍然很驚訝他能找到這裏。

這個地方,除了我和裴瑾年之外,沒有人知道它的特殊意義。

徐楚軒淡然的一笑,向前走了幾步,將百合花遞到我的面前,“當然是來祝你生日快樂,這是送你的禮物,喜歡嗎”

“謝謝”我接過花,又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徐楚軒不動聲色的一勾脣角,聳了聳肩,說道,“因爲我們是朋友嘛,以前你說過的,我不知怎麼就記住了。”

說實話,我真的不記得對他說過自己的生日是哪一天。

但現在,我的腦子暈乎乎的,根本沒有精力去考究這件事情。

“你太客氣了,楚軒剛纔讓你見笑了。”我指的是剛纔背對着他大罵裴瑾年的事,應該被他聽個一清二楚纔對。

果然,他沉默了幾秒鐘,又開口道,“夏沐,你果然不拿我當朋友,上次我問你們最近是不是有事,你極力否認,虧得我信任你,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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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鞋跟不斷的翻挖着腳下的沙子,低着頭答道,“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瞞你,那個時候他還沒有決定要走,我還想着要挽留他,所以,不想把事情擴大,反而會逼走他,我的心情你懂嗎”

徐楚軒點頭,“當然。”

我迎着夜風,捋了捋凌亂的頭髮嘆了口氣,說道,“但結果事與願違,他還是走了,我沒有能力挽留住他。”

“所以你就在自己過生日的這晚來到這裏,借酒澆愁,連自己的安全也不顧了”徐楚軒的語氣和表情都有些明顯的嗔怪。

我知道他說的有道理,但是人的心情到來一定程度的時候,就會把自己的安危置之度外。

他都不要我了,我要安全又有什麼用

徐楚軒繼續說道,“夏沐,瑾年到底去了哪裏他的真患上了心理疾病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我揚起臉,看了他一會兒,“你真的不知道”

徐楚軒無辜的攤開雙手,“我知道什麼”

“他和你姐姐破鏡重圓了,一起回了歐洲。”我轉過身去,面向大海,說出了這句讓自己心痛不已的話。

“沒錯,雪凝的確是回了歐洲,但破鏡重圓是什麼意思”徐楚軒大爲詫異。

我藉着酒勁兒得嘴笑了幾聲,“你不懂那好,我給你解釋。破鏡重圓就是昔日的戀人分手之後又重歸於好,爲了名正言順地娶你的姐姐,裴瑾年已經決定和我離婚。”

“離婚”這一次,徐楚軒幾乎驚得目瞪口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聽起來太荒唐了,這怎麼可能”

我又打開了一瓶軒尼詩,仰頭喝了兩口,“我也覺得荒唐,但是這件事就這樣真實的發生了。”

徐楚軒按着太陽穴,冥思苦想,“我記得雪凝回到巴黎之後,就被我父親送到一家法國的高級療養院,但沒聽說裴瑾年和她一起的事,如果他們真的在一起的話,我的人一定會將消息傳遞給我的。”

“法國但他明明親口告訴我,他們要一起去美國爲瑾年做心理輔導的。”

我覺得事情和這瓶酒一樣,足以把人的腦子迷得混亂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