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婷兒看着在空中蹁躚起舞的七彩追蹤蝶,眼中貪婪之色盡顯。
對於盅術她雖知曉皮毛,但也聽說過七彩蝶。
一個擅於用盅者必定脫不開有一個強悍的盅王,七彩蝶是煉製盅王的最佳選擇,不過,由於七彩蝶非常罕見又因它認主一向只認有緣人,即便對方能力再強,只要七彩蝶不喜歡依舊收服不了它。
一旦將七彩蝶煉製成自己的盅王,那麼她的盅術就更上一層樓,一下子就會躍進高級盅術師。
當前,前提必須讓這隻七彩蝶認自己爲主人。
可是想要七彩蝶認主簡直比登天還難。
不管如何,她要想盡辦法將這隻七彩蝶首富囊腫。
蕭婷兒眸光忽明忽暗,眼中貪婪之意從未消失過。
鳳小熊用胖乎乎的小手摸了摸七彩蝶,“小蝶,辛苦你了。”
得到誇讚七彩蝶立即繞着鳳小熊飛了幾圈,非常歡快。
還沒有被煉成盅王就能聽懂人話,這簡直是七彩蝶中的極品,蕭婷兒眼中的嫉妒越燒越旺,恨不得撲上去將這隻彩蝶佔爲己有。
可她不是這個小屁孩的對手,剛剛她已經見識到鳳小熊的厲害,那速度快的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鳳小熊誇讚了一番七彩蝶,然後,將盒子打開,七彩蝶很乖的飛了進去。
將七彩蝶收好,然後,看向蕭婷兒,小鼻子一哼,“誰准許你破壞大白的好夢了。”
見自家小主人正爲自己尋公道,大白立即上前點了點頭,脖子一扭表示對蕭婷兒的行爲很不滿。
蕭韻兒雖然對鳳小熊會武功之事有疑惑,但沒有開口去問。
現在還是先解決眼前的事。
冷眸看向蕭婷兒,見她正用貪婪的目光盯着鳳小熊,不耐地道:“你來我這裏幹什麼。”
聽到她的問話,蕭婷兒這纔將視線收了起來,笑意盈然地看向蕭韻兒,“本公主路過此地,好心拐進來看看,可你這幫宮人太不長眼,完全沒把我放進眼裏,所以姐姐我就好心幫你管教一下他們。”
她這話一出,那些宮女和太監立即喊怨。
其中一名小太監連忙說道:“公主,二公主進來之後,奴才就給她倒茶,可沒想到二公主嫌茶太燙,二公主就以此說奴才們怠慢她,於是就將所有人趕到院子裏罰跪,可那茶都是公主您平時喝的溫度,而且還將大白神龍也給擡了出來。”
“胡說八道。”蕭婷兒將手中茶杯摔在地上,怒道,“是你們這些奴才想燙死本公主,還在這裏往主子身上潑污水,來人,將這個刁奴拉下去亂棍打死!”
從小就被蕭韻兒騎在頭上各種欺負,白天又在蕭韻兒這裏吃了暗虧,她怎麼不恨。
來這裏本來是尋蕭韻兒的茬,可沒想到她竟然不在,那她就拿她的奴才出出這口惡氣。
讓這些狗奴才看清楚她也不是好惹的。
蕭婷兒這話一出,站在她身後的兩名太監立即走出來,就去拉那小太監。
“幹什麼。”蕭韻兒冷冷的各自掃了一眼蕭韻兒的兩名太監,她冷漠的語氣嚇得那兩名太監不敢上前。
他們今日處置了蕭韻兒的奴才,下一個死的就是他們,因爲他們知道在這個皇宮裏最不能得罪的人就是蕭韻兒。
見自己的奴才竟被蕭韻兒一個眼神黑嚇住了,蕭婷兒內心頓時翻起滔天之怒,恨得咬碎了一口銀牙。
這就是得父皇的寵和不得父皇的寵的待遇,無論她如何立威,都比不上蕭韻兒的一句話,她怎能不氣。
蕭韻兒完全沒將她放在眼裏,扯了那小太監,“起來。”
然後,又對着其他宮女和太監,沒好氣地道:“還有你們,明知道二公主脾氣不好,愛好刁難宮人,你們怎麼就不長個心,下次她來這裏就不要再給她倒什麼茶,免得一不小心燙了二公主,又要找你們茬。”
她這番話直接將蕭婷兒說成驕縱蠻橫的女子,簡直噼裏啪啦的打臉。
“蕭韻兒你說誰脾氣不好。”蕭婷兒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指着蕭韻兒怒道。
蕭韻兒毫不在意,擡了擡手示意正跪着的宮女太監站起來,然後,笑米米的指了指蕭婷兒,“你。”
沒等蕭婷兒出言反駁,蕭韻兒再次出聲說道:“從今天起,這個女人不準踏進這裏半步,如果她進來就拿東西打,打傷了我負責。”
她不是野蠻嗎,她不是漠北最驕縱蠻橫的女子嗎,那她就讓對方瞧瞧什麼叫野蠻。
蕭婷兒差點被她這一席話給氣的背過氣去,“蕭韻兒,我好歹是你姐姐,你竟然慫恿奴才打我,你太過分了。”
真想破口大罵,可多年來的修養不准許她說髒話。
“我娘只生了我一個女兒,不知你這個姐姐是打哪蹦出來的。”蕭韻兒不屑地哼了一聲。
然後,擡腳走了過去,毫不客氣的一腳將蕭婷兒原本坐的椅子踹到一邊,“太髒了,拿到小廚房當柴燒了。”
那意思很直接,這把椅子被蕭婷兒坐過,她嫌髒。
這可是赤luo赤果果的打臉,而且打的噼裏啪啦的響。
“是,公主。”一名太監立即搬着那張椅子走了。
蕭婷兒氣的銀牙緊咬,“你竟然嫌我髒,你……”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人將她坐過的椅子燒了,簡直是對她極大的侮辱。
“對呀,我就是嫌你髒。”蕭韻兒一挑秀眉,完全就是一個女流氓的德xin。
還不忘指着蕭婷兒站的地方,一臉的嫌棄,“等下把這女人站過的地方都給本公主打掃一遍,太髒了,我站着都覺得噁心。”
比刁蠻還有誰能比的過她。
就在這時,一隊人朝着這邊走來。
“你們幹什麼呢,怎麼把侍衛都給驚動了。”沉穩的聲音頓時將所有人的視線吸引了過去。
漠北皇帝和魏妃二人領着幾名宮女太監走了進來。
蕭婷兒一見來人,連忙收起眼中的怒火,一瞬間變成了可憐兮兮的小白花。
立即走上前去行禮,“父皇,母妃。”
由於被蕭韻兒給氣的不輕,聲音有些沙啞,眼睛也有些泛紅,倒想是被欺負了一般。
魏妃一眼便看到自己女兒的不同,連忙出聲問道:“婷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哭了。”
她這話一出,原本還沒有哭的蕭婷兒,兩隻杏眼就好像打了眼藥水,淚水開始往外涌,看着好不委屈。
“母妃不要問了,都是婷兒不好,不該來看韻兒妹妹。”說話一抽一抽的,別提多委屈了,好似剛剛受了什麼委屈。
她話雖不說不讓問,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她之所以會哭是蕭韻兒所致。
魏妃看了一眼蕭韻兒,沒問緣由,便溫聲責備蕭婷兒,“婷兒,你是姐姐,怎麼還和韻兒置氣,韻兒年紀小你都不能讓着點,母妃三年沒管教你,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其實蕭婷兒只不過比蕭韻兒大一個月而已,她話說蕭婷兒不懂事,其實讓人覺得蕭韻兒更加不懂事。
蕭婷兒看了一眼沉默着的漠北皇帝,咬了下脣,委屈地點了點頭,“母妃說的是,都是婷兒的錯,婷兒不該來看韻兒妹妹,讓韻兒妹妹心情不爽,父皇要怪就怪婷兒吧,可別懲罰韻兒妹妹。”
蕭韻兒聞言,脣角不由狠狠抽了幾下。
這女人簡直就是一朵大大的僞白蓮花啊,父皇和魏妃沒來的時候簡直可以個潑婦一比,現在卻裝成被人欺負的白蓮花。
若不是她親眼看到剛剛蕭婷兒潑的那一面,她估計就信了她是一朵白蓮花了。
這時,魏妃倒抽了一口氣,指着蕭婷兒脖子上的紅色痕跡,“婷兒,你這裏怎麼回事,誰弄的。”
見魏妃提及此事,蕭婷兒更加委屈了,眼淚不要錢的往下掉,抽抽涕涕個不停,“母妃,您就不要問了,韻兒妹妹也不是故意的,千萬不要讓父皇責怪韻兒妹妹。”
她這番話看似是在爲蕭韻兒開脫,其實是讓蕭韻兒坐實了,她脖子上的紅印就是蕭韻兒弄的這一事實。
漠北皇帝冷冷地掃了一眼不停抽泣的蕭婷兒,見她白希的脖子上的確有紅印,好似是被人捏出來的。
不由皺起了眉頭,然後,將視線放在蕭韻兒身上,“韻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蕭韻兒很無辜的聳了聳肩,“我和小熊出去散心,回來就見我殿裏的宮女和太監全跪在蕭婷兒面前,而且正在休息的大白也被擡了出來,後來,我問了下宮女和太監,他們說是給二公主倒的茶水太燙,惹怒了二公主。”
說到這裏,蕭韻兒一拍腦門,懊惱地道:“父皇你看我這腦子,二公主說自己被湯到了,我都忘了讓人請太醫了,雖然我平時喝茶都是那個溫度,但我皮糙肉厚的,像二公主這種皮薄肉嫩的尊貴公主肯定受不了那個溫度,所以才惹了二公主大怒,還說要將小林子拉下去亂棍打死呢。”
看了一眼惶恐不安的小太監,蕭韻兒重重的嘆了一聲,“小林子也是可憐,他一直按照我喜歡的溫度來泡茶,沒想到來了個身子嬌貴的公主,不想溫度竟偏高了些,都是我管教下人不嚴,父皇您要怪就怪我吧。”
她用道歉的語氣將事實還原了出來,順便還不忘保一下小林子。
原本還害怕的小林子聽她這一席話,偷偷的報以感激。
以前那個無惡不作的公主竟然爲了他一個奴才將罪攬了下來,他們的公主越來越有人情味了。
這小小的互動漠北皇帝都看在眼裏,露出一抹欣慰。
這丫頭長大了。
隨後,他眸色一沉,看向蕭婷兒,“婷兒,韻兒說的可否是真的,你也太不像話了,爲了一杯茶竟讓韻兒宮裏的太監宮女全罰跪。”
“父皇,婷兒……”蕭婷兒將身子往魏妃身邊縮了縮,她微垂着眼眸,眼底閃過一抹狠毒。
明明她纔是受害者,可到最後她卻被捱了訓。
父皇永遠都偏心蕭韻兒這個踐人,她脖子被掐出一片的紅印,竟然還來教訓她!
魏妃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頭,用責備的語氣和蕭婷兒說道:“婷兒,爲了一杯茶懲罰下人有失仁義,母妃不是教過你要善待奴才嗎,怎麼就不聽呢。”
蕭婷兒捏着手帕,低着頭也不敢反駁。
“下不爲例聽到嗎。”魏妃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見蕭婷兒點頭,這纔看向漠北皇帝,溫聲說道:“皇上,婷兒一向xin子都很溫和,這次估計是奴才沏的茶水的確有些燙,婷兒也是怕這幫奴才伺候不好韻兒,爲了韻兒好這纔想幫韻兒教導一下這幫奴才,看在婷兒脖子受傷的份就饒過她這一次吧。”
蕭韻兒聽了她這番話,眼眸不由眯了起來。
前面的話明顯是爲蕭婷兒脫罪,身爲親孃爲自己女兒辯護很正常,可後面一句卻又將她本來已經轉移的話題再次扯了出來。
魏妃真的如他人所說,對原主就像對待親生的那樣嗎。
她現在怎麼就不覺得呢。
漠北皇帝以爲蕭婷兒脖子上的傷是蕭韻兒所致,本想着就此翻篇,沒想到魏妃卻又提了出來。
有些不耐地皺了皺眉頭,責備地看向蕭韻兒,詢問道:“韻兒,你二姐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是我不……”蕭韻兒本想將這個罪名攔下來,卻不想被人拉住。
鳳小熊擠到蕭韻兒面前,朝着漠北皇帝拱手行了行禮,用稚嫩的聲音說道:“漠北皇帝爺爺,這位姑姑脖子上的紅痕是小熊弄出來的。”
“你,你叫她姐姐,叫我姑姑。”鳳小熊的話一出,蕭婷兒不由瞪大了眼,很不舒服。
“對呀,我稱呼錯了嗎,難道我猜的太保守,應該稱呼你大嬸?”鳳小熊懵懵的眨巴下大眼,深深的懷疑自己把對方的年紀猜的太小,這才引起對方的不滿。
蕭婷兒險些沒被他這話氣的背過氣去,很想大罵這個小惡魔一頓,可父皇在這裏她只能忍,還有這個小惡魔也不是好惹的。
“好吧,雖然你看着比我孃親還要大,但我一般都會把女子的年紀叫小一點,既然你喜歡別人叫你大嬸那我就喊你大嬸了。”
鳳小熊一副‘是你逼我這麼喊的’的無奈小模樣。
看着被氣的不輕的蕭婷兒,魏妃厲色一閃而過,不過,還是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溫和些,“小厲王,婷兒與你無冤無仇,你爲何要害她,雖然我們漠北和靈鳳是友好之邦,但本妃也是位母親,不能任由你欺辱我女。”
她說的色厲內荏,好似鳳小熊將蕭婷兒怎麼了。
如果一般的小孩被她這番說辭肯定會嚇到,可鳳小熊是誰,除了怕自己爹孃外,還沒怕過誰。
鳳小熊將小身子挺了挺,個子雖低氣勢卻不低,用不急不慢的小奶音說道:“掐了大嬸的脖子的確是我的錯,可是我家大白正在睡覺卻被擡了出去,我回來看到大白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內心憤怒,以爲是大嬸怎麼了大白,就上去捏住大嬸的脖子質問她怎麼了大白,不過,我不知道大嬸是漠北皇帝爺爺的女兒,還望漠北魏妃奶奶見諒。”
他一口一個大嬸,說的蕭婷兒咬碎了一口銀牙,恨不得將鳳小熊的舌頭給拔了。
可她也只能忍,沒辦法父皇在這裏,哪裏有她說話的份兒。
魏妃也被他那句漠北魏妃奶奶給打擊到了,不由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真的有那麼老嗎,竟然都有人稱她奶奶了。
漠北皇帝聞言,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懵懵龍,也能猜到個一二。
他自然知道鳳小熊和這條白龍的關係,簡直比兄弟還親,見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肯定會發火。
不過,讓他吃驚的是,婷兒和韻兒不同,婷兒跟着她舅舅學了幾年的盅術,而且還會一些武功,怎麼就輕而易舉的被一個五歲的奶娃給捏了脖子。
可見這個小傢伙的能力非同一般啊,他本以爲這小傢伙只是腦袋瓜子聰明,現在看來他錯了。
也是厲王夫婦的兒子怎可能一點武功都不會。
漠北皇帝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下鳳小熊,微微說道:“算了,你也是無心之失,這次的事就這樣過了,至於婷兒,前天西域進貢了三匹雲緞,等下朕送給你一匹,算是對你的補償。”
蕭婷兒一聽,頓時雙眼一亮,連忙謝恩,“多謝父皇賞賜。”
雲緞可是女子夢寐以求的布料,布料柔軟,可做出來的衣服卻非常飄逸,穿上非常好看。
不過,雲緞是非常特殊的蠶所吐的絲製成的,五年才生產出那麼幾匹,以前見蕭韻兒有過一套這樣的衣服,她嫉妒不已,現在她也終於有了一套。
可是漠北皇帝接下來的話便將蕭婷兒那股興奮給徹底澆滅。
漠北皇帝又看向蕭韻兒,溫聲說道:“還有兩匹雲緞,等下朕讓人給你送過來,你做一身衣服,順便也給小熊做一身。”
對於鳳小熊他是真心喜歡這個小男孩,不過,他之所以會這般對鳳小熊其中也摻雜了不少政治上的利益。
不錯,他想要漠北能夠長久的生存下去,必須和靈鳳搞好關係。
現在靈鳳當家的可是厲王,正是鳳小熊的父親。
蕭婷兒一聽,眼中的興奮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在沒有之前的欣喜。
父皇賞她雲緞是安撫她,可蕭韻兒爲什麼會有,還有這個小惡魔他憑什麼擁有云緞。
鳳小熊很有禮貌的道謝,“謝謝漠北皇帝爺爺,可是雲緞穿在女子身上比較好看,我一個爺們怎麼能穿那種東西,漠北皇帝爺爺你可不可以將雲緞兌換成銀子,換成銀票,我還是比較喜歡銀票。”
這番無恥的話鳳小熊說的卻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
漠北皇帝眼角抖了抖,這孩子不是一般的愛財啊。
隨機哈哈大笑,在鳳小熊小鼻子上颳了一下,“好好好,爺爺把雲緞兌換成銀票給你。”
“多謝漠北皇帝爺爺。”鳳小熊心裏那個美啊,這簡直就是空手套白狼有木有,讓他又賺了一筆。
鳳小熊垂下眸子,掰着小指頭算了算,然後,很精確的說道:“根據雲緞的市場價格,每匹雲緞價值萬金,漠北皇帝爺爺我們都這麼熟了,我給您打個折扣,按八折算,到時支付我八千兩黃金或者是八萬兩銀票。”
“……”這孩子怎麼就不去搶呢。
等漠北皇帝魏妃等人離開後,蕭韻兒便拉着鳳小熊到一邊,很認真的問,“小熊,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會武功,而且還是很高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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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爲鳳小熊和她一樣不會武功,所以纔會和她一起爬牆幹嘛的。
現在知道他會武功,心裏有種被騙了的趕腳。
鳳小熊很誠實的點了下頭,“恩,我的確會武功,婆婆公公還有爹爹孃親都教過我。”
“小熊,你太讓我失望了,竟然騙我。”蕭韻兒故意板着臉,哼聲道。
“騙你?”鳳小熊不解地蹙了蹙小眉頭,“我沒騙你啊,你又沒問過我會不會武功。”
別人又沒問過他,難不成還要他滿大街的大喊着‘我會武功’,這種傻子做的事他鳳小熊纔不會幹。
貌似她還真沒問過,蕭韻兒有些理虧,不過,還是梗着脖子道:“那爬牆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用輕功,非要用根繩子。”
“我不會輕功呀。”鳳小熊奶聲奶氣地解釋道,“我孃親說了等我六歲再教我輕功,至於武功吧,孃親教我的都是近身搏鬥,主要是爲了防身用。”
他也想學輕功,可孃親說他年紀小,等長大點再教他。
婆婆和公公教的也都是一些防身用的招式,都沒有人教過他輕功。
蕭韻兒知道自己誤會他了,玥姐是軍人出身,近身搏鬥肯定很厲害,小熊那麼聰明學個七七八八很正常。
“好吧,姐姐誤會你了。”
“拿錢,賠償我精神損失費。”鳳小熊伸着小肉手,將自己財迷的精神發揮到底。
蕭韻兒看着他那可愛的小手,小臉頓時黑了。
好吧,這個精神損失費還是她和小熊說的,現在倒好竟用到她身上了。
於是乎,蕭韻兒從身上摸呀摸,然後,逃出來一個銅板子放到小熊手上,默默的轉身走人。
鳳小熊無語地看着掌心處的銅板子,嘆道:“世間怎會有如此摳門的女紙。”
聽到他這話,蕭韻兒身子不由僵了僵。
這話貌似很熟悉,不過,意思卻毫不相同。
第二日,到了夜晚。
蕭韻兒和鳳小熊還有大白三隻再次去了冷宮。
則此有大白在,他們輕而易舉的進了冷宮,先到和動物約定的地點,來的幾個動物也是沒有找到,有些灰心。
隨後,又熟門熟路去了老婦人住的地方。
他們的到來讓這裏的人嚇了一跳,其實被嚇到別人的是大白,經過鳳小熊和蕭韻兒一番解釋,才穩定了冷宮女子的懼意。
老婦人顯然沒想到蕭韻兒和鳳小熊還會過來,明顯很吃驚。
這次,那個花奴已經醒來。
花奴看到蕭韻兒整個人都驚住了,不可思議的看着蕭韻兒,“三公主……”
她本想說什麼,卻被老婦人一個眼神給打住。
花奴連忙移開眼眸,連忙從牀上下來,跪在地上行禮,“奴婢參見三公主。”
“你認識我?”對於花奴的表現,蕭韻兒有些意外。
不過,又一想,花奴是宮裏的人,認識她很正常。
花奴眸光閃了閃,開口說道:“回公主,奴婢也是聽別人說的,聽說昨天是公主救了奴婢,感謝公主大恩大德,奴婢沒齒難忘。”
說着,朝着蕭韻兒連扣了三個響頭。
“別,不是我。”蕭韻兒連忙拉住她,指了指鳳小熊,說道,“是小熊救了你,我只是順路來這裏看下。”
花奴一聽,看了一眼鳳小熊,立即又朝着鳳小熊磕起頭,不過,這次被蕭韻兒拉住沒磕成。
“你還病着,別磕了,起來趕緊到牀上去。”蕭韻兒不由分說將花奴拉了起來,然後,將她推坐到牀上去。
花奴沒在繼續感謝,複雜的看着蕭韻兒,眼底多了許多欣慰。
她的小主子如今終於長大了,聽新進冷宮的罪妃說,小主子驕橫跋扈,粗俗不堪,爲此她們很是擔心。
現在看來,她們的擔心都是多餘的,小主子身上哪裏有半點驕橫,舉手投足雖不像那些大家閨秀刻板,但也和粗俗差了很遠。
小姐如果知道小主子現在出落的亭亭玉立,肯定很欣慰吧。
想到死去的小姐,花奴眼睛不由紅了起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蕭韻兒疑惑的看着花奴,想從她神色中看出來點什麼。
這個花奴和老婦人不一樣,她會講話而且面容沒有被毀。
不過,從她看自己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一定是認識她的,而且很熟悉。
只可惜她沒有原主的記憶,不知道這個花奴是誰,更不知道老婦人是誰。
“讓我看看。”鳳小熊走過去,拿起花奴的手腕,微蹙着小眉頭認真把脈。
少卿,放下花奴的手,一板一眼地道:“這位姨的病基本穩定,日後稍加註意點,在服用幾天我給你們的藥就會完全好轉。”
“多謝,小主子的救命之恩。”花奴以爲鳳小熊是漠北皇帝的小兒子。
鳳小熊衝着她甜甜一笑,用疑問的語氣道,“花姨,我可不是小皇子,我是厲王的兒子,別人說了韻兒姐姐沒告訴你我的身份嗎。”