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醫生,你給陳特助打電話吧,陸總對我已經膩了,應該不會再想見到我的,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掛了。”
許言之立即說道:“喬伊,你和聞舟真的要斷得這麼幹淨嗎?當個朋友處着也不錯。”
喬伊訕笑:“許醫生,作爲一個合格的金絲雀,不應該對金主藕斷絲連的,不是嗎?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她的話說得乾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許言之掛斷電話,忍不住罵道:“狗東西,你活該!都是你自己作的,但凡你對喬伊嘴上留點德,她也不會對你這麼絕情。”
陸聞舟心口被扯得很疼,但臉上卻毫無波瀾。
說話的語氣依舊沒什麼人情味。
“嬌生慣養的小東西,哪受得了外面的大風大浪,等她翅膀折斷了,自然回到你身邊。”
許言之被他氣得肝疼:“誰他麼給你的自信啊!”
面對這麼不爭氣的玩意,許言之真是無語了。
他氣得又叫來幾個朋友,一起陪着陸聞舟喝酒。
最後,所有人都被陸聞舟喝趴下,他自己也沒清醒到哪去。
就在他半醉半醒靠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聽到有人叫他。
他猛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喬伊那張清純乾淨的臉蛋。
女人穿着他最喜歡的黑色吊帶裙,茶色捲髮慵懶地披在肩上,身上還有他喜歡的花香。
陸聞舟憋在心底的那點情緒再也忍不住了。
他一把攥住女人的手,聲音沙啞:“喬伊,跟我回家,好不好?”
他那雙深邃的桃花眼裏,帶着熾熱的溫度看着眼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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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被認成喬伊,但看到男人那麼深情地看着她,宋清雅還是心動了。
她故意裝作喬伊清冷的模樣。
低聲說:“陸聞舟,以後不許喝這麼多酒。”
再次聽到喬伊的責怪,再次感覺到她的關心,陸聞舟激動得紅了眼眶。
他拉着宋清雅的手,眼神迷離地看着她:“好,我以後都聽你的,只要你不走。”
他向來清冷孤傲,不可一世。
對誰都沒這麼低聲下氣地說過話。
可偏偏對喬伊這個死女人如此這般溫柔。
宋清雅氣得狠狠咬了一下牙。
但很快就清醒過來。
把她當成喬伊又如何,只要讓她和陸聞舟生米煮成熟飯,喬伊那個死女人就永遠別想再回來。
宋清雅把陸聞舟送到家。
看着那個清冷矜貴的男人安靜地躺在牀上,宋清雅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她拿出陸聞舟手機,人臉識別解鎖,找到喬伊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喬伊剛跟客戶談完案子,手機就響了起來。
看到是陸聞舟,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了接聽。
她輕聲‘喂’了一下,對面沒人說話。
剛要掛斷,裏面就傳來宋清雅嬌軟欲滴的聲音。
“陸聞舟,下次再喝這麼多,我就不管你了。”
過了好幾秒,才傳來陸聞舟沙啞的聲音。
“好,以後都聽你的,留下來不走好不好?”
喬伊知道,這是宋清雅故意,就是想告訴她,陸聞舟現在跟她在一起。
她脣角露出一抹冷嗤,毫不猶豫將電話掛斷。
宋清雅看着被掛斷的電話,眼底閃過一抹得意。
她就不相信,沒有了喬伊,陸聞舟不會愛上她。
只是就在這時,她聽到陸聞舟有些痛苦的呢喃聲。
“喬伊,什麼時候回來?我好想你。”
一句話將宋清雅剛纔所有勝利的喜悅打消得無影無蹤。
她雙手緊緊攥着拳頭,心中充滿了怒火。
陸聞舟已經親眼看到喬伊跟顏星丞開房了,爲什麼他還對她念念不忘。
難道他真的喜歡上了她?
怎麼可能!
喬伊只不過是他養的一只金絲雀,怎麼可能對她有感情。
宋清雅盯着牀上抱着喬伊的枕頭親起來沒完沒了的陸聞舟,心裏的嫉妒達到頂峯。
她今晚一定要讓這個男人屬於她。
想到此,她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嬌妹,吊帶裙子的肩帶也被她緩緩褪下。
只是,她剛要繼續往下脫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個清冷的女人聲音。
“宋清雅,你在幹嘛?”
聽到這聲呵斥,嚇得宋清雅立即穿好衣服,映入眼簾的就是陸晚檸那張冷厲的面孔。
她立即笑着解釋:“晚檸姐,聞舟哥喝多了,他說他想要我留下陪他。”
陸晚檸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陸聞舟,聽到他嘴裏不停呢喃着喬伊的名字。
她輕笑一下:“他需要的那個人恐怕不是你吧。”
一句話戳破宋清雅所有的陰謀。
她瞬間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紅着眼眶說:“晚檸姐,我只是不想看到聞舟哥這麼痛苦。”
陸晚檸絲毫不給她情面:“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千金大小姐跟我弟弟在一起,傳出去對誰名聲不好,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她就差點說出‘想爬我弟的牀沒門’。
如果宋清雅再這麼恬不知恥堅持下去,不知道陸晚檸會說出什麼更難聽的話。
她垂着頭,眼睛裏帶着滿滿的委屈。
小聲說:“那我先走了,晚檸姐照顧他吧。”
說完,她邁着小碎步離開。
第二天早晨。
陸聞舟被手機鈴聲吵醒,他不耐煩按了關機。
然後,長臂朝着身側的方向摟去。
嘴裏還迷迷糊糊呢喃着:“喬伊,再陪我睡一會兒。”
只是,他的手落空了。
身側根本沒有他想要的人。
他猛地睜開眼睛,盯着旁邊空曠牀鋪發呆。
他明明記得是喬伊把他帶回家的。
也記得她生氣埋怨他的話。
爲什麼現在卻不見了?
難道她把他睡完了,怕他怪罪,提起褲子就走人了?
陸聞舟嘴角發出一抹輕嘲,從牀上下來進了浴室。
等他洗漱完畢下樓的時候,卻聽到廚房裏傳來做飯的聲音。
透過磨砂玻璃門,他看到一個嬌俏的身影在裏面忙來忙去。
陸聞舟黝黑的眸子裏掠過一抹幽光。
他從口袋拿出一根香菸點上。
並沒推開房門,而是慵懶地靠在牆邊。
語氣漫不經心道,“不是拒絕的挺絕情的麼,怎麼又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